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節 封賞的難題

徽宗皇帝聽說有義勇軍大捷戰報,頓時便來l了興趣,面色愉悅的說道:“那快呈上來讓朕一閱,看看宋江在遼國做了些什麼?”

旁邊宮使急忙下去將戰報接過呈了上來,徽宗皇帝接過戰報。信手打開只略略掃了幾眼,“嘩啦”一聲,手中竟是拿捏不住,戰報掉在了地上。

“此事當真?!”

徽宗聲音顫抖,帶着十分焦急之意,眼睛盯着下面站着的幾個樞密院的承旨!

原本就安靜的大殿,更發的肅靜下來,滿朝大臣都是一頭霧水,只覺得莫名其妙,陛下這是怎麼了?怎麼問起這沒頭沒尾的話來。

不想那將戰報呈遞過來的樞密院承旨竟然能夠明白徽宗的意思,躬身點頭應道:“代州信使尚在樞密院中,陛下召來一問就知!”

徽宗立即大聲催促:“快!快宣他過來!”

身邊宮使想要宣召,可這莫名的話怎麼宣?到底是宣誰?

徽宗皇帝或是太過激動,手指着剛纔接話那人,微微顫動着再次疾呼:“你!快去將代州的信使帶上殿來!朕要親自問話!”

那人答應一聲,立刻轉身飛快的向外跑去。

滿朝文武張口結舌,都不知道發生了何等的大事,可以讓官家失態若此!

徽宗皇帝彎下腰,想要撿起軍報,可是龍椅太高,只能站起身來再撿,他雙手扶着椅背,渾身哆哆嗦嗦居然連續兩次都沒能起身!樑師成在他身後,急忙搶步上前撿起軍報,小心的送到官家的手裡。

徽宗皇帝拿着軍報,長長的呼吸幾口,再次打開細細的看了起來。

一封軍報,不過百十個字,官家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這才輕輕的合上,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在平息着心中的激動和震撼。

這時殿外宮使奏報:“啓稟陛下,代州信使帶到!”

“宣!”徽宗皇帝陡然睜開雙眼,目光緊緊盯着大門,看着門外進來的信使。直到信使見禮起身之後,目光纔算是和緩了一些,可是語氣中還是有平抑不下的激動:“你可是代州的信使?是折可求派來的?”

“是...俺,不,卑下,不,”代州信使不過是個軍中小吏,平日見到太守大人都已經誠惶誠恐,何況是現在面見天子!

他從來就沒有經受過這種場面,早就慌了神,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剛纔連自己磕了幾個頭都已經忘記,哪裡還會記得剛纔宮使交代的禮儀?

徽宗好氣又好笑說道:“好了,你莫要緊張,朕問你直接答便是,你是不是代州信使?是不是折可求派來遞送捷報的?”

“是、是、是!”信使點頭如搗蒜一般。

徽宗再問:“你在代州可曾聽說了此事?”

信使一臉的疑問:“皇、皇上,我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要來遞送捷報,臨行時大人交代,須得快馬加鞭。”

徽宗點點頭再問道:“其他的都沒說麼?那你在代州,有沒有聽說什麼軍情之類?”

信使想了想說道:“小人在代州倒是聽說了,雁門關外遼軍集結不少,好幾萬人在那,大家都說那陣勢又不像攻,倒像是防備着咱們。”

遼軍集結,爲了防備?徽宗略略一想,心情激盪,欣喜若狂:“好了,你下去吧,你很不錯,來人,賞代州信使金十斤!”

代州信使膽戰心驚的被宮使帶出殿去,直到出了大殿,還是木偶一般,“金十斤?官家賞我?”他滿腦子裡還無法回過神。

殿中衆臣都是紛紛交頭接耳,到現在大家都尚不知道這份捷報究竟是寫着什麼,能夠惹來天子的震動!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官家。徽宗皇帝看着羣臣不解的眼神,忽然開懷大笑,笑了片刻繼而大聲說道:“宋江有大功!義勇軍有大功!恩,蔡太師!”

蔡京急忙出列:“陛下有何吩咐!”

徽宗笑眯眯的看着他,一手拿着軍報慢慢走下龍庭,站在他面前,看着蔡京饅頭的白髮感慨說道:“這滿朝的文武,還是蔡太師最有識人之明,蔡太師亦有功!有大功!”

看着衆臣越發不解的目光,徽宗親手將軍報遞到蔡京手裡:“衆位大臣,你們自己看吧!哈哈!”轉身大笑着走回龍庭去了。

蔡京壓住滿心疑惑,慢慢打開戰報,只看了兩眼,人就像石化一般,也是雙手 顫慄着:“這、這......”

周圍的大臣再也忍不住紛紛圍上前來觀看,蔡京草草看了一遍,馬上將軍報交到旁邊之人手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呼喊,涕淚橫流:“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行前人之所未有,將建萬世不朽之功!”

圍着觀看軍報的朝中重臣之中傳出一陣驚呼!看過軍報的衆人儀態每每不同,大喜若狂的有之,滿臉不信的有之,瘋瘋癲癲在殿中亂走的亦有之,痛哭流涕的有之,人情百態面面俱到。

徽宗皇帝高坐龍椅之上,已是稍微緩和了心情,笑吟吟的看着殿中形態百出的國家柱石們,無比的有着耐心,沒有半點責怪他們君前失儀之意。就連最愛彈劾大臣失禮的殿中御史們,也都集體啞了聲息,甚至不少人也加入在這瘋症狀態中。

足足過了近一刻鐘,宣德殿中才算是稍稍平靜了些。

徽宗皇帝揮手示意宮使去前面宣喻,讓衆大臣歸班原位。宮使上前尖聲宣喻,殿中鍾馨連響,朝中重臣們這才按捺住心情波盪,紛紛迴歸原位。

徽宗看着衆位大臣,穩穩的說道:“衆位卿家,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這擒王之功該當如何封賞?”越說到後來聲音越高,還是禁不住激動之意。

衆臣們心中暗下都明白,官家都在問如何封賞了,自己還能有什麼看法?不過這等功勞確是駭人聽聞,當真還不知道該如何賞賜!要說封官,宋江還是丁憂之期,封無可封;要是賞爵的話,高了不妥,低了也不妥,再說一個空洞的爵位怎麼也抵不上這等功勞。

不說擒拿遼主,就那幾十個遼國王公大臣,要是從前只要拿住一個,都是大功一件,封個爵位也不爲過!現下宋江倒好,一股腦全抓了來,要真的一個個往上算的話,非王爵不能記功!

宣德殿中一片寂靜,誰也不敢開口說話,這件事情天大好事!百年的恥辱一朝被雪!但是談到封賞之功,誰也不敢開口。說低了必要招惹宋江記恨,這宋江已經立下這等功勞,以後仕途之上一定是青雲直上。說高了,又怕要遭到彈劾。這大宋朝的御史們每月可都是有彈劾指標的,本來就總完不成任務,挖空心思的要找目標,自己不是傻乎乎衝上去找罪受?

徽宗皇帝看到衆臣個個三緘其口,有些不悅問道:“難道衆位卿家都無話可說?難道我大宋是有功不賞之朝?”

還是蔡太師明白事理,瞭解衆位同僚的苦衷,出班奏道:“陛下,我看此封賞之事還是暫緩,不該如此倉促決定。眼前當務之急有兩件,一則那遼主耶律延禧還在押送汴京途中,須得商酌一下該如何迎法,不能失了我天朝的氣度;二則宋江義勇軍還陷在遼國西京道,當發兵前去救援,不教有功之臣殞命,大宋失卻一個棟樑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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