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見自家的這個妹子如此聰明,心知騙她不過,而且這件事情早晚都要說出來的,所以經過一番考慮之後,花郎便將實情說了出來。
待花郎將實情說出之後,花婉兒頓時驚訝道:“你與周婷解除了婚約?”
花郎點點頭:“沒錯,我與周婷沒有什麼感情,解除婚約對她對我都有好處嘛!”
“可……可這是爺爺定下的親啊,你怎麼能夠解除婚約呢?”花婉兒望着花郎,一時之間好像還沒能接受這是事實。
花郎聽到這句話之後,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爺爺定下的親?”
花婉兒點點頭:“沒錯啊,爺爺與周婷的爺爺是八拜之交,以前都在朝中爲官,爺爺是武將,周婷的爺爺是個文官,因爲朝廷重文輕武,爺爺的仕途並不是很順,到父親這一輩,就又回到殺豬的行列了,而周婷的爺爺雖然不見高升,可多少還在朝中做事,他們兩人一早便商議好,如果子孫後代生了一男一女,就要他們結爲親家的,你與周婷的這門親,還是爺爺臨死的時候找周婷的爺爺許下的呢!”
花婉兒說完,總覺得怪怪的,可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出哪裡怪了,她擡眼望了望花郎,頓時明白過來,道:“哥哥,這件事情爹爹應該告訴過你吧,你怎麼還問我?”花婉兒說完這句話之後,越發覺得自己的這個哥哥變了,變的不再那麼木訥書呆了,可有些事情,他卻總是不能夠記起。
花郎見此,連忙笑道:“哥哥怎麼可能不知道,哥哥只是一心讀書,把這細節性的東西給忘了點。”
在花郎說完之後,花婉兒嘆息一聲,道:“如今你與周婷的婚約已經解除,這事若是被父親知道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花婉兒嘆息的樣子很美,美的天然去雕飾,花郎望的癡了,最後淡淡一笑:“那就不告訴父親唄,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爲今之計,也只好如此了。
天晚些的時候,花婉兒做了些飯菜來吃,因爲他們有錢了,所以吃的飯菜比以前的好很多,花行義見到那些飯菜之後,臉色頓時變了,他從牀上支撐着起來,厲聲問道:“你們哪來的錢買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也不過是一些豬肉和雞肉外加一些蔬菜罷了,對於花郎來說,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只不過在花行義眼裡,如今家裡出現這種飯菜,太不正常了。
見老父如此,花婉兒連忙勸慰道:“哥哥見父親病重,極其需要一些好的飯菜來補養身子,於是便去借了一些銀兩,父親就莫要怪了,趕快吃吧!”
“銀兩真的是借的?”花行義望着花郎,好像不怎麼相信。
花郎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借的,父親就請放心好了,等過些日子你的身體好了,我就出去賺錢還給他們。”
花行義望了花郎許久,最後嘆息一聲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並非父親多疑,只是父親不想你們爲了我的病走上歪路罷了。”
這句話包含了太多的愛意,花郎聽完之後眼角不禁溼潤起來,他將老父扶起,道:“父親放心,兒子不是雞鳴狗盜之徒。”
經過一番勸解之後,花行義才放下心來,與花郎、花婉兒兩人一同吃飯。
至此之後,花郎便不敢大手大腳的花那些錢了,每次也不過是拿出些錢來買藥,生怕自己的父親說自己愛財取之無道。
這幾天,花行義的身子骨好了不少,已經可以下牀走動,而且時不時的到院子裡磨一磨自己的屠狗刀,並且對花郎說,等自己的身體全好之後,要趕緊屠狗,好賣錢還債。
對於這件事情,花郎也很是無奈,如今自己有錢卻不能花,實在是件糾結的事情,他想着,如果可以,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些事情來賺錢,慢慢的將那些錢公開化?
可能做什麼呢,上輩子他只學會了斷案和破案,經商之道是一點不會,文學詩詞雖然喜好,可也不過是充個門面罷了,想在功名上有所作爲,是根本不可能的。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花郎決定幹自己拿手的事情,當一名私家偵探。
只是在宋朝當私家偵探,有沒有前途呢?
這裡的百姓如果有冤情,多半會去縣衙伸冤告狀,如果發生了謀殺案,衙門很快便會派捕頭去調查,自己一個小人物,誰肯來找自己辦事?
想到這些,花郎心中突然覺得鬱悶的很,於是便想到處走走,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做的事情。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雖然仍有餘熱,可也多少涼爽了一些,天長縣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是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候。
花郎在街上毫無目的漫步行走,最後走的實在無聊,便想着將那些錢財取出來做生意,以自己超前的頭腦,就算不懂經商之道,想來也應該可以發家致富吧。
如此想着,花郎便連忙向關帝廟行去,可他剛走到偏僻的衚衕裡,便突然被三個人給圍住了,那三個人各個凶神惡煞,花郎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將花郎圍住之後,很是邪惡的哈哈大笑起來。
在他們如此大笑的時候,花郎使自己保持鎮定,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幹嘛擋我的路?”
三人停止大笑之後,其中一人突然從身後抽出一把刀來,指着花郎說道:“識相的話就趕快將銀子交出來,不然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那大漢怒喝一聲之後,花郎卻只淡淡一笑:“你們可真會開玩笑,我窮的只有着一身衣服,那裡有什麼錢財嘛,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花郎說的雲淡風輕,好像他就是一個窮光蛋似的,不過那三名大漢卻全然不信,剛剛說話的大漢冷冷笑過之後,道:“你沒錢,騙誰呢,幾天前你從縣衙之中走出來的時候,懷裡抱的是什麼,難道不是錢嗎?”
聽到那大漢的話之後,花郎頓時一驚,那天知道自己從週四平那裡得到錢財的人,除了週四平和兩名看門人外,恐怕沒有其他人了吧,這三名大漢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