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從窗戶縫中穿過,灑落了她一身。
那曼妙窈窕,修長卻不失豐腴的身姿,清清楚楚的呈現在石韋的眼前。
“你這是做什麼?”石韋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的看着她。
“這是我送給大人的禮物,還望大人笑納。”黃子蓮揉着垂着的髮絲,低低說道。
她這那般站在那裡,這一次,她並未用手臂遮遮擋擋,形容儘管仍是嬌羞,但羞怯之餘卻又有幾分從容。
這般美物在前,石韋焉能不心動,只是他卻強按住衝動,並沒有惡虎撲食般的衝上去。
他看着一衣不遮的黃子蓮,淡淡道:“子蓮姑娘,我說過,放過你爹是爲了報答兒時你於我的救命之恩,我們早已兩清,你大可不必這樣。”
無功不受祿,何況是一個女人。
黃子蓮紅着臉道:“大人放心,我不是在和大人作交易,我是甘心情願的將自己獻給大人。”
她言語坦誠,倒不似說謊的樣子。
石韋這下就糊塗了,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其實我一直記着那樁婚約,爹爹他想要反悔時,我也曾極力的勸阻,只可惜爹爹怎麼也不肯聽。當初我被迫出嫁時,心裡卻在想,無論嫁給了誰,我的心永遠都只屬於大人一個。”
她靦腆的道出了這一番話,看那滿臉紅潤的樣子,想來是下了極大的勇氣。纔敢以這樣一絲不掛的樣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石韋聽着聽着就明白了,原來這個黃子蓮跟本尊乃是青梅竹馬。早就鍾情於他。
這毀婚之錯,根本錯不在黃子蓮,全是那黃柏一人的罪。
想明白之後。石韋不禁一嘆:“你的心意我知道,只可惜我已與別家姑娘訂有婚約,你的這番情意,只怕是……”
石韋身邊不缺女人,他並不想給自己府中再添一位紅顏,畢竟府中的佳人已經夠多,太多了他也應付不來。
黃子蓮忙道:“大人放心,我不會拖累大人的。大人身份尊貴。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大人,我所想的,只是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獻給大人,了卻這一樁心願,然後我就可以安心的去度過餘生。”
石韋這下明白了,黃子蓮雖然打算獻身,卻沒打算粘着他。這般心意,實在是讓他頗感意外。
看着她那誠懇渴求的眼神,彷彿石韋不答應的話,她就會很失望,很難過的樣子。
石韋暗歎。心說本尊總算是辦了會好事,給自己準備好了一件福利,既然人家姑娘這般誠心誠意,自己一個做男人的,又何必扭扭捏捏,拂了人家姑娘一片心意。
“小子,你這青梅竹馬的福利,我就替你領了吧。”
石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上前去,雙手伸出,順勢便已按在她那極富彈性的翹臀上。
用力一摟,那光滑無暇的身體,便緊緊的貼身了自己的身子。
黃子蓮輕哼了一聲,俏臉上紅霞飛火,羞意如潮水般涌現。
接着,石韋騰出一隻手來,端起她的下巴,細細的端祥那張羞紅的臉。
不知爲何,石韋一直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欣賞女人羞怯的表情,那種欲罷不能的表情,最能激發他的熱情。
黃子蓮紅脣微微顫動着,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始終不敢面對石韋的目光。
眼中欣賞着她羞澀的容顏,他的雙手也沒閒着,肆意的在那冰肌玉骨間遊走撫揉。
黃子蓮臉色愈發潮紅,鼻算也愈重,最初的矜持漸漸褪去,開始低聲的哼吟享受起來。
石韋胸中的烈火已經燃起,他便鬆開她,轉身躺在了牀榻上,笑着向她做了個示意。
黃子蓮會意,遂是邁着小碎步挪了過來,爲石韋寬衣解帶。
當那最後一抹的遮羞之衣被除去時,黃子蓮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彷彿驚訝於那昂然巨型,彷徨於自己這嬌弱的身子,是否能夠承受得起那波磨。
“把頭髮解開吧。”石韋直勾勾的看着她道。
他喜歡女人披頭散髮的樣子,那會他聯想到瘋狂的野馬,會更加激起他的雄心。
黃子蓮擡起粉嫩的臂兒,將束頭的髮簪拔出,那如瀑的青絲便散落下來。
她抖了幾抖,青絲舞動,無比的撩人。
石韋遂是頭枕着手,做出一副不打算動彈的模樣,一臉邪笑的欣賞着眼前美物。
黃子蓮嬌羞而笑,便是爬上了他的身子,那高聳的雪峰,因是急促的呼起而顫巍起伏,勾得石韋心驚肉跳。
她雙目盈盈,直面對着石韋火熱的目光,深深吸過一口氣後,遂是緩緩的屈下了雙膝。
一剎那間,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融合在了一起,她緊蹙着雙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彷彿期待已經的事終於實現,既是釋然,又有幾分痛苦。
石韋扶住她的雙手,目光脈脈,鼓勵着她。
石韋的眼光給了她勇氣,於是她便緊咬着紅脣,開始在石韋這片原野上奔馳起來。
頭髮搖動的她,果真如一匹野馬一般,先是小步慢跑,在經歷了最初的艱難後,她終於放開了腳步,縱情的發足狂奔。
石韋則仰而躺在那裡,盡情的享受着本尊留給他的這份福利。
船艙之中,男女的喘息聲此起彼伏,那濃濃的春意關之不住,悄然的飄溢而出。
這一船的護衛皆是石韋的心伏,聽得這靡靡之聲,自然知道自家的大人又在春色繚繞。
護衛們竊笑之餘,卻也不敢驚擾,各自將門戶守住,不敢使人打擾了大人的雅興。
船艙之內,翻雲覆雨,驚濤駭浪,那緊緊相融化的二人,不知共越了幾座巫山,飛過了幾道雲層。
終於,在某一個仙境之顛,伴隨着撕心裂肺般低吼,雲收雨歇,側漏的春光嘎然而止。
那筋疲力盡的二人,緊緊相擁着,彼此感受着對方汗水的浸漬,就那般喘息而臥。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有人叫道:“大人,樊夫人她們來了。”
正自回味中的石韋一聽,趕緊跳了起來,黃子蓮也從餘味中驚醒,二人便是手忙腳亂的穿衣。
穿好衣服後,二人便出得船艙,走上了船頭。
前腳剛剛走上甲板,後腳樊佩蘭便已上來。
樊佩蘭一見着黃子邊,面露幾分驚喜,幾步上來將她手攜住,問道:“子蓮,你怎麼來了?”
“我……我聽說大人要走,所以來送送。”黃子蓮低低的回答,語氣顯得不是那麼自然。
好在樊佩蘭目光也不是那麼犀利,並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
她二人便又聊了幾句,黃子蓮便藉口告辭。
石韋走到舷邊,目送着她走下棧橋,當她轉身欲去之時,回眸向着石韋望了一眼。
淺淺一笑後,她便轉身盈盈而去。
看着那遠去的身影,回想着方纔的春光無限,石韋不禁暗歎了一聲。
“遠志,你老實說,方纔她真的只是來送你的嗎?”樊佩蘭見他神情有異,便生疑問。
石韋的情馬上就恢復如常,笑道:“她不是來送我,還能做什麼。”
樊佩蘭便不在懷疑,趁着左右無人,拉着他的手道:“這一別就有近一年不能再見,遠志,師孃不在你身邊時,你可得好好的照顧自己。”
石韋也撫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沒事,你纔要真真要照顧自己,還有肚子裡的孩子纔是。”
他二人又互相叮囑了一番,萬般不捨的樣子。
不過多時,於桂枝等人也先後來到碼頭,他們便只好鬆開了對方,恢復師孃與徒弟的身份,不敢再過表露情意。
樊佩蘭與衆人一一告別,叮囑她們好好照料石韋,幾個女人依依惜別了半天方纔作罷。
帆起,舟船緩緩的駛離了水岸。
棧橋上的樊佩蘭不停的向他揮着手,眼眸中已盈盈含着淚水。
隔水相望,斯人漸遠,終於消失不見。
…………
幾天之後,石韋一行回到了洛陽城。
此時,整個洛陽城已是一片沸沸揚揚,天子北伐的消息已經遍傳京城,即使是對天下大事最不敏感的人,也能感覺得到一場決定天下命運的大戰,即將在宋遼兩國之間開始。
是年春年,天子終於下達了北伐燕雲的聖旨,兵分三路,合擊幽州。
中路以田重進爲定州路都部署,率數萬兵馬自定州北趁飛狐,攻取蔚州。
西路以潘美爲雲、應、朔路行營馬步軍都部署,楊業爲副都部署,率軍自代州越恆山出雁門關,攻取寰、朔、應、雲諸州。
中路以曹彬任幽州道行營前軍馬步水陸都部署,崔彥進爲副,率精兵十萬,由地形平坦開闊的雄、霸地區北進,直取幽州門戶涿州。
天子趙匡胤御駕親征,自率五萬兵馬進駐雄州,鎮督前路兵馬。
趙匡胤的戰略意圖很明確,以東路軍自雄霸地區持重緩行,吸引遼軍主力於幽州以南,使其無暇西顧,保障中、西兩路攻取山後諸州。
隨後,三路大軍會師於幽州城下,再與遼國決一死戰。
此一戰,大宋已盡起傾國之兵,三十餘萬精銳開國之軍,兵分三路,直奔燕雲十六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