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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美看來,眼前這些軍隊,都對他忠心耿耿,而他對晉王忠心耿耿,那就沒有問題。可是趙光義心虛啊!他畢竟殺了自己的哥哥,而大宋軍隊向來對他哥哥忠心不二,或許因爲如今先帝死了,這些將士心思已經大爲不同,但是難保其中不會有哪個將官是那種腦子容易發熱的死忠之士,突然帶人將他稀裡糊塗給殺了,那就死得太不值了。
當然,這也與趙光義生性多疑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這個時候,趙光義認爲只有身在高處,能夠俯瞰整個大局,身邊除了對自己絕對忠心耿耿的血殺和三百護衛,不要讓其他人靠近,並且不會身處絕地,纔是最正確的選擇。而這樣的地方,如今只有皇城閣樓之上。
事實上,趙光義有這樣的顧慮也的確是有原因的。要知道,以華夏衛府這些天所表現出來的易容之術,葉塵化身成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甚至在趙光義看來,葉塵必然隱藏在現場這一萬大軍之中。
所以,趙光義在趕過來的血殺帶着自己三百護衛層層保護下,繞開大軍,向皇城正門頂上的閣樓走去。
趙光義一路經過的士兵紛紛半屈膝行了軍禮。無一人敢直視未來的皇帝陛下,王繼恩和許方義緊緊地跟在趙光義的身邊。快要接近皇城時,趙光義忽然想起一事,對許方義說道:“大庭廣衆之下絕對不能對本王的皇嫂和侄子無禮,許卿你去和潘美想辦法將他們從叛賊手中救出來,然後再逼迫葉塵自己出現。”
許方義壓下心中隱隱的不安,躬身稱是,正準備離開,趙光義又說道:“在白滄海、連繼城這些反賊死得差不多之前,不用擔心會誤傷到本王的皇嫂和侄子。”
許方義微微一怔,便明白了晉王的意思,說道:“臣明白。”
言畢,許方義便快速離去,和潘美匯合,開始商議如何滿足晉王的命令。
皇城正門頂上一座城樓,趙光義讓人將城樓裡面的士兵全部撤出去,然後帶着自己最信任的三百護衛和血殺走了進去。然後嚴令不讓任何人接近城樓百丈之內,否則格殺勿論。
趙光義坐在城樓用來發射守城弩的地方,血殺和另外五名一流高手前後左右,將趙光義的身體牢牢保護起來,不留任何死角,並且剛好給趙光義留了一絲縫隙,讓他目光能夠看到皇城前廣場上那一百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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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美和許方義簡單的商量過之後,特別是將趙光義的真實意圖領會之後,便開始實施起來。
潘美丹田運氣,確保聲音能夠傳得很遠,廣場四周所有人都能夠聽得見,才大聲說道:“晉王殿下有令,絕不能讓賊人將皇后和小皇子劫持走。傳本將命令,射殺賊人,萬不可傷到兩位殿下。放箭!”
隨着潘美一聲令下,
白滄海和連繼城同時嘆了口氣,前者一聲令下,衆人便又再次將宋皇后和小皇子護在最中間。
一陣密集的箭雨,一百來名高手憑藉着強悍的修爲,用手中兵器,織成了一片劍網、刀網。不知斬斷震碎了多少箭枝。然而人力畢竟有時窮,有數千、數萬枝箭不斷射出,如雨落大地,誰能不溼,誰能不死?
潘美一口氣下令四輪箭雨過後,場中環繞在宋皇后和小皇子身邊的只剩下五十多人,並且有十多人已經中了數箭,受了不輕的傷。
凡是被射死的人無不已經被射成了一個刺蝟,死的不能再死。不管他們實力有多高,一流境界在平時何其風光,今日在強大的軍隊力量面前,竟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再強大的個人,在一個興盛的王朝之前,在足夠數量的強軍面前,依然如螻蟻一般無助,除非這個人已經強大到不像人的地步,或許傳說中的先天強者便擁有如此實力。
實事上,經過和許方義商量,潘美已經有意放慢了節奏,想逼不知道藏在何處的葉塵出來。不管是趙光義,還是潘美和許方義,甚至整個開封乃至整個大宋所有人,都知道葉塵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忠誠的下屬因爲聽他的命令來闖宮而被這樣一一射死。他們相信,葉塵絕對會出現的。
然而,他們卻打死都想不到葉塵是以一種他們難以想像的方式‘出現’了。
正如趙光義、潘美、許方義他們所推斷的那樣,葉塵的確不會看着白滄海、連繼城、趙德芳他們死去。事實上,透過重狙槍上的高倍光學望遠鏡看着廣場上這一切的葉塵,早已心急如焚。但他依然用理智,死死的強壓着自己的開槍的衝動。因爲他知道,他的機會只有一次,只要一槍未能殺死趙光義,暴露了自己最大的底牌,再想殺趙光義便會很難,那樣的話,不但救不了白滄海他們,而且更不能破得了眼前危局,扭轉不了當前京都局面。
所以,他在等這個機會,然而謹慎無比的趙光義一直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還好,上官冰雲就在皇城上,所以葉塵通過與上官冰雲之間心念傳遞之術,給上官冰雲下達了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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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義平靜地看着城下的這一幕幕血腥的場景,眉頭緊緊蹙起,今日若是不能殺得了葉塵,即使將下面這些人全部殺死,將葉塵能夠調動的刺客殺手一網打盡,也最多達到了一半目的。
只要葉塵還活着,便始終是他的心頭大患,因爲目前已經可以徹底確定,華夏衛府下轄的北府、西府和南府、內務司都對葉塵忠心耿耿,根本只認葉塵,不認朝廷。這些人據許方義所說,擁有的勢力和實力、財力之龐大遠遠超過他之前的想像。更何況葉塵自身於萬軍之中射殺上將的神通實力始終威脅着他的生命安全。這所有的一切都意味着,他必須要殺死葉塵。
“給潘美傳令,一次只集中
兩三人射殺。”沉默片刻後,趙光義輕聲說道,旁邊王繼恩趕緊安排人去傳令。
隨着趙光義下達的軍令傳到潘美耳中。包圍了整座廣場的宋國軍隊開始在潘美的命令下,只有兩千左右的士兵舉起了手中的長弓,穩定的箭矢再次瞄準了廣場中那些渾身是血的頂尖刺客們。對於尋常士兵來說,他們並不知道這些刺客是些什麼了不起地人物,他們只知道只要自己手裡的箭放出去,那些刺客再厲害也只有死路一條。
或許有的軍方將領和一些聰明地軍士,猜到了眼前這些人的身份,想到了那位大宋一代創奇————年輕的祥符王葉塵。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執行軍令,甚至葉塵站在他們面前,只要上官下令,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射出手中之箭。這便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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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城相國寺有一九層寶塔,中有九層浮圖一所,架木爲之,舉高九十丈,有剎復高十丈,合去地一千尺。剎上有金寶瓶,容二十五石,寶瓶下有承露金盤三十重,周匝皆垂金鐸,復有鐵鎖四道,引剎向浮圖四角,鎖上亦有金鐸,鐸大小如一石甕子。浮圖有九級,角角皆懸金鐸,合上下有一百二十鐸。浮圖有四面,面有三戶六窗,戶皆朱漆,扉上有五行金鈴,合有五千四百枚…………高風水夜,寶鐸和鳴,鏗鏘之聲,聞及十餘里。
這段話就說了一個意思————開封城最高的建築是相國寺九層寶塔。
此時,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在離皇城廣場有些遙遠的相國寺九層寶塔樓頂上。也有一個人正瞄準着皇城之上的趙光義,只是趙不義牢牢的被人護在其中,不好下手。
相國寺九層寶塔是京都第一高地建築,乃佛宗供奉高僧舍利子之地,實爲佛家禁地,尋常日子中,是不讓任何人出入的,再加上此處距離皇城距離剛好合適,所以,重回後世老本行狙擊手的葉塵藏在這裡行事,是最爲合適不過了。
葉塵匍匐在相國寺九層寶塔第七層上,一件特製的青白色袍子蓋在他的身上,遠從塔下看雲,與寶塔一個顏色,竟似與相國寺九層寶塔融在了一處,根本發現不了。
在這特製的青白袍子的前方,有一個冰冷的金屬製的管狀物伸了出來,正是那把曾經狙殺了太一道教宗,半步先天強者陳景元的的重狙槍!
葉塵強壓下心中怒火急躁以及殺機,重新將眼睛附在了光學瞄準鏡上,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用真氣回覆着自己有些焦急的心跳,很快他的呼吸微弱的幾乎消失,心跳也緩慢到了極致,他將鏡中的視野固定在了皇城城樓趙光義的身上。當然在趙光義身前還有血殺和另外一名高手橫在中間。
皇城極遠,趙光義卻近在眼前,這種感覺葉塵很熟悉,今天這種環境他也很能適應,這讓他彷彿回到了在後世軍隊中狙擊手射擊演習和西南邊界叢林中實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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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