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夢的話對於羅諾來說是很有誘惑力的,
不過在羅諾聽完溫夢的話後,卻搖了搖頭,而溫夢見羅諾搖頭,頓時有些生氣,道:“怎麼,你還想要幾隻,”
羅諾搖搖頭:“我只要一隻,”
當衆人聽到這話的時候,都認爲羅諾是個傻子,可是花郎卻隱隱覺得不安起來,羅諾若真的想敲詐溫夢,決然不會只要一隻雞的,而如今他卻真的只要一隻雞,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剛纔真的不是要殺雞,
可拿着菜刀卻不殺雞,那麼他意欲何爲,拿着菜刀跑着玩嗎,這顯然是不太合理的,
花郎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雞,突然間明白了什麼,而明白之後,他有些無奈的望了一眼溫夢,只是此時的溫夢並沒有注意花郎,她正瞠目結舌的望着羅諾,道:“你真的只要一隻雞,”
“我真的只要一隻雞,你賠我一隻雞就行了,”
對方讓步了,這對溫夢來說應該是好事,可溫夢卻冷冷一笑:“不管你要幾隻雞,你先要證明你剛纔所爲並不真的是要殺雞才行,不然別說一隻雞了,就是一根雞毛我都不賠你,”
面對溫夢的咄咄逼人,羅諾點點頭,隨後將地上的雞放好,拿捏着雞的脖子,用刀一下子割破了那雞子雞脖下面一個鼓鼓的地方,
那個地方被割破之後,頓時有許許多多的東西露了出來,有米粒,有石子,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溫夢自小便被父親寵着,後來又被花郎寵着,雞肉她常吃,可殺雞卻從來沒有過,當然更加不可能雞子身上還有那麼一個鼓鼓的地方,她望着那個地方,驚呆了,連忙問道:“這……這是雞的胃,”問完這句話後,溫夢這才發覺失策,於是一臉嚴肅,道:“這能說明什麼,”
羅諾還未開口,花郎突然淺淺一笑:“那是雞子儲存食物的地方,一般在雞子吃的太多亦或者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之後,可以把這個地方割破,將那些東西取出來就行了,這些地方的食物都還沒有消化,取出來也不會要雞子的命,可是如此,”
羅諾一驚,他沒有想到花郎竟然替他說話了,而且說的正確無誤;溫夢也是一驚,不過一驚之後卻是憤怒,只是在溫夢還沒來得及發火之前,花郎已經將一碎銀子扔給了羅諾,道:“這個你拿去賣雞子,權當我夫人賠你的,今天我們來這裡有要事要見你夫人,請她出來吧,”
羅諾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望着花郎,許久後纔開口回答花郎的問題,
“我夫人回孃家去了,要到晚上纔回來,你們……是什麼人,”
聽得翠雲不在家,花郎眉頭頓時微凝,隨後說道:“我們是來調查一件命案的,今天在臨西城外發現了一具屍體,這件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羅諾此時突然變的木訥起來,他點點頭:“聽……聽說了,可這跟我夫人有什麼關係,”
看到羅諾的表情,花郎實在不怎麼相信這樣一個人會因爲自己妻子偷情憤而殺了劉琦的,可他越是如此,就越發的讓人覺得可疑,
不過,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花郎並不想破壞羅諾和翠雲兩人的關係,再者如今劉琦已死,說翠雲跟劉琦有私情,只怕是很難找到證據的,除非翠雲跟死去的劉琦依舊勾勾搭搭,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因爲不想破壞羅諾和翠雲兩人關係,所以花郎決定先試探一下,
“你對自己的妻子有什麼看法嗎,”
羅諾似乎根本不能明白花郎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他重複着問道:“什麼看法,”
花郎微微皺眉,道:“對你夫人的品行方面,”
羅諾聽到花郎提及自己夫人的品行,臉色先是微紅,可很快又轉變爲憤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夫人與我感情深的很,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羅諾的話,不知道是他不肯忍受恥辱才這麼說的,還是因爲心中有所恐懼害怕,才這樣說的,畢竟此時羅諾殺死劉琦的嫌疑還是很大的,他若不是笨人,自然明白花郎等人此行的目的,而既然知道了花郎等人的目的,說出這種話來,也就不怎麼讓人覺得意外了,
只是兩種到底是那一種呢,還是兩種都有,
花郎神色很是平靜,根本沒有因爲羅諾的憤怒而有任何不快亦或者變化,淡然一笑之後,道:“你可認識死者,”
“不認識,”
“可我怎麼聽說那個死者經常來此糾纏你的夫人呢,”此時的花郎還不想將事情說成私會,畢竟沒有證據的事情,說成私會有點不好收場,說成糾纏就行,因爲花郎只是想推翻羅諾不認識死者的這個謊言,
事情比花郎相信的要激烈一些,但羅諾聽到花郎的話後,突然惱羞成怒,道:“你胡說八道,我夫人賢惠的很,根本就不會被那個死者糾纏,”
花郎笑了笑:“你夫人賢惠,並不代表不會被劉琦糾纏,你剛纔那句話是有錯誤的,”
羅諾的臉更紅了,他一雙眼睛瞪着花郎,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而這個時候,花郎聳聳肩:“既然你的夫人不在家,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你夫人回來,還請你轉告一下你夫人,就說明天讓他在家等着,我們會再次來訪,而如果明天她不在家的話,那我們就不得不懷疑她與劉琦的事情了,你不是笨人,應該明白我話中的意思,更清楚應該怎麼辦,”
說完這些,花郎轉身離去,而羅諾站在籬笆院內,望着花郎等人離去的背影,突然大聲喊道:“我不會信你們的鬼話的,還你們的臭銀子,”說着,羅諾講那一錠碎銀子朝花郎等人扔去,只是這個時候,花郎他們早已經走遠了,
那一錠碎銀子在地上閃閃發光,花郎等人漸行漸遠,而這個時候,溫夢氣憤的說道:“這個羅諾,倒真有些不好對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