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清麗院,可見臺下擺放着不少桌椅,桌子上放着果品以及茶杯,不過這這是戲臺前面,而在離清麗院門口較近的地方,則只有椅子,想來是給那些沒有請帖,又買了門票的人的。
花郎他們幾人剛走進來龍不第便急匆匆的迎了上來,今天晚上他春光滿面,可能是覺得他清麗院的生意在今年會更好,亦或者他覺得請客人買票進來,他賺了不少的錢。
龍不第迎上花郎之後,連忙拱手笑道:花公子和公孫先生能來,實在是我清麗院的榮幸,幾位的位子已經備好,請隨我來。
花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便跟在龍不第身後上了二樓,二樓處也拜訪着幾張桌椅,與下戲臺的樓梯相近,龍不第請花郎他們幾人坐了下,道:今晚想來不會有什麼意外,這居高臨下的位子自然也就不能空着了。
花郎笑了笑:龍老闆真是客氣,不僅不讓我們掏錢買票,而且還有這麼好的位子讓我們做,這可真是讓我們有些承受不起啊!
龍不第聽到花郎這話有些驚訝,連忙笑道:那裡那裡,花公子等人能來,我是求之不得的,以後少不得要麻煩花公子,聽聞花公子和溫姑娘準備成親,我在這裡先祝賀了。龍不第好像不想再談承受不起,客氣一類的話,所以連忙把話題轉移到了花郎和溫夢兩人的事情上。
而龍不第說出這話之後,溫夢多少有些羞澀,花郎淡笑道:龍老闆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沒錯,等過些時日,我們就要成親了,到時龍老闆可一定要來賞光啊!
一定一定!
說完這些,龍不第便又下去忙其他事情去了,畢竟他是這裡的老闆,裡裡外外的事情他都必須做好才行。
花郎等人坐在上面品茶吃點心,大概人到的差不多的時候,龍不第和清麗院的老鴇走下了戲臺,然後便是一番說詞,當然這些說詞無非是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財源廣進恭喜發財之類的,而說完這些之後,便說他們請了戲班和雜耍班來表演,最後還會有他們清麗院的姑娘上臺表演。
一番話後,臺下爆出陣陣吆喝聲,以及催促之聲,老鴇見臺下的人熱情高漲,於是便讓戲班的人先上臺來唱了一齣戲。
老鴇等人下去之後,便有兩人從二樓下到了戲臺,看他們兩人裝扮,看不出要演什麼戲,花郎對戲以及戲種也不瞭解,更不感興趣,所以併爲對此有太大期待。
那兩人上得戲臺,唱了一個諾,然後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唱了起來,而這個時候,花郎仍舊聽不出是什麼曲目,只是多少看出了臺上所唱的故事,好像是張生和崔鶯鶯的故事。
不過此時戲臺上唱的故事卻和花郎所熟知的西廂記不同,花郎所知的西廂記最後是大團圓結局,可看這戲臺上人唱的,好像是根據唐詩人元稹的《鶯鶯傳》改編的,唱法不知所謂,不過故事倒還清楚,最後是張生拋棄了崔鶯鶯的。
待這齣戲罷,臺下已經有不少人憤怒開了,因爲他們同情崔鶯鶯,覺得張生是一個薄情郎,他不該拋棄崔鶯鶯的,臺下的人嚷嚷開了,而戲臺上的人早已經走遠,畢竟故事只是故事。
花郎望着臺下的人,不由得暗笑開了,他們其中的有些男人和張生又有什麼分別呢,愛一個女人時對她千般好萬般疼愛,可若是不愛時,便又毫不猶豫的將其拋棄,他們同情故事裡的崔鶯鶯,爲何就不同情一下自己身邊的人呢?
對於這種情況,花郎並未言語,畢竟今天他們只是來找樂子的,而且有些社會現象,他們根本無法改變,說多了反而是徒增傷悲罷了。
唱戲的人上得二樓,便匆匆去後臺卸妝,而這個時候,老鴇又上臺說了一番,接着雜耍班的人便來了。
雜耍班的大概有四五人吧,都是男子,這四五人上了戲臺,每人手中都要表演所需要的東西,因爲戲臺並非想象中的那麼多,所以表演是一個一個來的,花郎看了一眼他們手中拿的東西之後,立馬明白他們要表演什麼了。
其中一人手中拿有一陶瓷大盆,他將盆頂在頭上,不停的做着各種高難度的動作,一會把盆頂起在頭上來回翻滾,一會又拋棄接下,臺下的衆人看的是叫好聲連連,花郎雖然看慣了這種雜技,可現如今看來,也是忍不住想要稱讚的。
頂盆的人結束之後,一人走到臺中央,他向衆人拱手,然後他的身子突然軟了下來,就好像是蛇一般,衆人驚呼,紛紛伸長了脖子去看,慢慢的那人又站了起來,不過此時他的身子是糾纏着站起來的,真的就好似他沒有骨頭一般,衆人看完之後,更是驚呼過癮,溫夢和陰無錯兩人坐在那裡也看得驚呆了,紛紛說道:這好似江湖上的縮骨功啊!
兩人這麼驚訝完之後,卻也顧不得深討,只是去看那人,這個時候,那個身體好似蛇的男人進來一個籠子,並且自己在裡面上了鎖,那籠子是用鐵條做成的,空隙很小,只能一個人手臂通過,那人在籠子裡向臺下的人笑了笑,然後一條手臂從籠子裡伸了出來,然後慢慢的是頭是身子,那樣子雖然嚇人,卻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那麼窄的地方,他怎麼就能夠出來?
可是沒多大一會,那人真的從籠子裡擠了出來,好像他的身子是水做的,可以不停的變換形狀。
陰無錯和溫夢兩人在二樓高聲呼叫,因爲他們是真的佩服有這種本事的人。
那人從籠子裡出來之後,向衆人鞠了一躬,讓花郎覺得他像是英國的紳士,只是在這個戲臺上看來,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掌聲持續了很久,吶喊聲充斥着清麗院,很多人都覺得不虛此行了,而公孫策則顯得緊張,因爲他突然意識到,如果這樣的人犯了罪被抓進大牢,他應該是很容易就能夠逃出大牢吧,如果真是這樣,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