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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不想讓戰鬥發生在小院子中,擔心誤傷到韓可兒和寇家三人。他把韓可兒的手從自己胳膊上取下來,對其說道:“可兒!聽話,不會有事的。”
然後,他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羣人,身材最高大,衣着最華麗的一人正用左手捏着右拳,斜眼打量着葉塵,道:“你就是二爺想要用的那個小子?”
葉塵在門外沒有看見揚州賭坊大老闆白二爺,便知道自己的猜想完全錯了,不是他低估了自己在白二爺心中的重要性,而是之前的想法太想當然了,亦或者這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另外,白二爺身爲劍莊白家的人,雖是生意人,但實際上更是江湖人。葉塵雖然還沒有深入瞭解這個時代江湖人,但也知道凡是江湖人大多都愛面子,甚至死要面子,有時候爲了一個面子,一個尊嚴,一個名聲,都可以去拼命。那位鬼醫能夠嚴格遵守與當代劍主白辰傲的賭誓,不離開瘦西湖獨島半步,一方面雖然有劍莊勢力強大的緣故,另一方面也有鬼醫生爲江湖人注重誓言的原因。
若白二爺是真正的、純粹的生意人,此時站在葉塵面前的肯定是面帶笑容,一臉和氣的白二爺,絕對不是他手下一臉兇惡的高手。
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已經難以善了,最好白二爺手下所謂高手不要太高,否則葉塵身份更容易暴露不說,也很難保得住韓可兒和寇家三口,以及自己的命。
不過,葉塵知道,事到如今,卻是已經不能退讓了。
這樣想着,葉塵往外走了一步,站在門前,隨手輕輕的將身後破了一個洞的門拉上,說道:“我就是。”
這人道:“我就是你們剛說的三個人裡面的鐵拳張虎。”
葉塵道:“其實我的外號也叫鐵拳。”
鐵拳張虎神色一冷,寒聲說道:“二爺雖然用得着你,我暫時不能殺你,但是廢了你的手還是可以的。”
葉塵道:“哦?”
鐵拳張虎道:“聽說你很在乎院子裡面那些廢物的死活,你若敢和我對打一拳,我今天就不動他們。”
葉塵心想正合我意,說道:“請。”
小院的門雖然關了,但二人的對話還是傳進了小院中,韓可兒手腳冰冷,寇玉柱的臉色變了,反倒是虎子好似對葉塵很有信心,好幾次想跑出去看,都被寇玉柱給拉住了。
他們雖然不是很清楚鐵拳張虎到底有多厲害,但剛纔木門和土石牆被一拳打出一個洞可是他們親眼所見。葉塵能夠打得過嗎?
寇玉柱認爲葉塵肯定打不過,甚至認爲葉塵肯定在這一拳之下必死,葉塵一死,他們一家肯定也是死。所以他也準備和葉塵一起死。這樣兩個人一起去拼命,說不定還能殺兩個賊子。
“去他孃的,死就死吧!”
寇玉柱忽然衝出去,大吼道:“你有種就先打老子一拳。”他是想給葉塵爭取時間,讓葉塵去殺其他人。
鐵拳張虎道:“也行。”
他說打就打,一個直拳打出來,迎面痛擊寇玉柱的臉。
在場每個人都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可碎的卻不是寇玉柱的臉。碎的是鐵拳張虎的拳頭。
葉塵突然出手,沒有任何花哨,一拳打在鐵拳張虎的拳頭上。
鐵拳張虎跌飛了出去,砸翻了好幾個人,整個人抱着骨頭碎裂的拳頭,像蝦米般縮成了一團,痛得滿地直滾。所謂十指連心,怎能不痛?
葉塵很慶幸敵人不是玩身法或者劍法、刀法之類的高手,否則他即使力量再大,骨頭肉身再硬,也很難打到敵人身上去。
鐵拳張虎看起來兇名極盛,因爲他帶來的一羣人,此時看着葉塵無不一臉畏懼和難以置信,手中都提着刀,可是沒有一個敢上前的。甚至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二話不說扶着鐵拳張虎轉頭跑了。
………
………
一座並不在揚州最好路段,但很大、很漂亮的府邸。
九月份,後園中的楓葉已紅了,北方的菊花還沒有開,但揚州的菊花卻已經燦爛如黃金。
揚州賭坊的大老闆白二爺白子堂,此時揹負着雙手,站在菊花前,他的身後站着一名穿着青布長衫,看來好像是個落第秀才的中年人。
白子堂臉色異常難看,說道:“一個月前,先師路過揚州北上,在劍莊住了一晚上,便做了許多事情,給我找來好多幫手。本以爲白子軒和白滄海這次死定了,而我一定會成爲白家新的主人。可是不曾想這麼快最重要的兩個幫手,一個被白滄海殺死,一個被他關了起來。”
青衫男子接口道:“最主要的是,白滄海和白子軒沒有反目成仇,他們二人聯手,我們只能暫時偃旗息鼓。”
白子堂說道:“不過,白子軒派來一直盯着我的那三隻狗,被那不知從何處來的的小子廢了一個,也算是小有收穫。”
青衫人說道:“要不是爲了借那小子的手除去這三隻狗,我們怎麼會犯這麼愚蠢錯誤。”
白子堂說道:“是啊!三年前,我去金陵,第一次遇到先師,被其點化之後,先師便給我說,在沒有成爲白家主人之前,讓我做一個徹徹底底的商人,爲聖教多賺一些錢。所以,我怎麼可能會爲了所謂江湖尊嚴,以武力威逼那小子給我們辦事。那銀鑫賭場當時聘請馮三時,不就是三顧茅廬,送了一座院子,兩個美女,然後高價聘請,才讓那馮三答應。銀鑫賭場老闆王胖子可是揚州知府王博的親侄子。所以說,江湖人大多都是蠢貨,劍莊裡面的人也是蠢貨,聽先師的話永遠不會錯。”
青衫人說道:“如今張虎已經廢了,石和尚和銅獅方子澄是不是還要繼續借那小子的手廢了他們。”
白子堂說道:“此事自然是要先問過鐵拳張虎才能確定。”
很快這裡來了一羣人,白家二爺還在賞花,手上纏着紗布的鐵拳張虎就在其中,以往他都站在最前,如今站得最遠。
不管站得近也好,站得遠也好,心中在譏諷也
好,羨慕也罷,白二爺在賞花的時候,絕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的。
白子堂彎下腰,彷彿想去嗅嗅花香,卻突然出手,用兩根於指捏住一隻飛蟲,然後才慢慢的問道:“你們說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所有人都看向鐵拳張虎。
張虎道:“聽魏成說,他叫何開,是寇玉柱婆娘的堂哥,來揚州是治嗓子的,如今好像已經治好了。”
白子堂用兩根手指一捏,捏死了那隻飛蟲,忽然轉身,盯着張虎,道:“是你的拳頭硬,還是他的?”
鐵拳張虎垂下頭,看着那隻包着白布的拳頭,只有承認:“是他的拳頭硬。”
白子堂道:“那你帶着一大羣人,爲何還要和他拼拳頭,難道你真的是蠢貨。”
鐵拳張虎慘白的臉已經開始扭曲變形,眸中怒火一閃即逝,轉頭離去。
白子堂道:“你以爲你現在回到劍莊還有資格成爲一等護院。”
鐵拳張虎聞言,身體一震,停了下來,只是身體開始顫抖,是對張虎的怒火和對未來的恐懼讓他難以自制。
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青衫人,忽然躬身道:“他已經盡了力。”
白子堂很滿意青衫人適時插話,因爲青衫人每次說話,都能夠說到他的心坎上,說到恰到好處,能夠將他想說,但不能說的話說出來。這就是一唱一合。
白子堂又嘆了口氣,說道:“去賬房領兩千貫叫他養傷去。”
青衫人立刻大聲道:“二爺叫你到賬房去領兩千貫,你還不謝恩。”
張虎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轉過身,向白子堂跪下,磕了一個頭。他苦練了十八年的手徹底廢了,就如白子堂剛纔所說,以他如今的實力,都進不了劍莊。他除了用自己的鐵拳掙錢之外,再不會其他掙錢的本領,所以這兩千貫對他現如今真的很重要。
白子堂對張虎說道:“有沒有看出他用的是哪一門的武功?”
張虎想了半響,說道:“沒有。”
張虎可能感覺在衆人面前這樣的回答有些跌份,便又緊接着補充道:“就因爲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和來歷,可見這個人必定大有來歷。”
白子堂道:“最近江湖中有沒有什麼人忽然失蹤?”
旁邊青衫男子道:“這一點我也去調查過,最近忽然銷聲匿跡或者有跡象表明來揚州的武林高手不少,但能夠廢了張虎的也就那麼幾個,可這些人都沒有何開這麼年輕的。”
白子堂冷笑道:“難道這個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地下長出來的?”
張虎走了,青衫人悄悄的道:“二爺,我還有幾句話要說。”
白子堂立刻揮手,道:“退下去。”
所有的人立刻都退了下去。
庭院寂寂,楓紅菊黃,夕陽已下,將白子堂的影子長長的拖在地上。
“若是能夠將頭髮全剃光就好了。”自從無意中遇見先師之後,白子堂便對自己滿頭長髮厭惡的不行。只想着剃成光頭,變成和尚,去侍奉先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