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柴青青又帶武松去翠玉軒挑飾品。
翠玉軒掌櫃親自迎接,拿出了最好的飾品供挑選。
柴青青選來選去,選了一枚玉扳指,花了二千八百兩銀子。
武松對金錢已經沒有什麼概念,既然柴青青願意給他花錢就花唄,反正他們家也不缺錢,所以全都接下了。
柴青青讓武松穿上皇家繡坊的衣袍,帶着玉扳指,在她面前走了幾步,越看越喜愛,越看越動心。點頭說道:
“這纔像樣,我二郎哥哥配上這身衣服,這玉扳指,越看越帥。”
武松卻一臉苦相:“你看着是順眼了,我穿着很不舒服。說實話,我從小到大窮慣了,這麼好的衣服穿在身上怎麼穿都彆扭。”
“不行,以後你就要穿我給你買的衣服,不許脫,聽到沒有?”
武松只好答應了。
柴青青見他真的不自在,於是鬆口說道:“至少今天不許脫,行嗎?”
“嗯,好吧。”
武松見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她腮幫子上擰了一下,肌膚光滑嬌嫩如凝脂一般。
武松很親密的舉動讓柴青青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因爲旁邊掌櫃的還在笑呵呵看着他們呢。
掌櫃趕緊把頭扭過去裝着招呼其他客人。
買好了出來,看看時候不早了,兩人便又策馬狂奔返回陽谷縣。
一路上遇到景色優美的地方,柴晶晶便停下來拉着武松的手觀賞風景,說悄悄話,如同一對小情侶似的。
只是官道之上人來人往的,柴青青有心做點什麼也不得其便。
一個時辰之後返回了陽谷縣。
酒宴已經備好,武大郎找藉口不參加他們兩的聚會,說自己剛纔已經在外面跟幾個小時候的夥伴一起吃飯了,而且喝了些酒有點暈,準備回房睡覺。
武松知道他故意找藉口,不過看他樣子也的確是吃過飯喝過酒的,於是便不再勉強。
酒樓偌大的大堂就只有柴青青和武松二人。
柴青青很親熱地跟武松說着話。
這時,大堂門口有人探頭進來:“大小姐!”
柴青青扭頭一看是柴家管事柴達,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道:“有事嗎?”
柴達是柴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善於奉承,做生意倒還精明,柴家便讓他管陽谷縣柴家的生意。
柴達小跑進來,瞧了一眼武松,並不認識,點點頭,又滿臉堆笑,對柴青青說道:
“小姐,我昨天簽了一單大生意,可是爲我們柴家買下了一個極好的酒樓。
那酒樓我去過,在清河縣,很奢華。我初步估計至少值一萬三千兩銀子。
房東急於脫手就賣給我了。我只花了九千兩銀子,那可是清河縣最大的酒樓,極爲奢華,咱們可能一下賺了四千兩的。”
實際上他只花了五千兩,卻說成是花了九千兩,中間的差價弄個手腳就落入自己腰包了。
四千兩銀子對柴家根本不算什麼,柴青青很討厭別人在這時候打擾她,說了一聲:“知道了,你退下吧。”
柴達原本是想來邀功的,沒想到小姐這樣的態度,讓他灰頭土臉的。
趕緊點頭,答應退出去。
武松聽到這酒樓在清河縣,不由心頭一動,問了一句:“那酒樓叫什麼?”
柴達又看了武松一眼,心想他能跟柴青青在一起吃飯,肯定關係非同尋常,還是要回答爲妙。
趕緊點頭哈腰說道:“叫做獅子樓,是清河縣最大的酒樓。”
說到這,又回頭過來對柴青青說道:“對了小姐,這家酒樓的東家會釀酒,釀的酒特別美味,而且喝了很快就飄飄欲仙。
賣酒樓給我時,東家已經答應了,會把釀酒的技術一併轉給我們柴家,還有附帶的幾項生意,包括香皂滑冰鞋什麼的,也都一起打包賣了,才五千兩銀子,真是千值萬值。”
武松懶洋洋說道:“九千兩銀子都給九叔公他們武家了嗎?”
“給了,昨晚就給的,九千兩銀子一文不少給他們了,小的讓賬房送去的。
這樣的好買賣,得先把錢給了,他想反悔都不行了。嘿嘿。”
他剛把話說到這,就發現不對勁,柴青青的眉毛已經立起來了。
武松滿臉戲謔的瞧着他。
這才感覺不好,忙賠笑說道:“大小姐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柴青青揚手,一耳光抽在他臉上,打得他一個趔趄。
“狗東西,你做的好事!跟誰籤的文契?”
柴達捂着臉,驚恐地望着柴青青,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支吾着說:
“是武家,他說了那酒樓是他們武家的產業,是他們族長九叔公跟我籤的。
那九叔公說,獅子樓的東家武松是他們族裡的不孝子孫,我們柴家到時候派人去把酒樓收過來,武松不敢不聽。
反正已經簽了文契了,他武松要鬧,衙門打點一下把他抓起來打一頓,這件事就擺平了。”
柴青青氣得頭髮都立起來了,站起來一腳將柴達踢了個跟斗:“不長眼的狗東西!”
柴達嚇得趕緊爬起來,匍匐在地上:“大小姐,小的做錯什麼了嗎?”
柴青青一指武松:“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二郎哥哥,也就是獅子樓的東家武松。
他們武家族長有什麼權利把我二郎哥哥的酒樓賣掉?你沒弄清楚就花錢買下酒樓,你腦袋塞的是稻草嗎?”
柴達一聽這話,直嚇得魂飛魄散。
這武松跟柴青青這麼親密,自己居然串通伍家偷偷把他酒樓給買下來了,這不是捅到馬蜂窩上了嗎?
柴達咚咚磕頭:
“小人該死,小人真該死。小人不知道武二爺是大小姐您的好友,求你原諒。
武二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件事小人會處理好,絕對不會給你添一點麻煩,求求你放過我吧。”
柴青青點頭:“你剛纔說花了九千兩對吧?這筆錢一文不少全追回來,少一文錢,你知道厲害!”
柴家可謂手眼通天,砍他柴達的腦袋,不過是件小事。
柴達更是嚇得面如土色,渾身發抖,不停磕頭:“是,小的一定把錢全都收回來。只不過,這九千兩……”
他有心解釋其實只花了五千兩,可中間差價自己都說出口了,總不能說先前是騙大小姐的,中介差價是準備私吞的,那不是找死嘛。
就在這時,就聽樓下人聲鼎沸,似乎有人在爭吵。
柴青青很生氣。
今天這是怎麼了?黃道吉日沒選對嗎?柴達這狗東西鬧了這麼一出添堵,下面又有人吵架,存心的吧?
柴青青是個暴脾氣,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她是母老虎,誰惹到她頭上可沒好果子吃。
武松原本不想下去的,可是聽到下面說話的聲音耳熟,而且好像有自己兄長武大郎的聲音,吃了一驚,趕緊也跟着柴青青下樓。
到了樓下,便看見伍家二三十個人,堵在酒樓門口,當先一個正是族長九叔公。
武大郎此刻正氣惱的抓着九叔公的柺杖,氣得臉都白了:“獅子樓是我二弟的,你憑什麼賣掉?”
九叔公冷笑說道:“憑什麼?就憑他姓武,是我武家的人,所有武家的族人的產業都由族長說了算。”
姑婆也得意洋洋說道:
“以爲你們不交出獅子樓我們就沒辦法是吧?我還告訴你了,酒樓賣的錢我們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看我身上這身東西,看看他們,獅子樓已經變成我們身上的衣袍首飾了,你哭去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