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琪原本兇巴巴的目光,轉眼已爲火熱所取代。
她騎在石韋的身上,看着他那一塊塊凸起的肌肉,眼眸之中迸射着一種渴望的眼神。
那種眼神,就像是一頭飢餓的野獸,終於抓到了獵物一般。
“楊小姐,你——”
“閉嘴!”
石韋驚奇之下,欲待開口,卻被楊延琪厲聲所斥。
他不敢再吱聲,只能懷着不安的情緒,憑由這女人擺佈自己。
楊延琪的身子如蛇一般,扭動着腰枝,緩緩的向下移去。
而她手中的刀鋒,也隨之一寸一寸的滑動。
石韋的衣衫,還有褲子,就這樣一點點的被她從中切開,那種涼嗖嗖的感覺從上到下的傳來。
石韋終於明白她這是要幹什麼,她這是要逆推自己啊。
念及於此,石韋本是惶恐不安的心,旋即鎮定下來。
他便仰起頭,饒有興趣的望着她,看她能耍出何等手段來。
一絲絲的涼意傳來,只聽“嘶”的一聲急響,石韋立時感覺到自己襠下傳來涼嗖嗖的感覺。
就在他剛剛有點小興奮時,卻猛然察覺到一絲異樣的冰涼。
石韋本能的撐起脖子向下望去,驚見楊延琪竟把匕首那鋒利的刃尖放在了自己那命根子上。
“不好,她該不會是想閹了我吧。”
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這樣一個念頭,驚恐之下,石韋作勢便想避開身子。
這時,楊延琪卻擡起頭來,佈滿血絲的雙眸盯着他,喝道:“你敢動一下。我就一刀割了你這玩意。”
這般一喝,石韋再也不敢亂動一分。他是真怕惹惱了這姑奶奶。若是一刀下去,自己這下半輩子就沒什麼奔頭了。
無奈之下,石韋只得挺着身子,一動不敢動。看她打算怎樣。
楊延琪重新低下頭來,用一種好奇的眼光。仔細的審視着那骯髒之物。
漸漸的,石韋從她的臉畔看出了幾分羞紅之色。
看着她那般神情,石韋心情漸漸緩和下來。他意識到楊延琪並沒有打算閹掉自己的意思。
思慮一消。在她那火熱的直視下,石韋本能的便有了反應,那軟塌塌醜物,迅速的便傲然挺立起來。
楊延琪神色愈加緋紅,石韋能夠看到脖間在吞嚥着唾沫,彷彿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而她這般俯身的樣子。那飽滿的雙峰,便將裝滿了水的皮球一般。向下垂墜而去,溝壑分明深幽。
石韋看得是血脈賁張,腹下欲加的傲然。
咣鐺一聲,楊延琪將手中的匕首扔在了一邊。
然後,她將垂下的髮絲籠在耳邊,深吸過一口氣,貝齒輕啓,將那醜物含咽入喉,細細的便是咂鳴起來。
石韋只覺如入溫泉,那種令人癡迷的快意,由下而至,瞬間涌遍全身。
這時的他,哪裡還有一絲擔心,他便暢開胸懷,肆意的享受起楊延琪的伺候。
幾番撫慰之後,楊延琪爬了上來,她坐在石韋身上,將頭髮解了開來。
輕輕一抖,三千青絲,便如瀑布一般搖動。
然後,她用一種充滿誘惑的眼神望着石韋,嘴角帶着迷離的笑容,緩緩的將自己的衣衫一件件的褪下。
須臾間,那曼妙的赤體,便盡收眼底。
再然後,她微微屈起膝蓋,再次深吸過一口氣,秀眉微微的蹙着,一分分的坐下了身子。
當那孕育生命之地,全完的結合在一起的時候,身上這少女,喉間發出了一聲如釋重負般的嬌喘。
些許遲疑之後,她便如匹掙脫束縛的母馬,在那片廣闊的草原上,縱意的馳騁。
石韋望着如癡如狂,披頭散髮的楊延琪,實在想象不到,那個高傲的楊八妹,一旦放開情懷,原來竟會是這般形容。
那種放肆的激情,驚心動魄,令石韋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諾大的營帳中,男人與女人的喘息聲在瀰漫。
燈火映照下,那兩個融合在一起的身影,不時的變換着姿勢,晃動的節奏也越來越快。
終於,伴隨着一聲山洪崩泄的低吼,大帳中終於安靜了下來。
“你明明可以不用這麼做的,爲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已筋疲力盡的,有些睏意的石韋,忽然這樣問道。
趴在他身上的楊延琪,朱脣湊近他的耳邊,氣若幽蘭的輕語道:“因爲我願意把身子給你。”
原來如此。
被自己囚禁,受盡了“屈辱”的楊八妹,此刻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她有受虐傾向麼?
或者說,她已經愛上了自己麼?
石韋懷揣着諸般猜測,懷擁着那香汗淋漓的身體,不知不覺中已是沉沉的睡去。
…………
明媚的晨光,透過帳幃帳的縫隙灑入帳中。
感覺到了勝的融融暖意,石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金黃色的陽光刺得他一時有些眼暈,本能的將身子扭向了一邊。
這時他發現,懷中的楊延琪,不知什麼時候已不見了。
石韋的猛的坐了起來,環顧着空蕩蕩的帳篷,一時間有些茫然失神。
昨晚那驚心動魄的場面,如慢放的電影畫面一般,一一的從眼前閃過。
此時回想起來,恍惚如夢境一般不真實。
昨晚和自己巫山**的那個女人,當真是楊延琪嗎?
石韋的心裡產生了這樣一個疑問,許久之後,他才確信那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那麼楊延琪在哪裡?
精神清醒之後,石韋四下一掃,卻從枕邊找到了兩件東西。
一件是紅色的抹胸,另一件,則是一縷頭髮。
石韋捧在手中,輕輕一嗅,那熟悉的體香便沁鼻而入,顯然這兩件東西都是楊延琪的。
石韋猛然意識到,楊延琪多半是不辭而別了,而這兩件貼身之物,自然就是留給自己的紀念之物。
“她終究還是走了。”
石韋輕嘆了一聲,將那一縷頭髮用抹胸包裹起來,小心的收起。
他穿好了衣服,掀簾而出。
金黃色的陽光撲面而來,晨風中還帶着幾分血腥的味道。
軍中的士卒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收拾行囊,準備向着他們最終的目標開進。
石韋目光遙望西面,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硝煙瀰漫的太原城,彷彿看到了楊延琪英武的身姿站在城頭,揮舞着銀槍,誓死保衛着她的國家。
“希望你能活到戰爭結束吧。”
………
兩天之後,大宋皇帝趙匡胤御駕親征至北漢國都太原城下。
此時,聚集於太原城下的大宋軍隊,已經達到十萬之衆。
趙匡胤似乎嫌這還不夠,又下~~更新首發~~旨徵發河南的鄆、濟、博、懷、汝、華等諸州軍隊,以及河中的晉、絳、慈、解、齊竺諸州將士趕赴太原。
一時間,整個中原的北部戰雲密佈,大宋帝國的軍事調動已達到空前的密集。
傾國而來,效果也是顯著的。
各路宋軍一路攻城拔寨,數十萬將士如潮水般涌向北漢境同,所過之處,所有州縣盡皆蕩平。
當中軍大營出現在太原城下時,所謂的北漢國,眼下除了最北邊的汾州之外,只剩下了太原這一座孤零零的都城。
但無論如何,眼前這座城,可是舉世聞名的太原城。
從後周到大宋,從柴榮到趙匡胤,兩代皇帝數次攻至太原城下,然而那銅牆鐵壁般的牆城,卻讓他們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剛剛抵達太原城外的趙匡胤,還收到了另一個讓他感到有點頭皮發麻的消息。
在潘美等將完成圍城之前,北漢天雄軍節度使楊業,已經率兵先行闖入城中。
楊業,這是一個令大宋君臣都感覺到頭疼的人物,前番兩伐北漢,北漢諸將無人能敵,唯有楊業此人卻能數挫宋軍。
不過趙匡胤也只是稍稍感到不爽而已,在他看來,楊業雖勇,但也沒勇到一人獨扛大宋數十萬精銳之師的地步,更何況,還有先前石韋所獻的離間計。
這一次,趙匡胤對太原城是志在必得。
當天,趙匡胤便將御營設在了汾河的東岸,稍微休息之後,便親自寫了一道詔書給劉繼元。
詔書的態度倒也親切,內容也很寬鬆,大致是勸說劉繼元投降,只要他肯投降,前罪盡免,保證他一輩子榮華富貴。
詔書寫罷,一名小校奉命將詔書送往了太原南城。
此刻,南門之上,那一員威武如雄獅一般的名將楊業,正屹立城頭,督軍備戰。
“父帥,宋主派人送手書到了。”六子楊延昭急匆匆的上了城頭。
“書在哪裡?”楊業面無表情道。
楊延昭忙將趙匡胤的那一道詔書雙手奉上。
按理來講,這是大宋皇帝給劉繼元的親筆信,也算是國書,楊業這等武將是無權看的。
不過楊業卻一點都不猶豫,將那詔書接過手來,嘩的展了開了。
“想讓咱們投降,哼!”楊業粗粗掃了幾眼,冷峻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冷笑。
“父帥,這詔書要不要呈給陛下?”一旁的楊延昭看到父親違制看了國書,神色中略有些不安,便是小心的問道。
楊業沒有回答兒子的話,而是將那封宋帝親筆詔書合上,在衆目睽睽之下,緩緩的將之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