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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樊若水面露奇色。?全文字無廣告
樊佩蘭忙道:“你瞧我,光顧着高興,竟是忘了把這些正經事告訴你。若水,你可不知道,遠志眼下可是二皇子府上的貴客呢。”
當下樊佩蘭便將石韋如何在汴京立足,如何結識二皇子和齊王,又如何憑着超羣的醫術,當上尚藥局醫正之事,一一的道來。
樊若水聽着是愈加的驚奇,他萬萬也沒想到,分別纔不到半載,石韋竟是從一南唐落魄避難的小郎中,一躍成了汴京城的風雲人物。
如此天差地別的變化,換作是誰又能不稱奇呢。
“遠志兄,你果然非常人也。”
千言萬語的敬佩,樊若水唯有用一句“非常人”來表達。
對於樊若水的贊絕之詞,石韋只一笑付之。
樊若水又道:“不知遠志兄帶我去見二皇子,卻是有何用意?”
石韋指着手中的圖卷道:“你這浮橋渡江之策,若爲宋廷採用,必將是平南唐的殺手鐗。這般奇策,若是輕易獻出,萬一爲別人做了進獻的嫁衣卻當如何,所以我纔會帶你去見二皇子。”
“遠志兄你是說,想讓我將這圖卷獻給二皇子。”樊若水有些開悟。
石韋卻笑着搖了搖頭,樊若水還是想得有些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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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道:“二皇子的性情我最瞭解,他非是那種貪功之人,我想他介時定會將你引薦給聖上,你就可以將這奇策直達聖聽,到時若蒙陛下賞識,你的飛黃騰達豈非唾手可得。”
樊若水這才總算體會到了石韋的用心,不禁對他的深謀遠慮更爲的佩服。
石韋除此計較外,其實卻還有另外的用意。
當今聖上遲遲不立德昭爲太子,據說是有歷練他的意思,倘若能借着舉薦樊若水之事,爲大宋掃滅南唐立下一功,聖上看在眼裡,或許一高興就立了德昭爲太子也說不定。
如此一來,樊若水這個自己人既得聖上垂青賞識,趙德昭這個門主又得立太子,化解了趙光義對自己的威脅,豈非兩全其美之事。
兩人當下計議妥當,石韋便叫丁香去準備好酒好菜,好好的爲樊若水接風。
儘管在晉王府時,石韋已吃了許多酒,但與樊若水的重逢令他興致不減,當天晚上,一家人說笑吃酒,其樂融融,好生的快活。?全文字無廣告
次日近午,石韋便帶着樊若水前往了二皇子的府上。
此時二皇子府上早就熱鬧了起來,德昭邀了一班府上的文人墨客,正自吟詩作詞,比賦文采。
因是石韋忙於出診治病,近來少了參加二皇子府上的文會,這時德昭見石韋到來,不禁有幾分意外之喜。
趙德昭忙是起身迎出門外,笑道:“遠志,難得你今日能來,好久不見,你可又有什麼絕豔的詞作,快拿出來讓咱們拜讀拜讀吧。”
左右文人墨客,皆知石韋詞才了得,紛紛附合。
石韋卻用目光示意身後的樊若水,低聲道:“殿下,今日下官前來,其實是有一個重要的人要引薦給殿下。”
趙德昭看了一眼躬身示禮的樊若水,以爲石韋只是引薦什麼尋常的人才而已,便道:“不知遠志給我引薦的是何方賢才,不若介紹一下與大家一起認識一下吧。”
“殿下,此事事關重大,不知可否與殿下單獨說話。”石韋語氣嚴肅,神態頗爲凝重。
若是換作是平常門客,趙德昭斷不會爲其取消文會,但石韋在他眼中極有份量,眼見他如此鄭重,似有機密要事,趙德昭便將這文會散了,約衆才子們來日再會。
須臾間,這諾大的書閣之中,人去樓空,只餘下他們三人。
石韋這纔將樊若水推上前臺,說道:“殿下,這位是樊若水,與下官乃是同鄉,先前一直在採石廣濟教寺出家爲僧,而今不遠千里來投奔大宋,正是爲求得二皇子一見。”
聽得樊若水也是南唐人,趙德昭臉上頓時掠過幾分驚訝,再聽他竟是一名僧人時,不禁更爲驚奇。
“草民樊若水,見過二皇子殿下。”樊若水上前躬身施禮,不卑不亢。
趙德昭打量了樊若水之眼,卻見此人帽沿之下並無頭髮,果然是一名禿頭僧人。
“原來是南唐高僧,幸會幸會。”
趙德昭客氣的迴應,心中卻在奇怪,這石韋究竟葫蘆裡賣得什麼藥,緣何要向他推薦一名和尚?
要知他趙德昭雖然求賢納士,但那求的都是文人墨客,你引薦一個和尚來有什麼用,難道叫我跟他探討佛經不成。
趙德昭的心思,豈能逃得過石韋的眼睛,他當下便笑着解釋道:“殿下莫要誤會,先前若水出家爲僧,只是不得已而爲之,他眼下已經還俗,此來大宋,正是要向殿下獻上一份不世的寶物。”
一個還俗的和尚,遠離家鄉,不遠萬里前來,只是爲了給大宋皇子進獻寶物,趙德昭的客氣的表情,馬上就黯淡了起來。
“我府上倒也有不少奇珍異寶,至於這獻寶嘛,我看倒是不必了。”
趙德昭這話有些不以爲然,顯然他是以爲這樊若水,是想通過向他這二皇子“賄賂”寶物,來達到求官入仕的目的。
懷有如此歪心之人,趙德昭又豈能看得上。
石韋嘴色鉤起一抹詭笑:“殿下,樊若水向殿下進獻的這份寶物,可是與尋常的寶物大不相同。”
“宮中的奇珍異寶,我也見識過不少,我想天下間應該再沒有比大宋皇宮中更奇的寶物了吧。”趙德昭依舊有幾分不屑。
石韋向樊若水示意一眼,樊若水會意,便將那幅圖卷取出。
石韋雙手捧上,說道:“樊若水欲向殿下獻上的,乃南唐國萬里河山,不知這一件寶物,入不入得殿下法眼。”
此言一出,趙德昭神色立變,眉宇間的震驚之色更是難以掩飾。
他一時不明石韋此言何意,卻懷着狐疑之心,將那圖卷接過,展將開來細看一番。
趙德昭亦是聰慧之人,只片刻之間,他便從那圖卷中看出石韋的用意。
本是狐疑的臉上,轉眼已皆是驚喜。
難以形容的驚喜。
“妙啊,這浮橋之計,實在是絕妙之計!”趙德昭欣喜而言,雙手捧着那幅圖卷,當真如同捧着無價之寶一般愛不釋手。
石韋與樊若水相視二人,兩人會心一笑。
石韋指着那圖卷道:“有了這浮橋之計,我大宋的雄獅逾越長江天塹,必可如履平地,到時掃滅南唐自當易如反掌,下官是想,這天下間,只怕再沒有比這更珍貴的寶物了吧。”
“何止是寶物,簡直就是神物。”趙德昭欣喜激動,說話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不禁問道:“遠志,這浮橋之策,可是你想出來的嗎?”
石韋搖頭道:“此圖其實是若水苦心所繪。”
樊若水卻忙道:“這浮橋之圖雖是草民所繪,但這計策卻是在金陵之時,遠志所想出來的。”
“我只是突發奇想而已,若無若水以身犯險,又豈能畫出這幅浮橋之圖。”
石韋當下便將樊若水如何剔發爲僧,混入採石江邊的廣教濟寺,藉着僧人身份的掩護,瞞騙過南唐軍隊,數次往來於長江南北兩岸,將採石江面精確丈量之事,諉諉的道來。
而且樊若水考慮到若建浮橋,南北兩岸必要有堅固的繩索固定物,他便將石韋給他的錢財,以“廣種福田”的名義,統統捐給了廣濟教寺,並建議寺中主持用這筆錢在採石磯臨江的啪山鑿石爲洞,洞中建造石塔,以這石塔作爲將來宋軍建造浮橋的固定物。
石韋沒有據功自攬,樊若水亦不願獨吞此功,二人爭着推說功績屬於對方。
趙德昭欣然道:“你們也不用謙遜了,若是父皇能採用此計,架設浮橋南渡長江,那將來平定南唐,你二人均將功不可沒。”
趙德昭的表現,無不在石韋的預料之下,當下他便淡淡而笑,不再推脫功勞。
這位二皇子當即下令給石韋和樊若水分別賜銀三百兩,又請樊若水加入他的幕府,充當他的座上之賓。
石韋又勸道:“殿下,此計若是施展起來,必還得提前做演練和諸多的準備,下官以爲事不宜遲,應當儘快將此圖獻於陛下。”
趙德昭深以爲然,遂點頭道:“你所言不錯,你二人現在就隨我去進宮見父皇吧。”
石韋的心情頓時興奮起來,自他投歸大宋以來,什麼皇子、宰相、王爺和郡主的,汴京城諸多的大人物他早已見過,唯獨一個皇帝趙匡胤無緣得見。
如今一想到能夠親眼見識一下這個千古一帝的尊容,石韋心中焉能不激動。
石韋好歹也是見過南唐皇帝的人,至於樊若水,從頭到尾就是“草民”一個,如今方來大宋,就要面見皇帝,心情自然不止是激動,更有分忐忑不安。
當下他們隨隨着趙德昭,乘着王府的馬車徑直前往了皇宮。
聽聞是二皇子進宮面聖,宮中的大宦官王繼恩忙是親自前來相迎。
當趙德昭問及皇帝何在時,那王繼恩卻訕訕笑道:“二殿下來的真是不巧,陛下現下正在後園打鳥呢。”
打鳥?
石韋與樊若水對視一眼,神色間皆有幾分驚奇。
《》是作者“謝王堂燕”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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