武松結了帳帶着他們兩個,跟着那紋身男往後院走。
來到了酒樓後面的一條小巷,便看見了十幾個人,手裡拿着鐵棍砍刀,見他們出來,立刻圍了上來,將三人圍在其中。
領頭的正是胖虎。
他搖晃着走過來,盯着李瓶兒,又望着女裝侯蒙,色眯眯一笑。
接着,他一把將身邊的那胖女人扯了過來,對武松說道:“你剛纔佔我妹妹便宜?”
武松一眼瞧去,竟然正是先前自己花五兩黃金買了她一身衣裙的那胖女人。
武松笑了笑說:“我對她沒興趣,只是想買她一身衣服,因爲天黑了沒地方買去,我朋友正好想用。”
胖虎手裡的鐵棍在手心裡拍着,說道:“我不管你怎麼狡辯,你讓我妹妹脫衣服還給她錢,就是調戲我妹妹。說吧,這筆賬怎麼算?”
李瓶兒知道武松能打,不怕對方。立刻挺着胸脯說道:
“你肯定誤會了,有我在二郎哥哥身邊,他怎麼會看上你妹妹這樣的貨色?”
武松驚駭的瞧了一眼李瓶兒,李瓶兒把他的手挽得更緊了,嬌軀香噴噴的往他身上靠。
侯蒙知道大事不妙,肯定要打架,趕緊躲在了武松身後。
“你找死!”
武松瞧着胖虎說道:“說罷,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很簡單,你調戲我妹妹,那就得把事情做完,今晚上你陪她過夜,不過,你要給過夜費一百兩黃金。
另外,你身邊這兩個女人歸我,陪我一晚上,今天這筆賬就兩清了。如果不答應我就打斷你的腿,再把你的女人搶走。”
武松明白了,看來這傢伙不僅好色,還看上了自己的錢。
畢竟剛纔自己給了那胖女人可是五兩黃金,他以爲自己是個肥羊,正好宰一刀,人財兩得。
那胖女人扭着腰肢,還朝武松飛了個媚眼:“帥哥哥,今晚你是我的了。”
旁邊幾個壯漢恐嚇道:“聽到沒有?趕快交錢。”
一個滿臉麻子的壯漢色眯眯的貪婪的目光瞧着李瓶兒,對胖虎說道:“大哥,待會兒你吃完了肉,能不能也讓我們喝口湯?”
“那當然,等會兒我用完這兩個女人就給你們,自己兄弟都有份,看上哪個要哪個,今晚他們兩個都是兄弟們的。”
衆人一陣歡呼,目光貪婪的盯着李瓶兒和女裝侯蒙,其中有幾個顯然對女裝草裙舞的侯蒙更感興趣。
他雖然胖一點,但很風騷啊,這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侯巡撫見到這幾個人盯着自己的目光,貪婪得好像盯着羔羊老虎餓狼,又往武松身後縮了縮,還瞪了他們一眼。
他是學花旦的,這一眼還帶着幾分風情,把這幾個嘍囉魂都勾飛了。
幾人抹了一把哈喇子,一人上前伸手抓向侯蒙。
武松一把抓住了那隻手,咔嚓一聲,那隻手硬生生被武松捏斷了。
那混混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胖虎嚇了一跳,手中鐵棍一揮,說道:
“一起上,先把這男的打趴下,注意別太狠了,我妹妹要用的。
小心啊,別傷到兩個女的,那是老子要用的。”
十幾個壯漢一起撲向了武松等人。
武松輕鬆地一腳一個,很快,十幾個嘍囉全都倒地,哀嚎着起不來了。
武松戲謔地望着目瞪口呆瞧着他的胖虎和胖虎的妹妹,說道:“就剩你們倆了,還不過來?”
胖虎驚呆了。
隨即他厲聲對武松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們老大可是蔣門神,我大哥來了會把你碎屍萬段的,識相的趕緊道歉!”
蔣門神?
武松笑了:“你把姓蔣的叫來,看看是我怕他還是他怕我?”
“你認識我們蔣爺?”
“叫來不就知道了嗎?”
武松走向胖虎,
“是你自己跪下道歉,還是我把你打倒?”
胖虎是個識貨的人,知道武松的身手就算十個他也打不過的。
當機立斷,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爺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胖女人也跟着跪下:“爺,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們,怎麼都行!”
“怎麼都行?”
“是啊,讓我陪你過夜都行,求你了,讓我陪你過夜吧。隨便你怎麼折騰都行!”
“美死你!”
武松四下看了看,發現牆角有一堆碎磚,便過去拿了兩塊過來,一塊遞給李瓶兒,一塊遞給侯巡撫說道:
“這小子這麼囂張,給他腦袋開個瓢。”
李瓶兒二話不說,直接掄起板磚啪的一聲拍在胖虎圓圓的腦袋上。
砰!
青磚碎成了兩塊。
胖虎一聲哀嚎,捂着頭,鮮血從額頭冒了出來。
武松驚訝的望着李瓶兒:“厲害呀,二話不說上來就打,夠狠。”
李瓶兒咯咯的笑了起來:“我還從沒打過人,原來打人這麼爽。”
侯巡撫也衝上前,掄起手中的板磚狠狠一下拍在胖虎的腦袋上,啪的一聲,板磚也碎了,胖虎腦袋多了一道口子。
他抱着頭在地上哀嚎着,血流得把手都染紅了。
胖女人嚇得也抱着頭撲在地上:“別打我,求求你別打我,我錯了,別打我。”
她以爲遇到了一個肥羊,可以好好宰一筆,而且這肥羊長得這麼帥,今晚上有的爽,沒想到是個狠角色,連他哥的腦袋都給開了瓢。
武松冷聲道:“還把我錢還我?”
胖女人趕緊答應,拿出來那五兩黃金遞給武松。
武松接過黃金,說道:“你走運了,我不打女人。”
“我打!”
李瓶兒已經撿來一塊磚,狠狠一下拍在胖女人腦袋上。
胖女人哀嚎着捂着頭,一個勁求饒。
李瓶兒爽了。
這臭女人敢勾引二郎哥哥,欠揍,非給她腦袋開個瓢不可。
李瓶兒拍了拍手掌:“咱們走吧。”
兩人跟着武松走出了小巷。
侯蒙想把臉上的絲帕摘下來,但想了一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爲他現在穿的是一身女裝,如果扯掉了絲帕,露出了山羊鬍和臉,那別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看他們了。
街上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到處都是人。
武松還拿着侯巡撫給的那套換下來的衣袍,當下將衣袍遞還給他,讓他找個僻靜衚衕把衣服換了。
侯巡撫很快換了衣袍,還把臉上的胭脂用換下來的衣裙擦乾淨,然後把衣裙扔了。
換好衣服,他又恢復了以前大袖飄飄的巡撫模樣了。
三人轉到酒樓前面停車場,上了自己的馬車,驅車返回清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