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韋一時不明表姐的意思,只得將身子不情願的翻了過去。
於桂枝稍稍欠了欠身子,接着再一次的貼了上來。
背上所感覺到的那來自於雙峰的壓力,只令石韋心中烈火愈盛。
正當他烈火焚身,難以忍耐之時,表姐那纖纖素手,卻忽然間伸向了他的腹下。
當那水蔥然般的纖細五指,將那早已昂然的醜物握定之時,石韋只覺一股電流襲遍全身,他忍不住低吁了一聲。
此時此刻,石韋終於明白了表姐的意思。
儘管這般方式,似乎有些不夠盡興,但對於有病在身,不宜劇烈運動的石韋來說,這也許纔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於是他便不再抱怨,只閉起眼來,愜意的享受着表姐指間的功力。
於桂枝紅脣貼在他耳邊,輕吐着幽蘭,那漸漸粗重的嬌喘之音,只令他神魂迷離。
纖纖五指,如藤兒一般纏繞着那血脈賁張的參天樹幹,靈巧而溫柔,張馳而有度。
令石韋感到驚訝的是,表姐竟有這般出色的指上功夫,那五指所帶給他的快感,絲毫不遜於水乳交融。
藤枝彷彿鮮活的蛇兒一般,盤纏着那樹幹上下游離。
越纏越緊,越滑越快。
石韋的神魂亦如在攀爬那絕頂的山峰,每攀上一分,所領略到的美景便更勝一倍。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踏上了那山巒之顛。
美景盡收,如飛昇仙境的他,忍不住長嘯一聲。
滿腹的積蓄,淋漓而盡。
此時的石韋,哪裡還會感到一絲寒意,他只覺被中暖意融融,如被春日明媚的陽光所包裹一般。
內外愜意的石韋,閉上眼睛輕籲着氣,不知不覺中已是沉沉入睡。
這個時候的於桂枝,卻早已熱得香汗淋漓。
只是她生恐驚醒了石韋,只得維持着那個姿勢,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聽得石韋鼾聲響起來時,於桂枝卻纔將手抽將出來。
用牀邊備好的毛巾,將那渾濁之物拭了乾淨,然後她才從後環抱着石韋,漸漸也睡了過去。
當石韋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天色大亮。
一縷陽光從帳簾的縫隙處射進來,正好灑在他的臉上。
那暖暖之意,很快讓他的神智清醒了起來。
一個轉身,身邊空空蕩蕩,表姐的人已經不在。
石韋回想起昨夜之時,那般醉人的場景,尚在腦海中若隱若現,此時想起,恍然如夢一般。
“難到我真是病得糊塗了,做了個荒唐的春夢不成?”
石韋喃喃自語,不知是真是夢時,帳簾掀起,於桂枝已端着一盤香噴噴的飯菜進來。
看到表姐的一瞬間,石韋不禁想起她在自己跟前寬衣解帶時的那一幕來。
“遠志,你醒了,身子感覺好點沒有。”
於桂枝把飯菜放下,關切的詢問着,從她那表情間,看不出任何有關於昨晚之事的端倪。
石韋點頭道:“好多了,現下已經不覺得冷了。”
於桂枝喜上眉梢,忙道:“你幾天都沒吃好,姐特意做了點清淡的飯食,你快吃些吧。”
石韋此時病症漸好,食慾重新回來,正覺着腹中空空,便將表姐做的那些飯食風捲殘雲般的大吃一通。
吃飽喝足,精神振奮起來,石韋的記憶也越發的清晰。
看着於桂枝那般關切的眼神,石韋好奇心起,不禁問道:“表姐,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於桂枝先是一怔,接着畔間立時閃過幾分羞意。
“沒什麼,能有什麼事呢。”於桂枝邊收拾碗筷,邊低聲否認。
她那窘羞的神態,還有那吱吱唔唔的口氣卻是賣了她。
石韋這時才確認,記憶中那般驚魂動魄的畫面,並非只是一枕春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
一想到表姐竟能那樣犧牲自己的身子,只爲給他暖身體,石韋心中那感動之情便油然而生。
只是,看着表姐那欲蓋彌彰的神情,石韋便覺得她愈發的可人,心中不禁又生幾分邪意。
他便故作茫然道:“不對啊,我怎麼記得,昨晚上似乎有個光着身子的美人,鑽進了我的被子裡,不但給我暖身子,還給我……”
“你昨晚冷得直犯渾,能記得什麼事情,定是你這小子,做了什麼不正經的荒唐夢,還不害臊的要說出來。”
未等石韋說罷,於桂枝便一口將他打斷。
於桂枝不願讓石韋再說此事,但她越是如此,反而越證明了自己“心中有鬼”。
見得表姐這般窘切的樣子,石韋也不好意思再戲弄於她。
既是於桂枝不願捅破那層窗戶紙,石韋也就不便再逼迫於她,反正眼下身在軍中,也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來日方長,往日也不遲。
石韋便在於桂枝的照顧下,再加上自己開的幾副上等好藥,幾天之後,他的風寒終於是痊癒。
因是進入冬季之後,宋軍戰鬥力有所減弱,故對金陵城的攻勢也稍有削弱。
金陵城內的李煜君臣,便藉此得到了寶貴的喘息機會。
於是,李煜便派人突圍出城,去往湖口搬救兵。
湖口方面,鎮南軍節度使朱令斌尚統帥着十餘萬南唐主力水軍,自開戰以來,畏於宋軍的強大,一直不敢出戰。
朱令斌在接到李煜的詔令之後,只得抱着破釜沉舟之念,率水軍十五萬出湖口,奔赴下游採石磯,欲要截斷宋軍的浮橋,以斷絕宋師後援。
然而,此時的長江正逢枯水之期,南唐的大船在狹窄的長江上笨拙難行,而宋軍的輕舟快艦,進退靈便,反而是上據了上風。
江上一戰,大將潘美使出火攻之計,大敗南唐水軍,敵將朱令斌戰死,十五萬南唐軍就此潰敗。
湖口水師的覆滅,意味着南唐主力全軍覆沒,自此之後,被困於金陵城的南唐君臣徹底的斷絕了外援。
金陵城已然變成孤城之座。
開春後不久,宋軍士氣復振,曹彬便下令在城外環列三寨,晝夜攻城不休。
隨着宋軍攻勢的復起,金陵城中景況愈加慘淡,入春之後,已是米鬥萬錢,人病足弱,死者相枕。
春末夏初時,三萬吳越軍相繼抵達金陵,圍城之兵遂達十萬之衆。
圍城半年,金陵城旦昔可破。
這個時候,石韋不禁想起了小周後。
按照目前宋軍的勢頭,南唐方面支撐不了多久,不出一月,金陵外城必破。
到那時,懦弱的李煜,多半仍會按照曾經的歷史那樣,向攻入城中的曹彬投降,然後舉家被遷往汴京。
若是這般的話,他便再無接觸到小周後的機會,豈非要坐視她和李煜那廝一起淪爲階下之囚不成。
念及於此,石韋權衡再三,遂是主動的向曹彬提出,由他作爲使者入城,對李煜予以勸降。
若是強行攻破,城破之後,十餘萬士卒一涌而入,就算將軍們約束再嚴,對金陵城的破壞也再所難免。
故而如果李煜主動的出降,則對曹彬來說是最樂見之事。
想到石韋先前曾出使過南唐,曹彬欣然應允,當即便派人送石韋入城。
兩軍交戰,彼此間自是含有深仇,石韋在這個時候的自告奮勇,表明看起來還是頗有些風險的。
不過石韋卻對李煜的性格再瞭解不過,他斷定這位懦弱的南唐國主,絕對不敢對自己有任何危險舉動。
果不其然,當身在禁宮中的李煜,得知宋軍使者入城求見時,生恐守城將士對宋使有所加害,急是派了御林軍趕到外城,將石韋安全的接入城中,直接送往宮中相見。
入得禁宮,直抵金鑾大殿。
當石韋看到身着紫袍,一臉憔悴萎靡的李煜時,心中的那份仇恨與鄙夷少了幾分,卻平憑了幾分對他的同情。
方一見面,石韋便是笑道:“李國主,我早說過,咱們會在見面的,你看,果真很快吧。”
石韋這話倒也並無諷意,那李煜聽着卻如芒在背,萎靡的臉上更是掠過幾分尷尬之色。
李煜強掩着內心尷尬,陪着笑將石韋請入殿中。
賓主落定,李煜拱手道:“石上使,煜自臣服於大宋以來,事事恭敬,歲貢不絕,自問已極盡臣屬之道,而今大宋卻爲何還要加兵於敝國?煜惶恐之餘,實在是心覺委屈。”
到了這個時候,李煜竟然跟個怨婦一般,向石韋訴起了苦來。
石韋冷笑了一聲:“天子說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李國主,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石韋一席無情之詞,如雷霆一般擊中李煜。
這位南唐國主,陡然間神色一凜,彷彿恍然大悟一般。
或許他早就心知肚明,一直以來卻只是在自欺欺人,不肯相信而已。
沉默了半晌,李煜幾乎用哭腔道:“只要天子肯息兵,無論割地獻款,還是增加歲貢,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事到如今李煜還抱有一絲幻想,這不禁讓石韋愈覺可笑。
當下他也不拐彎抹角,坦然道:“想讓天子息兵,條件唯有一個,那就是李國主開城獻降。”
李煜身子一震,凝眉道:“倘若我不肯獻降呢?”
石韋嘴角鉤起一抹殺機,冷冷道:“李國主若再執迷不悟,城破之時,便是你李氏一門滅族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