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西街巷弄的衙役和捕快一刻都不敢停閒。
毛氏的房間裡燈火通明,毛氏蜷縮在牀上,眼睛望着搖曳的燭光,然後慢慢的將手伸到毛小寶的肩膀上,拼命的向自己身上擠,而且抱的毛小寶差點喘不過氣來。
不知何時,街上上起了風,風颳來有股子悶熱,可就算悶熱的風,總比沒有強,那些衙役吹着風,多少舒爽了一些。
只是長夜慢慢,實在讓人覺得無聊。
不多時,那些三五成羣的衙役便坐在一起聊天,有身上帶酒的,則每人輪流喝上一口,然後大大咧咧的笑着聊着。
“都這麼晚了,兇手應該不會來了吧!”
“誰說不是呢!”
“可縣令大人非得要我們在這裡守着,怎麼辦呢!”
“唉,那就守着唄!”
大家在外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毛氏在牀上緊緊的抱着毛小寶,將毛小寶抱的渾身都是熱汗,而且因爲是身體接觸,導致毛小寶身體的某個部位也熱漲起來,可毛氏卻全然不顧,仍舊抱着,不讓毛小寶又任何的動作。
風時不時的吹打着窗櫺,有的從門縫處吹進屋來,吹的燈火欲滅未滅,讓毛氏更是害怕不已。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時辰,已經快到夜半了,外邊突然傳來一陣慌亂之聲,接着便是幾名衙役的對話。
“快快,不要在這裡看着了,那個張氏被人給殺了,花公子讓我來叫你們守住現場。”
“可我們接到的是包大人的命令,一直在這裡守着啊!”
“張氏已經被殺,你們還守什麼守,難不成兇手一天晚上會殺兩次人嗎?”
衆衙役大肆議論一番之後,便都匆忙離去。
毛氏和毛小寶聽到外面的話之後,更加的害怕了,而聽到那些衙役們都離開了,毛氏更是魂不守舍的對毛小寶說道:“你……你出去看看,那些衙役是不是真的走了!”
毛小寶脫離毛氏肥胖的身軀,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他向四周張望一番,發覺四周寂靜無聲,那裡還有個人影,毛小寶將房門緊緊關上,轉身朝毛氏說道:“都走了!”
此時毛小寶的臉色有種異樣,毛氏見毛小寶好像有股興奮,頓時怒道:“他們都走了誰來保護我們,你竟然還得意。”
毛小寶來到牀邊,撫摸着毛氏肥胖的身軀,高聳的**,道:“他們都走了,我們豈不是可以幹正事了。”
毛氏眼睛一瞪,正要甩開毛小寶的手,可就在這個時候,毛氏的笑容突然詭異起來,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把刀,那把刀很鋒利,燈光照耀下有些灼人眼睛。
看到毛小寶如此,毛氏頓時嚇壞了,她連連後退,最後退的無路可退才突然開口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毛小寶用手中試了一下刀鋒,然後吹了吹刀刃,冷冷道:“老子受夠你了,你說老子要幹什麼?”
說話間,毛小寶突然揮刀向毛氏刺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毛氏房間的燈突然滅了,房間猛的一黑,然後便是一聲慘叫。
一聲慘叫後,屋內的燈又亮了起來,只是當燈亮之後,屋內並沒有血腥,有的只是一個躺在牀上瑟瑟發抖的胖女人,和一個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的瘦高男子,和一個一襲黑衣,眼神冷漠的陰無錯。
燈亮之後,毛小寶的門突然被人給踹開了,然後花郎包拯等人帶着一衆衙役衝了進來,看到裡面的情況之後,衆人雖然驚訝,卻也多少能夠猜到一些。
見到那些衙役之後,毛氏突然從牀上奔了下來,她肥胖的身軀從牀上躍下,那動作除了讓人驚訝外,再無其他。
毛氏近乎用滾的形式來到包拯跟前,跪下道:“大大……大人,這個人要殺我,快點抓住他。”
此時的毛小寶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的一條手臂已經廢了,刀已經在陰無錯手中,陰無錯藉着燈光望了一眼手中的刀,冷冷道:“果真是殺人利器。”
毛小寶的眼神之中滿是恨意,他強忍着疼痛倚在牀沿上,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陰無錯無所謂的一笑,道:“我一直都在你們的房間,只是你們沒有發覺而已。”
屋內有些悶熱,包拯一聲令下,兩名衙役將毛小寶給帶到縣衙。
來到縣衙之後,天已經微涼,衆人都有睏意,於是稍作休息,待天大亮之後,再行審問。
大家休息不到一個時辰,便都連忙起來,衙門升堂,那些百姓也都顧不得睏意,急急忙忙的跑了來看熱鬧。
威武聲之後,包拯望着堂下跪着的毛小寶問道:“毛小寶,還不快將你的罪行如實交代。”
毛小寶很是不屑,只是望着包拯,一句話不說。
衆人見此,都很是憤怒,而花郎見毛小寶竟然敢看着包拯的眼睛,頓時覺得此人不好對付,如果是其他罪犯,此時恐怕只有求饒辯護的份,那裡敢看縣令大人,更何況,包拯一臉黝黑,眼神犀利,就算是平常百姓看到都覺得害怕,而毛小寶一個犯人,竟然如此大膽。
毛小寶不語,包拯很是無奈,如果他一直不說話,那此案便沒有辦法審了,就算是最後屈打成招,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包拯無奈,望了一眼花郎,花郎明白,隨後起身來到毛小寶跟前,有些近乎戲謔的笑道:“你的陰謀破敗,你一定很氣憤吧?”
毛小寶眼神之中有着難以言明的怒火,只是他瞪着花郎,卻仍舊不肯說話。
花郎卻也不生氣,淡淡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是兇手的吧!”
這句話果真打動了毛小寶,他望着花郎,久久才冷冷說道:“我不是什麼兇手,你不要信口雌黃,我不過是想解決我那該死的婆娘罷了。。”
花郎淡淡一笑,微微點頭:“你的確是想解決你的婆娘,不過在解決你的婆娘之前呢?殺餘婷婷和袁芳兩人,殺了人之後又瘋狂的捅了屍體十幾刀以泄憤,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