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山莊此時顯得頗爲平靜,柴目的那十幾個妾室都很安分,因爲在這個時候,他們誰都不敢鬧事,誰鬧事難免就要被懷疑。
花郎等人的突然到來,讓富貴山莊多多少少有了些許人氣,柴目的幾位夫人出來迎接,並且命人看茶,花郎等人坐下之後,大夫人問道:“不知花公子今天來此所爲何事?”
花郎淺淺一笑:“抓捕兇手!”
“花公子知道兇手是誰了?”一羣女人頓時嚷嚷開了,她們有的興奮,有的緊張,可不管是興奮還是緊張,她們都死死的盯着花郎,好像一刻不盯,他們就要錯過什麼似得。
花郎點了點頭:“我們要等一等李景安大人,你們去把府裡的人都叫來吧,把寇司、如意夫人以及趙七娘他們也都叫來。”
花郎的命令吩咐下去之後,立馬有人下去辦,而當他們將趙七娘如意夫人等人叫來的時候,李景安已經帶着衙役以及富貴山莊的管家柴琦和那個奶孃趕了來。
大家在客廳坐下之後,花郎掃了一眼衆人,隨後語氣頗沉的說道:“幾天前,富貴山莊發生了一件命案,死者是剛出生不到一天的趙七娘的女兒,兇手的行徑有些喪盡天良,不能讓人饒恕,經過本人和李大人的辛苦調查,如今,我們終於知道了兇手是誰!”說到這裡,花郎又掃了一眼衆人。
隨後,花郎繼續說道:“在整個富貴山莊,趙七娘的女兒無論對誰都構不成威脅,若是搶奪家產,她是個女孩子,根本就沒有能力搶奪,更何況她纔剛出生,實在不會有人因爲家產就去殺死一個小女孩的。”
大家相互張望了一眼,皆是不語。
“所以,當時我就想,如果兇手不是爲了家產,那麼他殺死趙七娘的女兒定然是因爲趙七娘,可誰會想着對付趙七娘呢?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在柴目新娶了趙七娘的時候,他對趙七娘很是寵愛,以至於讓大夫人等人心中很是不忿,對她可謂是妒忌到了極點,大夫人,可是如此?”
花郎說着將目光投向了柴目的那幾位夫人,可是她們皆是低頭不語,算是承認了花郎所說。不過他們並沒有沉默許久,因爲這件事情太嚴重了,她們不能沉默。
“花公子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有些嫉妒趙七娘,可我們並沒有殺死趙七娘的女兒,我們怎麼可能殺死趙七娘的女兒呢,我們就算再狠心,也不會對一個孩子動手的。”
深宅大院裡的爭鬥花郎看的多了,那些人爲了自己的利益別說殺一個孩子了,就是接連不斷的殺人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這幾位夫人的話並不能讓衆人信服。
而這個時候,花郎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又調查到一件事情,那便是寇司跟如意夫人的關係,而當我們知道這點之後,我們突然有了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會不會是他們兩人爲了報復柴目拆散了他們而對柴目的女兒進行報復呢,殺了趙七娘的女兒,柴目一定會很傷心吧?因爲根據我們的調查,柴目對他的妾室雖然關心不夠,可對自己的骨肉卻是很親的。”
在大家聽完花郎的這些話後,大家不由得都去望寇司和如意夫人,當然,有的人去望是因爲他們驚訝於寇司和如意夫人的關係,而有的的人則是用一種看待殺人兇手的目光去看的。
而當衆人將目光投向寇司和如意夫人的時候,如意夫人只微微低了頭,可寇司卻十分的生氣,他想用身體擋住這麼多人的目光,他不想餘如意被人這樣瞧着,可是他的身板擋不住這麼多人的目光,所以這個時候,他只有向花郎求救。
“花公子,我們已經說過了,我們沒有殺人,請你相信我們!”
寇司說完這句話後,本來神情一直恍惚的趙七娘突然衝了過去,並且歇斯底里的喊道:“是你們,兇手是你們,是你們殺了我的女兒,你們賠我的女兒……”
趙七娘的突然襲擊讓大家沒有料及,不過衙役的身手很快,在趙七娘衝上去準備打如意夫人的時候,衙役已經將趙七娘和如意夫人分開了,而這個時候,花郎看這趙七娘道:“趙七娘,其實兇手我早已經知道了,你又何必冤枉好人。”
趙七娘的神情悲哀,她的眼睛裡噙着淚水,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花郎,道:“花公子,死的是我的女兒,你竟然說我在冤枉好人?”
花郎眉頭微凝,道:“趙七娘,其實你就是兇手,你說別人是兇手,你不是在冤枉好人是在做什麼?”
這句話一出,整個客廳頓時炸開了鍋,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們不敢相信這個趙七娘是兇手,她怎麼可能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呢,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大家將目光從花郎身上移到趙七娘身上,隨後又回到花郎身上,他們覺得花郎的話不太現實,所以他們想要花郎給解釋一下,而就在花郎準備解釋的時候,趙七娘突然跌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哭的很傷心,但是大家卻並不清楚,她的傷心是因爲她的女兒死了,還是因爲她被花郎認爲兇手。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預料,趙七娘哭過之後,突然指着花郎道:“人人都是花公子你斷案如神,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你找不到兇手了,便說我是兇手,可花公子你也太離譜了吧,天底下那有母親殺死自己孩子的,我的女兒是我今生唯一的依靠,我怎麼可能會殺她?”
見趙七娘還在狡辯,花郎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你爲何要殺死你的女兒,我已經知道了,雖說你這樣做有你自己的無奈,可我覺得更多的則是你的貪心和嫉妒,你的所作所爲,是不可原諒的,我希望你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勇敢的承認下來。”
“我不會承認的,分明是你找不出兇手來,所以纔拿我來當替罪羔羊,我不會向你屈服的,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