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覺得事情是時候結束了.
所以他望着魂不守舍的公孫策笑道:“公孫先生.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公孫策回過頭望着花郎.說道:“花兄弟有什麼事情但說就是.說什麼求不求的.”
花郎笑了笑.道:“不.這件事情對公孫先生來說有些爲難.所以必須得求才行.”
被花郎這麼一說.公孫策突然覺得自己剛纔答應花郎太過隨便了.若是什麼難事.他又做不來.豈不是失信於人.
衆人見花郎如此.便都連忙催促他.說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就是了.何必拐外抹角.
花郎被衆人催促着.只得說道:“我懷疑白蘭姑娘可能知道一些情況.所以想讓公孫先生去一趟清麗院問清楚.不知公孫先生意下如何.”
公孫策有些吃驚.連忙問道:“爲什麼是我.”
花郎笑了笑:“因爲公孫先生儀表非凡.只有你才能夠讓白蘭姑娘開口啊.”
這話有幾分戲謔.若在平常.公孫策一定要推讓這件事情的.可是如今的他真的很擔心白蘭姑娘的情況.所以他真的很想去一趟清麗院.看看白蘭姑娘到底怎麼樣了.只是他找不出藉口來.如今花郎提出讓他去清麗院.正合了他的心意.
“既然花兄弟都提出來了.我也就只好去一趟了.”公孫策臉上的表情仍舊是無奈的.花郎和包拯他們見公孫策如此.都有一種忍不住想笑的感覺.
與衆人道別之後.公孫策就急匆匆的去了清麗院.如此一天無話.直到天晚.
今天晚上有月.星星有些稀少.清麗院雖然昨天晚上發生了那種事情.可生意卻一如既往的好.白蘭姑娘仍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她誰都不想見.清麗院的老鴇和龍不第則在樓下幫忙回絕那些想要跟白蘭見上一面的人.
燈火輝煌.清麗院的歌舞不時響起.衆人在這樣的氛圍當中.漸漸的也就忘卻了白蘭姑娘.還有她的危險.
老鴇和龍不第在樓下有些應接不暇.畢竟今天晚上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
就在衆人沉浸在這歡樂中的時候.白蘭的丫鬟匆匆從白蘭的房間走了出來.因爲白蘭突然說她想吃點心.那種上面沾滿了芝麻.吃起來又香又甜的點心.對於這樣的一個病人.丫鬟也只好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這種點心了.
清麗院的人都在瘋狂.沒有人注意到白蘭想吃點心.更沒有人注意到白蘭的丫鬟急匆匆的去了廚房.
門吱呀一聲開了.白蘭躺在牀上修養.她似乎無心知道是誰進來了.她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進來的人突然拔出了一把匕首.奮力的向牀上刺去.
只是在匕首刺下的時候.牀上的人突然翻身.一腳將那個拿匕首的人踢的幾欲跌倒.來人知道上當.這便要逃.可突然間一羣人衝了進來.他們的摸樣和平常的客人並無多少區別.只是此時他們的手裡有刀.捕頭用的刀.
當然.也並非所有人都有刀.花郎的手中就沒有.他只是輕輕摸了一下鼻子.然後望着拿匕首的人笑了笑.然後讓一個人去通知包拯.
拿匕首的男子他們誰都不認識.他的衣服很華麗.腰間佩戴着只有貴人才配的玉佩.他的面容潔淨.他算是一個美男子.在清麗院開門迎客的時候他就已經來了.他甚至跟好幾個風塵女子在一起tiaoqing.誰都沒有懷疑過他.甚至其他人都沒怎麼注意他.可他卻拿着匕首上了二樓.並且想要刺殺白蘭.當然.白蘭早已經不是白蘭了.在那個丫鬟下樓的時候.溫夢就已經替換了白蘭.
那些拿刀的恩客是衙役和捕快們扮的.此時他們將這個陌生的男人團團的圍住了.而這個陌生的男人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好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
而且這個時候.他還很平靜的說道:“怎麼.你們要殺了我.”
花郎聳聳肩.道:“你說呢.”
陌生男人笑笑.道:“我可沒殺人.我只是想跟白蘭開個玩笑罷了.誰知道你們……唉.玩笑開大了.”
這個陌生的男人想把自己的罪責說到最輕.現如今他只是殺人未遂罷了.最多也就是打幾板子.關進大牢幾天.之後就又給放出來了.他甚至想要早點見到包拯.然後把自己跟白蘭開玩笑的事情說個詳細.
可惜.今天晚上他遇到的是花郎.有花郎在.他又怎麼可能得逞.
這個時候.花郎只輕輕的笑了笑:“你的確沒能殺死白蘭.可你若是殺了吳骨他們以及董成呢.”
陌生男人一驚.道:“什麼吳骨董成.你們可別冤枉我啊.我只是聽聞白蘭豔名.特來仰慕的.我可沒有殺人啊.”
這個陌生男人的話很可笑.有那個仰慕女人的男人會拿着匕首來的.而且還惡狠狠的想要把自己仰慕的女人殺死.
可這個陌生男人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可笑.就好像他覺得一個男人來見自己仰慕的女人.就應該這樣纔對.
而在陌生男人說完這些話之後.包拯帶着另外一批人趕了來.包拯趕來之後.對花郎說道:“已經調查清楚.郊外亂墳崗中的確有一處新墳.”
花郎笑了笑.然後望着陌生男人.笑道:“你看看.我們都見面這麼久了.竟然未曾請教閣下尊姓大名.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花郎突然殷勤起來.就好像剛纔的劍拔弩張只是演戲.自己突然明白了什麼.冤枉了好人似的.而那個陌生男人依舊的冷靜.淺淺一笑.道:“不敢.在下姓白.名不易.”
花郎哦了一聲.然後又笑道:“原來是白不易白公子.真是好名字.跟唐朝著名詩人白居易只差了一個字.只是白公子怎麼就突然想到了這個名字呢.”
花郎的這句話前後好像是矛盾的.而那個自稱白不易的男子也好像察覺到了.他那鎮定的神色有了輕微的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