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晚上,這裡戒備森嚴,他們甚至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更沒有見過任何人從這裡闖出去,可富三千被人打昏了,富盈不知了蹤影。
這種事情,恐怕只有鬼魅才能夠做到,可他們都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魅,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江海的伎倆。
可這是怎樣的伎倆,在如此森嚴的情況下,將富盈給綁架走了。
衆人感覺到了可怕,他們的對手太可怕了。
整個富家慌亂起來,富三千哭泣的厲害,他要羅慶趕快派人去找自己的女兒,可事情已經過去半夜了,他們是否還能夠追到富盈呢。
可不管能不能夠追到,羅慶都必須派人去找。
大家準備四散尋找,可這個時候,花郎突然轉身望着富三千,問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富三千一臉悲慼,可還是忍着痛回答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一個下人給我們送了夜宵,我們沒胃口,就在我準備讓下人把夜宵端走的時候,我突然被賊人給打昏了!”
之後,花郎又問了守在門口的幾個人,他們說一個下人進去之後,不多時端着一個盤子走了出來,並未有任何異樣。
如此,便又奇怪了,一個下人進去又出來,可富三千卻被打昏了,那麼唯一有可能打昏富三千的人就只有這個下人,可下人離開的時候並未帶走富盈,那富盈呢,她去了那裡。
此時,方青銅已經帶着自己的手下出去尋找線索了,可花郎他們仍舊留住富府,因爲花郎覺得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超能力這種事情,既然那個下人是江海,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富盈,那麼富盈就一定還在富家,問題只是江海將她藏在了什麼地方而已。
閣樓,房間,一定就在這裡。
自己的家富三千最清楚不過了,這裡是沒有密道暗室的,那麼就這麼一間小房子,江海將富盈藏在了什麼地方。
這個時候,花郎不得不仔細檢查一下這個閣樓,閣樓的佈局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一面窗,窗便有梳妝檯,對着門的屋內有一弓形門,裡面是富盈的牀,這樣的套間在富人家裡極其常見,不過就算如此,整個房間也是一覽無遺的,能夠藏人的地方除了牀下面,就是簾幔後面,可這兩個地方,都已經搜過不知多少遍了,根本就沒有人。
這是閣樓的頂層,上面不可能再有東西了,而且要把人運到閣樓頂端,就必須出門,可是很顯然,富盈並沒有出門。
花郎擡頭望着上面,突然想到了現代樓房裡的天花板,有時爲了好看,亦或者需要通道,都會在屋內的頂部留一個天花板,裡面是空心的,節省材料。
這個閣樓因爲是住房,所以頂端也是鋪平了的,可是閣樓卻是一個尖,也就是說,在平的部分和尖的部分,有一段空氣的地方,只要江海推開一塊木板,就可以將人藏進去。
這是多麼簡單的事情啊,可知道這個時候,花郎他們纔想到這點。
讓人搬來梯子,陰無錯順着梯子爬了上去,然後在每個地方都向上推一下,看看有沒有那一塊是極其容易推動的,很快,陰無錯找到了一塊,並且將木板卸了下來,他探出頭向裡張望,之後將手伸了進去,不多時抱着一個麻袋就下了來。
衆人迫不及待的打開麻袋,然後看到了昏沉的富盈。
她只是昏迷了,並沒有死,給她灌下一杯酒之後,她便醒了過來,醒來的富盈有些茫然,好像一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這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富盈沒事就好。
方青銅的人已經停止了搜索,因爲他們接到了花郎的消息,他沒有想到,這次他竟然又敗給了花郎,敗給了一個書生,他有些不甘。
富三千對花郎千恩萬謝,可是謝過之後,大家仍舊擔心,因爲兇手失敗了,那麼他定然不會甘心,他會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呢,那接下來,他們是否還會如此幸運呢。
這天中午,花郎他們幾人接到了江海的信,他在信上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可是他說,他不可能永遠失敗,他一定會將富盈帶走,然後納入自己的後宮,成爲自己的私寵。
看到這封信之後,大家都覺得這個江海簡直就是個變態狂,他怎麼可以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就不顧這麼多女子的幸福呢。
他越是如此,花郎就越想將他繩之以法。
大家又將富盈保護了起來,只是這次,任何人都不準進入房間,就算是送飯,也必須通過門口的小門遞送進去,這樣,不管江海如何喬裝打扮,他都休想進入富盈的房間。
炎熱的夏天,大家都是大汗淋漓,可爲了不讓賊人得逞,他們只能這麼受着。
花郎和溫夢等人暫時離開了富家,因爲他們不是衙門的人,沒有責任對富盈進行保護,更何況,他們還要將最近幾天的事情告知童員外,雖然童員外可能已經聽聞此事了。
在去見童員外的時候,花郎他們在街上遇到了一個熟人。
此時街上大多是男人,妙齡少女幾乎沒有,就連一些老太太上街都誠惶誠恐,就是這樣的街道,他們看到了一個老朋友。
展昭。
此時的展昭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他好像很悠閒,也好像很奇怪,怎麼揚州城的街上沒有女人。
陰無錯忍不住喊了展昭一聲,展昭見是花郎他們,連忙迎了上去,第一句就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揚州城的街道很怪!”
大家相互張望,他們自然是知道的,然後,花郎將揚州城發生的事情給展昭說了一遍,展昭聽完之後大怒,道:“這個淫賊,真是好大膽子,別讓我碰倒他,碰到了他我非得閹了他不可!”
這話很解氣,只是光說這話可不行,花郎望着展昭,有些好奇的問道:“展兄一直遊戲江湖,行俠仗義,怎麼就這麼巧來到了揚州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