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大堂。
李大斗被打的昏死過去三次,最後終於忍受不住酷刑,承認了自己殺人。
包拯見李大斗承認,隨即命令衙役將李大斗押送縣衙,擇日處斬。
堂外百姓看到這一幕頗有微詞,可礙於包拯的朝廷命官,沒一個敢上前多言,花郎見百姓如此,心中暗歎,最是平常百姓,原來也都是欺軟怕硬的主。
回到內堂,包拯望着花郎問道:“花兄弟,如今已經讓李大斗認罪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花郎眉頭微皺,隨後纔開口說道:“先找出那個割牛舌的人,如果他真的跟李三皮有過節,那麼他必然時刻注意李三皮的動靜,如此一來,他很有可能看到了昨天晚上的一幕,找到他興許就知道誰是兇手了。”
這的確是一種可能,大家對此都表示贊同,而這個時候,花郎繼續說道:“我和溫夢兩人去調查這件事情,陰兄和花婉兒兩人去一趟賭坊,李大斗去過賭坊是肯定的,而那裡的人都說沒見過李大斗,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也許就是兇手指使的,你們想辦法讓賭坊裡的人開口說話,從哪裡興許也能找到兇手的線索。”
在花郎分配完之後,包拯連忙問道:“需要我們衙門做些什麼嗎?”
花郎點點頭,然後微微一笑,道:“自然是需要的,我們需要包大人一副高興樣子,讓外邊的兇手以爲我們已經上當,已經將李大斗當成了兇手,以此來迷惑兇手。”
包拯和公孫策兩人聽完,都有些驚訝,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很難,只要不派衙役調查此事,那這件事情在外人看來也就是了結了。
如此一番打點,他們便各忙各的去了。
花郎和溫夢兩人再次來到李三皮所在的李家村,向李家村的一些村民瞭解了一下情況,最後得到的了兩個人名,這兩個人跟李三皮有過節,最有可能割牛舌。
這兩人一個叫李水,一個叫陳土,李水和李三皮是本家,同一個太祖父的,平常時候跟李三皮的關係也不錯,一起喝酒玩耍什麼的都有,只是在今年種小麥的時候,李三皮多種了兩茬,以至於把李水家的地給佔了一點,李水見此那裡肯願,非得把這種到他地裡的小麥給要了,這本無可厚非,只是李水雖然要了,卻不肯把李三皮播種到地裡的種子還一些給李三皮,李三皮覺得很吃虧,可也並未多說其他,可就在前幾天,麥子長出來的時候,李三皮趁李水不在,把自己種在李水地裡的小麥全給拔了出來。
如今已經過了種小麥的時節,李水地裡的那兩茬算是荒廢了,李水見此大是惱怒,於是跟李三皮鬧翻了臉,當時都動上手了,若不是街坊鄰居去勸,只怕現在兩人都臥病在牀呢。
陳土並非是李家村的人,他是從外邊遷來這裡的,生性比較懦弱,凡事不爭,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娶了一個漂亮媳婦,那陳氏長的甚有姿色,經常被村裡的一些無賴調戲,陳土惹不起這些人,便讓自己的媳婦少出去拋頭露面,那婦人也明白,所以還算安守本分,可一個婦人家,總不能一直待在家裡吧,有一天這婦人便出去走走,結果在路上遇到了李三皮,這李三皮光棍一條,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可當他看到陳土的婦人之後,心中頓時盪漾起來,那時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就想上前對那婦人動手動腳,婦人驚嚇不已,倉皇逃竄,回家之後將此事告知了陳土,這陳土見一向老實的李三皮也欺辱他娘子,心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來,於是一怒之下,拿着菜刀就找上了李三皮。
李三皮知道自己有錯,而他又怕陳土真的砍自己,於是便出外躲了幾天,並且出了一些錢讓街坊鄰里去說項說項,之後纔敢回家,只是雖然回來了,那陳土對他的怨恨一定還是有的。
花郎和溫夢兩人瞭解到這些情況之後,便一同去找李水,李水的家離李三皮家並不是很遠,他們找到李水的時候,李水正在院子裡修農具,嘴裡哼着一些下里巴人的豔曲,好像很興奮的樣子,花郎和溫夢兩人進去之後,李水先是驚訝,隨後很平靜的問道:“兩位什麼人啊,來我這破農家院做什麼?”
花郎見李水神色間並無慌張,於是淡笑道:“我們是李三皮的僱主,他託我們幫他調查是誰割了他家的牛舌。”
聽完花郎的話之後,李水不屑的一笑,道:“那李三皮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你們還替死人辦事?”
花郎嘴角微翹,道:“受了人家的定金,事情是一定要辦好的。”
李水也不給花郎他們讓座,自己仍舊不停的敲打着農具,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調查好了,該不會你們懷疑是我割了李水家的牛舌吧?”
花郎笑的隨意,道:“沒錯,就是懷疑你,因爲據我們所知,你跟李三皮有過節,他導致你的土地荒廢了一片,讓你少收許多糧食,爲此仇恨,你是極其有可能割了牛舌的。”
李水眉頭緊皺,神色卻是如常,道:“這就難怪了,因爲這個你們懷疑我也是正常,只是你們有證據證明我割了李三皮家的牛舌頭嗎?我跟李三皮已經不合了,那裡還會再去他家,再者說了,李三皮那廝小氣巴拉的,把自己的一頭牛看的比自己還金貴,任誰都不讓用,晚上睡覺有時都摟着牛睡,我這樣一個人,有機會割牛舌嗎?”
李水一番話下了,讓花郎對這個平頭百姓刮目相看,不過雖然如此,卻讓花郎對他更加的懷疑,可李水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他如今沒有證據,也只能是懷疑,對李水進行詢問,恐怕得不到他的配合,到最後也不過是白忙活一場。
“兩位若是沒有什麼好問的,就恕我不能奉陪了,貧民命苦,待會還要試一試這我鋤頭好使不好使呢。”李水說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