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前朝藏寶圖
從範家祥的屋子出來,四人一起去了顧卿爵的房間。
一進門,李正真便開口問顧卿爵:“子淵,你覺得這個叫範家祥的,說的話是真是假?”
顧卿爵搖了搖頭。
他對父母的事,知道的太少了。
以至於範家祥說阿爹阿孃出自宗門,會修煉之事,他都不知。
要如何判斷真假。
再一個,他判斷那枚玉佩是假的,並不是看出玉佩上那所謂的裂痕,而是從玉佩的曬痕,側面推測出來的。
雖然都是假的。
可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爵哥兒,有些地方我還是沒想通,你說阿爹阿孃都是修煉之人,當初被江寧府顧家逼的無路可走之時,爲什麼不回宗門避禍?”
兩人出自同一宗門。
同一個師傅,後面又結爲夫妻,豈不是喜聞樂見。
躲在宗門,任憑顧家有天大的本事,手也伸不了那麼長。
有太多的疑問。
但目前的情況,他們一時還找不到答案。
因爲對範家祥的身份還有疑慮,晚上李正真與高歌輪流盯着,看範家祥在晚上有沒有與什麼人聯繫。
一個晚上。
範家祥就在房間裡睡覺,那鼾聲也就比平時李正真睡覺小那麼一丟丟。
第二日吃過早飯,他們再次來到範宅。
範家祥對範宅一看就很熟悉,率先去的正堂,他指着正堂懷念道:“那時候這裡擺着一張梨花木的八仙桌,阿爹最喜歡坐在這裡,看我們小輩在院子裡打鬧。”
範家祥感嘆一番,對顧卿爵道:“我知道你們對我還不信任,這麼多年,突然出現的親人,是要多一些警惕,這是對的,我現在帶你們去祠堂。”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範家祥對這裡依然熟悉。
很快就到了祠堂。
“那裡就是地道入口,機關在這。”
範家祥走到銅製鳥獸圖案的燈盞前,伸手想要擰轉,被顧卿爵修長略顯單薄的手掌擋住。
“回客棧吧。”
“不進去看看?”
“回吧。”
顧卿爵對範家祥露出一抹笑來。
範家祥眸子有些溼潤,喉嚨發硬,跟着他們回到客棧。
“孩子,你可以叫一聲舅舅嗎?”
“舅舅。”
顧卿爵笑容更盛:“她是亦欣,子淵的未婚妻子。”
範家祥點頭,這丫頭一看就聰明,長的還漂亮,配他這個外甥,還是很合適的。
認了親,顧卿爵將顧家這些年的事,大致的和範家祥說了一遍。
又告訴範家祥,他爹就是顧明博。
對於這個,範家祥一點也不意外,笑道:“當年,範家有難,是你娘先回來的,哪知你爹後腳就到,誰都能看得出來,你爹喜歡你娘。”
“舅舅,你們離開朔州城後,去了哪裡?”
“當年從地道出來,從城外繞了一個大圈,而後南下,到了孟縣。不過範氏一族人太多,當時你外祖父決定分開走,這樣不至於引人注目。”
範家祥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當年,你娘和你爹一起,但我們到達孟縣之後,等了三天也沒有等到他們。”
“之後悄悄的派出好幾撥人去找,都沒有他們的音訊。”
顧卿爵道:“舅舅,當初範氏一族分開時,有沒有將一些重要的東西交給阿孃?”
範家祥面色變得凝重。
目光落在李正真和高歌身上。
顧卿爵知曉範家祥的顧慮,解釋道:“這位是亦欣的義兄,他們與子淵是過命的交情,舅舅放心。”
範家祥點頭,鄭重道:“當時分開,你外祖父的確將一樣重要的東西給了你母親,那是一張藏寶圖,確切的說,是半張。另外半張,在呂氏一族手中。”
“這個藏寶圖,究竟是哪個朝代留下的寶藏?”
“前朝。”
這裡說的前朝,是指唐朝。
範家祥將藏寶圖背後的事情,娓娓道來。
唐朝後期衰落,對藩鎮的控制減弱,各地勢力如雨後春筍拔地而起。
李唐皇室自知大勢已去,便將從民間搜刮來的鉅額財富以及宮中的寶物收集一處,藏於一個十分隱秘之地,用於後代復興大唐所用。
寶藏藏好之後,爲了方便找到它,當時藏寶的人繪製了一張地圖。
“所以,當初一分爲二的藏寶圖,一份範家拿着,一份呂氏一族拿着?”
“不錯。”
範家祥點頭:“爲了保證寶藏的安全,這藏寶圖繪製的手法十分晦澀,也只有呂氏和範氏兩個家族傳人能看懂藏寶圖。”
說完,範家祥看着顧卿爵。
“當初,你娘拿走的就是由我們範氏一族保管的那半張。”
當初顧卿爵在範氏牀板下找到的羊皮卷,蘇亦欣一直放在儲物袋裡。
現在證實了是藏寶圖,蘇亦欣心裡不安起來。
會不會他們遇到的這一連串事情,都是因爲範氏那張藏寶圖。
“舅舅,你說另外半張在呂氏手中,那你們這麼多年,有聯繫過嗎?”
“沒有。”
範家祥道:“爲了藏寶圖的安全,在繪製好藏寶圖後,兩位先人一個朝東而行,一個朝西而行。我們範氏一族,是朝西的那個。”
雖然現在不知呂氏一族身處何處。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
說完藏寶圖一事。
範家祥轉而道:“我們在客棧相遇一事,是有人刻意爲之。”
顧卿爵正想問範家祥爲什麼會從孟縣來朔州,又如此巧合的遇上。
“五日前,我在家族開的酒樓之中,聽到一個消息,說有人在追查十六年前在朔州突然一夜之間消失的範氏一族。”
一聽到這個消息,範家祥立刻回了範家。
將這件事告訴父親範延壽。
範延壽派他來朔州調查此事,他是昨日到達朔州,會在這個客棧住下,也是在快要進城的一處茶攤歇腳,聽路過的一隊馬商說起,朔州城的豐益客棧在朔州是最好的。
他想着離原本的範宅很近,又能打探消息,便決定在豐益客棧住下。
然後就遇見了顧卿爵。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回想一下,從他在孟縣聽到朔州的消息,到他在城外無意中聽到客棧的消息,都像是有人故意在他耳邊說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