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巍搖頭:“平時外出歷練都會有。”
意思就是來無極宗就省了,主要是能確定方位的法寶並不好煉製,他們宗門說不說多富裕,這大規模弟子外出,還是來無極宗就沒有給弟子發這東西。
“如此,還需呂宗主回宗門一趟,取來何子峰的魂燈。”
這個每個宗門都有,是爲了確定外出弟子是否還活着,生命越脆弱,魂燈就越暗。
不過,還有一個功效,就是弟子本人離魂燈越近,魂燈也是能感應到的。
知道魂燈的重要性,也怕那入魔的妖物知道還有這東西能找到他,潛入宗門偷走,百里玉仁親自帶着呂巍走這一趟。
渡劫期的尊君,縮地成寸,眨眼便到七星門。
呂巍親身體會到這種強大到可怕的力量,心裡那股落差感難以形容。
七星門想要往前走,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拿到何子峰的魂燈,百里玉仁沒有直接返回宗門,而是帶着呂巍用魂燈做引,去找何子峰。
“那邊。”
七星門東南方向魂燈最亮。
越是往東南方向去,魂燈越亮,說明離何子峰已經很近了。
可就算百里玉仁是渡劫期的尊君,這麼近的距離,他卻依然感受不到妖氣,若將魔氣也掩藏起來,他還真無奈何。
尊君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不過,他手上有搜魔石,搜魔石已經開始發出淡淡紅光,證明附近確實藏有魔物,不過還不能確定這魔物就是那入魔的妖修煉出來的。
再往前飛,就是茫茫大海。
他腰間的搜魔石越來越紅。
百里玉仁道:“莫非這妖物是海底的?”
“那就難辦了,茫茫大海……”呂巍話還沒說完呢,百里玉仁已經翻手覆海,強大到讓人窒息的力量,將面前的海水一分爲二。
呂巍:“……”
這就是尊君!
無極宗的宗主,渡劫期多年,豈不是更厲害?
他們百里一家帶領無極宗興盛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修煉宗門領軍人物真不是浪得虛名。
加上玄陰宗的宗主,還是百里家的女婿。
確切的說是一家三個尊君。
想想都刺激。
“百里少宗主,人在那。”
呂巍難得興奮的喊,他是真的希望百里少宗主能夠救下何子峰,這麼個好苗子,要是死了真的可惜啊。
百里玉仁早就看到了,伸手隔空虛抓,原本還在往飛行的何子峰身形被定住,而後快速後退,轉瞬已經被百里玉仁控制在手上。
何子峰詭異一笑,而後突然斷電,頭歪在一旁,呂巍趕緊伸手去接。
與此同時,一股暗藍色的流光飛竄出去,想要混入大海中。
“想跑?”
在他面前想玩這出金蟬脫殼的把戲,那也要看自己答不答應。
百里玉仁瞬移擋住那股流光,大掌往前一擊,頓時還是澎湃翻滾起千層浪,有些有數十丈高,徑直撲打下來。
流光化作一頭巨大的海獸。
百里玉仁眯了眯眼:“竟是一頭虎蛟。”
虎蛟長的像魚又像蛇,卻非魚非蛇,尋常虎蛟本沒有這麼大,這隻明顯是有數百年修爲的虎蛟。
“只要好好修煉,未必不能有一番功業,可你竟然入魔,跑到岸上興風作浪那個,連殺三人,着實該死。”
虎蛟滿不在乎道:“不就是死幾個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
扶着何子峰的呂巍瞪着虎蛟:“濫殺無辜,還渾不知錯。”
“我濫殺無辜,你們人族又是什麼好東西?我本不在大海,可人族知道我的肉可以治療瘟疫,便大肆捕殺,不得已只能躲入大海,剛進入這茫茫大海,我們根本就不適應,十分痛苦,爲此死了好多同伴。好不容易變化適應這大海,又被你們這些人修盯上,責怪出海捕魚的漁民遇難是我們興風作浪,大肆獵殺我們,我爹孃就是被你們人修殺的。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濫殺無辜,你們纔是真的濫殺無辜!”
“你父母是被百里行才所殺?”
虎蛟憤怒吼道:“是那個叫蔡揀的傢伙,和他幾個同伴。”
虎蛟靈力低微,只能入魔,才能快速提升妖力,他本也不過是五十歲的虎蛟,入魔後才長出這麼大的身軀,看着似有幾百歲。
“既如此,爲何要嫁禍給旁人,直接殺了不就行了?”
虎蛟看向呂巍,那雙魚眼睛似乎會說話,在嘲笑他怎麼會說出這麼好笑的話來。
呂巍:怎麼,他說的不對嗎?
入魔之後,這隻虎蛟完全有能力直接將蔡揀等人殺人,幹嘛要費這麼大的周章,傢伙給他人。
爲了多殺一個人?
百里玉仁將虎蛟帶回宗門,他四隻腳被鎖起來關在籠子裡。
“這個就是那入魔的妖?”
“長的真是奇特。”
有個弟子說着往前靠了靠,竟然鬼使神差的想要伸手去摸,變成正常虎蛟確實還有些可愛,可他也只是想要用這可愛的外表迷惑他們,萬一被咬,又是麻煩的事。
褚莫看見後,立刻出聲提醒:“道友,小心。入魔的妖很兇猛!”
畢用有些不好意思道:“剛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他。”
褚莫回想起蔡揀死前交代過,說出事之前心神不寧,控制不住的想發脾氣,也能猜出個大概:“這虎蛟應該有迷惑人的手段,大家小心不要看他的眼睛。”
“多謝道友提醒。”
百里行才被放出來,才知道蔡揀也死了,莊長老重傷,而這一切竟然是一頭入魔的虎蛟所爲。
百里行纔看着虎蛟:“我不記得何時與你有過恩怨,爲什麼要害我?”
虎蛟冷哼一聲:“誰叫你打了蔡揀一巴掌。”
“跟這一巴掌有什麼關係?”
“你當衆打這巴掌,大家就都知道你和蔡揀有仇,蔡揀說你殺了人,旁人就會信上幾分,這樣就查不到我頭上來,我既可以報了仇,又可以平安抽身,何樂而不爲?”
呂巍:“……”
他現在明白回來之前,虎蛟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確實沒必要爲了報仇,就一定要將自己的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