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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明白,上官冰雲也知道王東陽多半已經猜出今晚上會有彌勒教的人刺殺他,所以故意讓人放了一把火,擾亂王東陽視聽,以掩護他們真正的刺殺計劃。
遠遠地,河灘邊的火勢看來驚人,主要因爲那個帳篷大,周圍的物品也多。但真要波及太遠,其實也沒什麼可能了,這時候就是看着一羣人英勇救火的盛況而已。
大風吹過來,遠處河灘上風助火勢,將那光焰陡然拔高。葉塵的臉色忽明忽暗。趁着混亂,以手勢暗語通知了樓船外某處的胡三光,樓船之上安排的兩場小小巧合待會先不要展開,等侯他的通知。
大火引起的混亂持續的時間不長,部分負責維持秩序的兵丁發現了幾名形跡可疑,帶有兵器和縱火器具的人,進行了一場火拼,賊人實力高超,分明已經達到了一流境界,但因爲王東陽在此的原因,金陵府調來的兵丁足有上千人,三四名一流高手很快就被圍了起來。
結果,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聲女子的尖叫響徹全場,一名黑衣人突然從一個帳篷裡面鑽出,手中拿着一把刀,架在一名梨花帶雨的女子白皙如玉的脖子上。
“退後,不然我殺了她。”黑衣男子臉上戴着面具,冷冷的喝道。
組織官兵正在圍攻另外幾名賊人的將校看清那女子面容後,頓時一驚,大聲呵斥官兵暫時停了下來。被圍在中間的四名賊人背靠背,持刀警戒,也趁機停了下來休息。
這名倒黴的女子,所有人都認識,正是剛剛不久前才新鮮出爐的花魁白詩詩。此時她陷入如此危險境地,臉色蒼白,驚恐無比,眼淚嘩嘩的流着,低聲哭泣,楚楚可憐,激起了幾乎全場所有雄性動物的保護慾望。甚至之前在樓船上看熱鬧的那些南唐達官貴人都呼啦啦的站起了一大片。
“大膽賊人,還不趕緊將詩詩姑娘放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劫持詩詩姑娘,信不信本官滅你們九族。”
“這位壯士千萬不要激動,有什麼事好商量,千萬不可讓手中的刀傷到詩詩姑娘。”
幾位身份地位非同小可的大人物,幾乎同時喝道。其他人同樣義憤填膺。只有王東陽沒有站起來,只是挺了挺身子,但眉頭緊蹙看着那幾名賊人。
葉塵知道那白詩詩乃是窅娘,自然明白這是彌勒教演的一場苦肉計。只是他對彌勒教的整體計劃還是有些不明。所以,大半注意力還是放在自己與王東陽所在樓船上。並且很快注意到,有一名才子和兩名布酒水的侍女,正在趁亂接近王東陽。
“這三人或許還是幌子,作用依然是爲了掩護上官冰雲和窅娘兩人真正刺殺。”葉塵心中有了些許明悟。
王東陽不知道白詩詩已經被掉了包,所以心中有些疑惑,但緊接着他突然想起什麼,陡然轉身喝道:“來人,船上有刺客…………”
他的話沒有說完,異變突起,那兩名侍女陡
然速度加快,衝向王東陽。但那名才子卻是神色如常的停了下來。
“有刺客!”
“大膽!”
得益於王東陽突然警醒,他身後緊挨着他的兩名一流高手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牢牢將王東陽護在了後面,同時手持武器迎了上雲。
如同四道光芒衝撞在一起,在接觸的瞬間,就互相撕裂了出去!
破壞、粉碎、解體、血光滔天…………
“賊人好膽!”王東陽喊出的瞬間,轟然巨響,兩名侍女快如疾風的穿過身前幾名人影,本來直刺王東陽後背的手中長劍也被王東陽兩名一流護衛攔了下來。
鏘鏘鏘鏘金屬撞擊聲中,一陣眼花繚亂,戰到了一起。
樓船二樓廳堂中其餘二十多人自然一陣驚叫,但好在這個時候,這裡女子不多,男子都是有身份的人,驚叫亂跑之後,眼見只有兩名刺客,便冷靜下來。幾名身份地位不比王東陽差多少的人也讓自己的部分護衛高手去幫忙。
而這個時候,從一樓趕上來的其他護衛高手,也已經將王東陽牢牢護了起來。
這一下,兩名刺客顯然已經刺殺失敗,並且陷入險境。
葉塵趁亂來到劉林軒身邊,臉色蒼白中略顯慌亂,爬在劉林軒耳朵邊上,低聲說道:“劉大人,剛纔在下不小心撞到了那邊那位身穿白衣,個子矮小的書生,他身上好像藏有兵器。”
劉林軒先是一驚,然後順着葉塵的目光看去,發現那名書生正極爲巧妙的向王東陽潛行而去。他沒有過多思考便指着那名書生,大聲喊道:“王大人小心,那人是刺客,抓住他。”
那名才子顯然沒想到自己突然被發現,旁邊人驚亂之中,他一咬牙,身形一動,果斷將距離最近一名官員劫持了。
“放我們走,否則殺了他。”這名才子寒聲說道。另一邊兩名侍女也趁着護衛一頓之間,利用高妙身法躲開衆人圍攻,來到了這名才子旁邊。
此時,爲了避免還有其他刺客存在,場中二十多名達官貴人和少部分才子已經退到了樓船最裡頭,與王東陽徹底拉開了距離,葉塵和柳宗陽也正在其中。中間寬闊廳堂之中,一片狼藉,王東陽高手護衛和一些達官貴人的護衛牢牢將三名刺客圍在了中間。
王東陽雖然身爲從二品大員,但在衆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不顧這名同僚的死活。一番僵持之後,衆護衛投鼠忌器,三名刺客慢慢退到了樓船靠河水邊上。其中那名書生一腳將手中人質踢向衆護衛,然後三人飛身而起,跳入了河中。船上,王東陽一些帶有弓箭的護衛趕緊彎弓搭箭射向河中三名刺客落水的地方,但過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三名刺客身影出現,也沒有見有血水浮現。
而這時,衆人才發現那名剛纔被當人質的官員被刺客一腳給踢暈了。
與此同時,樓船之下,五六名刺客同樣因爲劫持了花魁白詩詩,逼着千名官兵無法動手,同樣退到河邊,跳入河水中逃走了。幸運的是白詩詩只是摔了一跤,沒有受傷。
樓船上,
王東陽僥倖自己剛纔警覺得早的同時,也暗罵刺客狡猾,被其逃脫。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國師樓炎明的人,即使是在金陵城中通緝也沒有用。所以他也沒有進行什麼後續抓捕安排。
這個時候,有人過來請示他:“花魁宴是否正常進行?”
王東陽長笑一聲,豪邁的說道:“賊人既然狼狽敗退,花魁白詩詩姑娘又安然無恙,這花魁宴自然是要正常舉行。”
隨着王東陽這句話一說,自然有人快速的打掃現場,重新佈置宴會。
衆達官貴人和才子親歷一番刺殺又無事,驚險之餘,也是大感今天不虛此行,剛纔大部分人本身表現得很是不堪,此時若是再說提前退場之類的話,自然是更爲丟人,所以紛紛大聲議論着剛纔刺殺事件,表現自己的勇敢,甚至有人對剛纔之事開始寫詩作詞。
另一邊,劉林軒心情很不錯,剛纔王東陽親自向他誠懇道謝,雖然最後那名刺客不見得能夠傷到王東陽,但這份人情卻是讓王東陽欠下了。到了劉林軒這個位置上,卻是深知如王東陽這樣掌有實權的大佬一個大人情,那是萬金難求的。
有了這個認知,劉林軒對於那個名叫陳青的秀才,卻是好感爆增,心中充滿感謝。至於其爲什麼自己不指出刺客,他卻是能夠理解。畢竟誰都知道敢刺殺王東陽的刺客背後勢力就算不是彌勒教,那也不是一名尋常秀才所能夠招惹的。陳青若是當面指出,事後人家報復,那豈不是會死的很慘。由此也可看出這位從蘇州來的秀才不但詩詞做得好,而且人也很聰明。這樣的人卻是最有價值結交和提攜一番的。
另一邊,能夠不讓自己的人出手創造一些巧合,便達到了本身的目的,葉塵的心情也很不錯。當然,他深知今晚上的重頭戲還沒有開始。
這裡所說重頭戲,自然不只是花魁宴,而是花魁宴上將要發生的真正刺殺事件。
負責樓船上花魁宴的下人動作雖然很快,但要將場中狼藉收拾乾淨,重新佈置好宴會,還得一些時間。
在這期間,衆人卻是沒有閒着,由王東陽首肯,劉林軒等人主持,就今晚上花魁大賽爲題,衆人開始作詩吟詞。
葉塵今晚目的已經達到,正在暗自思考待會如何在不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給王東陽提個醒。旁邊劉林軒聽人說了什麼,突然轉頭對他說道:“仲舒!聽說之前你在青鶴樓逼着一位才子不敢寫詩,可有此事?”
葉塵回過神來,說道:“公子過譽了…………”
葉塵還想謙虛幾句,劉林軒說道:“仲舒不必謙虛,你那首《秦淮夜泊》和《憶家國》實乃詩詞一道頂峰水準,尋常才子在你面前也的確很有壓力,不敢寫詩詞也算正常。不過,在這裡的諸位可都是我南唐真正的大才子,比那傅若金、李世文之流可是要高出不少。衆人對你那兩首詩詞佩服之餘,卻甚是不服,剛纔可是有人說你這兩首詩詞是平日間耗費大量時間才雕琢而出。仲舒不妨現在當場再作一首詩詞,讓衆人見識一番。”
不好意思,更的晚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