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的百姓紛紛散去,花郎來到縣衙之後,將事情向衆人一說,花婉兒便連忙擔心起來,道:“三天,我們能抓到兇手嗎?”
衆人也都有所質疑,可若不這樣說,那些百姓豈肯散去?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找出殺人兇手。
可如今的他們,所知道的太有限了,他們甚至連兇手是誰,爲何殺人都不知道,又怎能抓住兇手?
雖然如此,花郎卻是想出了一個辦法的。
從兇手殺餘婷婷和袁芳兩人可以看出,兇手很討厭潑辣的女子,既然如此,他們何不將天長縣潑辣的女子都找出來然後暗中監視呢,若兇手再作案,那他們就可將兇手抓捕歸案了。
兩名死者都住在西街,說明兇手定然也是西街的人,他對西街上的潑婦很瞭解,所以衙役可以着重調查西街的潑婦。
在調查的時候,要穿上便衣,以防被兇手察覺。
花郎說完自己的這個方法之後,包拯很是贊同,於是將縣衙的衙役全部放了出去,讓他們幫忙尋找西街的潑婦。
那些衙役放出去沒多久,一名衙役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他跑回來之後,一臉的驚恐,道:“大人,那個……彪子死了!”
聽到這個,衆人頓時驚呆了,彪子怎麼會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多想,他們幾人連忙在衙役的帶領下向彪子的家行去。
聽那衙役的話,彪子是被人殺死在自己家中的,一直在西街巡邏的衙役以前天天見彪子,可今天沒見到,於是便去看看怎麼回事,結果推開彪子的房門之後,發現彪子死在了裡面。
彪子的住處已經被衙役封鎖,包拯和花郎等人去了之後,花郎隨即開始驗屍,驗過之後,花郎起身道:“彪子身上只有一處刀傷,一刀斃命。”
那一刀傷衆人都看得出來,在彪子的胸前,血已經幹了,不過彪子的全身都是血紅。
“從傷口來看,兇手是正面突然出手的,而且命案發生在昨天晚上。”
花郎說完,向彪子的房間望去,彪子的房間很簡陋,一張破牀上鋪着一涼蓆,涼蓆的一角已經爛了,躺上去不知會不會劃破肌膚。
桌子上有一杯還沒有喝完的茶,裡面並沒有毒,一張椅子跌倒,想來是兇手殺彪子的時候,被彪子給踢倒的。
看完這些之後,花郎嘴角微微上揚,道:“殺死彪子的兇手,彪子一定認識,而且從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壺來看,彪子昨天晚上一直都在等兇手。”
“可他爲何要等兇手?”
衆人不知,花郎也不知,像彪子這樣的混混,得罪的人定然不少,只是他這樣的小混混,誰會殺他呢?
看彪子昨天晚上悠閒喝茶的樣子,他好像沒有料到來人會殺他吧。
事情發生的有些讓人不可思議,兩名衙役將彪子的屍體擡回縣衙之後,包拯也跟着回去了,花郎等人又在彪子的房間找了許久,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個時候,陰無錯有些氣憤的說道:“這個彪子,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天我們問他話的時候,他一定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被陰無錯這麼一說,花郎頓時想到了什麼,道:“陰兄說的沒錯,他沒有殺袁芳是一定的,可他很有可能知道袁芳新的相好是誰,而他沒有告訴我們,便是要向袁芳的那個新的相好敲詐勒索,袁芳死了,他覺得袁芳的相好極有可能是兇手。”
大家都表示贊同,一個混混,爲了得到錢,恐怕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如果他真的知道袁芳新的相好是誰,向那人進行敲詐,完全說得通。
可如今彪子死了,他們無法得知袁芳新的相好是誰。
離開彪子家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太陽毒辣的很,他們幾人感覺自己都快被烤焦了,而此時的西街,有幾名便衣衙役,仍舊在打聽西街潑婦的事情。
他們幾人在西街找了一家客棧,要了一些飯菜來吃。
吃飯的時候,溫夢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迫不及待的向花郎說道:“那個兇手不是隻殺潑婦嗎,我們若是找不到潑婦,不如找人假扮潑婦,引那兇手來殺,這樣豈不是更快捷。”
聽完溫夢的話,花婉兒連連笑道:“花姐姐真會說笑,誰肯去扮演潑婦啊,而且還要面臨被殺的危險。”
溫夢有些得意,道:“別人不敢,我敢啊,只要那個兇手幹來殺我,我就讓他有命來,沒命回。”
以溫夢的武功,想來還是可以這樣的,只是花郎搖頭道:“兇手很謹慎,只殺西街的人,而且從兇手殺人的時間來看,他一定是先打聽清楚死者的習慣之後才動手的,你不住在西街,兇手一看就知道了,他不會向你動手的。”
“也許他會忍不住呢?”溫夢不肯放棄。
花郎搖搖頭:“兇手殺餘婷婷和袁芳兩人,恐怕不只是爲了泄憤,從他散播謠言,可以看出他必然有着後續的目的,我們只需等着便行。”
“可兇手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此時的溫夢,實在很想知道這些,可花郎聳聳肩,卻是不肯說,因爲現在的他,一點都不知道。
吃過午飯,他們幾人便去縣衙找包拯,如今天長縣有死了一人,包拯承擔的壓力將會更重,他們有必要去安慰一番。
可當他們來到縣衙之後,發現縣衙門口又擠滿了百姓,他們在給包拯施壓,又死一人,他們也真的驚恐不安起來了。
花郎見此,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怒火來,他來到人羣前面,怒道:“不是已經說好了嗎,給包大人三天期限,如今才過了一天不到,你們怎麼又來找麻煩,難道你們不守信用?”
對於平頭百姓來說,信用於他們可有可無,只是他們也知道信用的重要性,而且也想表現的一諾千金一些,讓自己看起來更有面子一些,所以在花郎說完那話之後,他們發了幾句牢騷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