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開封府出來,化作人形的落無殤與沁蓮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落無殤那一頭的白髮十分十分醒目,加上那張精緻帥氣的臉,十分吸睛。
幸好有靈力遮掩容貌,纔沒有引起大的轟動。
蘇亦欣還未開口說話,就見落無殤一臉凝重道:“有妖撕開結界來人族了。”
結界並不在都城附近。
但落無殤自得到妖神神力之後,竟能感覺到妖族結界動向。
能得落無殤如此看重,來妖族的妖想必來頭不小,再結合他們在妖界時的經歷,不難猜測其身份。
“是太池?”
落無殤點頭:“我擔心他會對沁蓮不利。”
沁蓮聽了憤憤道:“太池那個老匹夫,上次在我落單的時候,派人來抓我,現在還惦記着,知道的說他是鷹族族長,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魔呢!”
“無論是人是妖,有好的就有心思歹毒的。只他如今的心思,若是被魔鑽了空子,墜入魔道,以他如今的修爲,恐怕會成爲魔域第三個魔主。”
蘇亦欣:“如今的魔域,斯諾和飛尢還在內鬥,是顧不上他了,一旦騰出手來,無孔不入的魔怎會放過他。”
雖與太池不對付,但他們絕不希望他入魔。
魔族的勢力不能再加。
“他要是敢動沁蓮,我一定殺了他。”
“太池冒險來到人族,恐怕不止是要想要沁蓮助他成神,還要順便除了你,如此不管能不能飛昇,他都是妖界之主。”
落無殤冷笑:“他這是做夢。”
得到妖神神力的他,不是才幾歲的他,任人宰割。
顧卿爵眼角微動,對落無殤道:“既然他想讓你回不了妖界,我們同樣也可以如此。”
“是啊!”
落無殤的心情立刻陰轉晴:“師丈說的有道理,人族是我們的地盤,還怕他帶來的幾個妖不成。”
當天夜裡,蘇亦欣佈下的防護陣法就有人闖入。
不過是試探性的,沒有直接硬闖。
“怎麼樣?”
此處是離京都約有兩百里左右的一處深山老林之中,那裡有一處天然的巖洞,太池加上五個他帶來的鷹族族人,都暫時在這裡落腳。
不是他們不想離京都近一點。
而是他們一靠近都城,就發現都城內有不少修爲高深的修煉之人,幸好他反應快,加上他們特意斂了妖氣,不容易被察覺到,纔沒有將那些人引來。
這裡雖離都城有些距離,但以他們的能力,也能極快到達,環境也與妖族相似,只要能讓他得償所願,太池還是能吃這樣的苦。
“族長,那陣法算不上精妙,屬下與太遠和太近三人定能破解。”
太遠和太近躍躍欲試。
他們能被族長選中一起來人界,說明他們的能力是得族長看重的。
太池眯了眯眼:“破解是不難,可他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我們還是得想個辦法,將他們分開,這樣纔有下手的機會。”
“族長的意思,是不在他們住的地方動手?”
“沒錯,那是人族皇帝住的地方,我們隱藏妖力尚能不驚動那些修煉之人,可一旦動手,沒等我們得手,就會遭到他們的圍殺。”
“族長說的是。”
這時站在最邊緣的太雲道:“族長,屬下聽聞,與妖皇……落無殤有主僕契約的那個女子叫蘇亦欣,不僅是無極宗的表小姐,還是玄陰宗的少宗主,身份不容小覷,我們最好不要傷了她。”太遠反口道:“她身份金貴,我們族長身份更尊貴,就算是傷了,想來也不會爲了她與我們鷹族族長硬碰硬。”
太遠的馬屁拍的太池十分舒心。
好在沒有飄起來:“太雲的顧慮是對的,能不碰那個女的,儘量不要動她,也是給自己省了麻煩。”
只他們不知,來到人族後的落無殤,主動與蘇亦欣又簽了主僕契約。
只要落無殤有危險,蘇亦欣能立馬感覺到。
太池心裡還是擔心那個能使用迷幻術的妖獸蜃,這傢伙的妖力不比他差多少。
有他在,就不好動手。
“太遠太近,本尊有事交代你們……”
太池將兩兄弟招呼過去,因有妖力隔着,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太雲心想,族長真是謹慎,將他們五人帶來人族,竟還是不能完全相信,這般防着。
吩咐完後,太遠太近兩人直接出了巖洞,不知幹什麼去了。
太池吩咐其他三個好生在巖洞呆着,沒有旁的吩咐,不準出巖洞,以免引來修煉者。
“是。”
蘇亦欣早起的時候,看着自己佈下的陣法納悶。
以昨天她的感應,對方的修爲與她不相上下,想要破陣是不能夠,但要是搞點破壞還是不成問題的。
突然就撤,只是試探?
今日去上朝的顧卿爵回來的特別早。
“呂大人在朝堂上提出三司會審一事陛下答應了?”
顧卿爵笑着點頭。
蘇亦欣看顧卿爵的模樣,挑眉道:“呂大人是不是在朝堂上還說讓你我好生配合?”
“不錯!”
顧卿爵走到衣櫥旁,將官服換下:“估摸着呂府尹很快就會派人來傳我們。”
話音剛落,斂秋就進來了:“家主,夫人,門外小廝來報,說有差役請你們去府衙一趟。”
蘇亦欣揮了揮手:“知道了,讓他們先等着。”
來傳他們就得立刻去?
呂公弼與顧卿爵同時出宮,這會應該是剛到府衙,案子還沒開始審,就將他們叫過去,是要讓他們站在那裡聽完整個過程麼。
想得倒美。
兩人是慢悠悠的泡茶,喝好之後纔跟着差役去開封府的。
兩人到的時候,永安候與趙尚書都來了,昨日被少尹帶來的“目擊證人”也都站在一旁。
正好仵作已經將趙永泉屍檢完畢。
“稟三位大人,死者身上並無其他傷痕,是被人用鈍器擊打頭部致死。”
三位大人,除了府尹呂公弼,還有李及之和王拱辰。
李及之是刑部尚書,審查此類案件經驗十分豐富,仵作的驗屍結果,他並不滿意。
“陳仵作,身上只有頭部一處傷痕,也不足以說明死者就是被人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