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老鴇的話不無道理,一個人的習慣,若非真正提出來,恐怕誰都不不會去注意到的吧。
沒有人注意到墨鳳姑娘有半夜化妝的習慣,但兇手卻是注意到的。
對於這個問題,風月樓老鴇紅姑給不出任何答案,所以花郎只得從另外的方面進行詢問。
“這幾天都有什麼人進過墨鳳姑娘的房間?”
紅姑想了想,道:“自從三天前我決定讓墨鳳代表我們風月樓參加花魁大賽之後,她便謝絕了一切恩客,以便加緊排練節目,期間只有她的幾個姐妹與她有過接觸,當然,她的貼身丫鬟也是一直都跟隨的。”紅姑說到這裡,連忙派人將墨鳳姑娘的貼身丫鬟梅梅給叫了來。
花郎他們昨天來拜訪墨鳳姑娘的時候是見過梅梅的,只是當時他們的目標是墨鳳姑娘,所以對她並未有過多注意,如今見了她,花郎他們才發覺梅梅也是一個美豔不輸他人的女子。
梅梅站在屋內,渾身發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她甚至不敢去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
花郎望過梅梅之後,問道:“你一直都跟在墨鳳姑娘身邊?”
梅梅有些緊張,許久之後搖頭道:“這個倒沒有,我只負責侍候墨鳳姑娘,平常時候她都不讓我在一旁的。”
花郎眉頭微皺,隨後問道:“那麼墨鳳姑娘的胭脂,都是從何處得來的呢?”
梅梅一驚,反問道:“胭脂?”
花郎點點頭:“墨鳳姑娘的胭脂是你給她買的嗎?”
梅梅連連搖頭:“不是,我很少出得風月樓的,那些胭脂都是……”梅梅說到這裡,望了一眼風月樓老鴇紅姑,而這個時候,紅姑連忙說道:“花公子,我們風月樓姑娘用的胭脂,都是我派專人從江南捎帶回來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聽得紅姑的話之後,花郎更覺事情奇怪,只是他並沒有再問有關胭脂的事情,而是問道:“那麼這幾天都有哪些姑娘進過墨鳳姑娘的房間呢?”
紅姑想了想,道:“琳琳姑娘曾經來找過墨鳳姑娘,再有便是蝶兒姑娘了,其他人都不曾進過墨鳳姑娘的房間。”
一聽琳琳姑娘曾經來找過墨鳳姑娘,花郎等人頓時一驚,而這個時候,花郎連忙問道:“琳琳姑娘來找墨鳳姑娘做什麼,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紅姑想了想,道:“是昨天傍晚的時候吧,具體什麼事情,我卻是不知道的。”
“那蝶兒姑娘呢?”
“蝶兒姑娘應該是大前天,那個時候我剛宣佈要墨鳳姑娘代表我們風月樓出戰不久。”
花郎略微頷首,又問道:“這蝶兒姑娘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紅姑笑了笑:“她剛來我們風月樓沒多久,雖然貌美,奈何才藝差了些,這幾個月我都在找人調教她,等她的才藝學的佳了,興許會成爲我風月樓的另一個頭牌呢!”
聽完紅姑的這些話之後,花郎多少有些瞭解,於是對紅姑說道:“我想見一見琳琳姑娘,請紅姑將她叫來吧!”
紅姑自然明白花郎是什麼意思,所以她將琳琳姑娘叫到墨鳳姑娘的房間之後,自己便離開了墨鳳姑娘的房間。
此時的琳琳姑娘神情呆滯,好像是被眼前的事情給嚇到了,當然,也有可能她只是在演戲,爲的便是要花郎不懷疑他。
墨鳳姑娘的屍體還停留在梳妝檯前,給人一種心悸,琳琳向那個方向望了一眼之後,便連忙低下了頭,而這個時候,花郎問道:“聽說昨天傍晚時分你來找過琳琳姑娘,不知所爲何事?”
琳琳姑娘先是沉默,隨後這才答道:“墨鳳姑娘一夜之間名聲大噪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吧?”
大家不明白琳琳爲何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但他們還是點頭表示他們知道。
而這個時候,琳琳繼續說道:“去年這個時候,青青也是一夜之間名聲大噪的,我見墨鳳也是如此,便擔心她有可能像青青一樣被人給毒殺,所以我便找到墨鳳姑娘,想勸她最近幾天小心一點,切莫步了青青姑娘的後塵。”
“那麼墨鳳姑娘什麼表示呢?”
琳琳姑娘嘆息一聲,搖頭道:“她根本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還說她不會被人給殺死的,我見她如此自負,心知說什麼都是無用,便也就只好作罷了。”
琳琳姑娘說完,衆人都露出疑惑的神情,因爲他們不怎麼相信琳琳姑娘說的是真的,因爲大家很清楚,如果墨鳳姑娘死了,琳琳姑娘便很有可能代替墨鳳姑娘去爭奪花魁。
只是他們如今無法證明這些罷了。
這個時候,花郎繼續問道:“琳琳姑娘來找墨鳳姑娘,可曾注意到梳妝檯上的胭脂?”
琳琳不明白花郎爲何問這個問題,她搖搖頭:“這個倒不曾注意到,怎麼啦?”
花郎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問一問而已。”說完,花郎沉默了片刻,而後這才繼續問道:“從琳琳姑娘剛纔的話中可以聽出,你覺得墨鳳姑娘的被殺跟青青姑娘的被殺是有聯繫的,那麼琳琳姑娘覺得什麼人會殺墨鳳姑娘呢?”
琳琳姑娘搖搖頭:“這個不得而知,她們都只是風塵女子,我實在想不出什麼人會殺她們,若是因爲花魁大賽的話,我覺得百花娘子倒極其有可能,她去年是花魁,今年必然也是勢在必得,可是墨鳳姑娘突然有大批支持者,這必然讓她很擔心的。”
問完這些問題之後,花郎覺得再無什麼可問的,便讓琳琳姑娘下去了,而琳琳姑娘下去之後,包拯連忙說道:“看來這個琳琳姑娘很可疑啊!”
大家都贊同包拯的話,而這個時候,歐陽修道:“這青街二十三家青樓,可能威脅到百花娘子的人很多啊,她總不會一個一個的都給殺了吧?”
歐陽修說完,包拯連忙搖頭道:“歐陽兄有所不知,那百花娘子的支持者也是衆多,她只需要除去最有可能成爲威脅的人便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