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裳這邊可以說情況糟糕的一塌糊塗,再次確定這姓張的就是個賠錢貨,除就會吃飯啥都不會幹,本來吧還想帶他去採個藥什麼的,結果一大早就見不到人影子。
想象總是很豐滿,現實真他媽骨感,那超級能吃的大爺沒幾天就把薛雲裳的積蓄吃掉一大半。
“我勒個去呀,你每天比我還忙,你忙什麼呢?”一天薛雲裳終於忍不住了暴怒道。
“······找人。”弓長說話老樣子,慢半拍。
“我勒個去呀,你找人,是人找你吧,這兩天天天有小娘子俏寡婦上門找你。我說哥呀,你這是鬧哪樣呀?”······-_-!這是牛郎滴節奏呀!
也難怪薛雲裳會這麼想,弓長的確夠帥,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勾搭一票妹紙上門,這也是薛雲裳一再掏錢出來餵飽這貨的原因之一,真他媽的太帥了!一出門就勾引人,還不是一個兩個,是一串兩串,恐怖的!
弓長來中原就是爲找一個女子,如今條件方便,當然會好好利用,雖然人不太會說話,但腦子並不笨。以前不說話是因爲師兄們只會欺負他,凡事都輪不上他來插話,還因爲小時沒有人愛跟他說話,漸漸的就養成不說話的習慣,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他說話,他絕對不說。現在來了中原,因爲要說中原話,他很怕說不好被人發現端倪。
“找人。”弓長又說了一遍了,話一樣表情一樣。
薛雲裳氣的想吐血,每天都這兩字,找你大爺呀!
天無絕人之路她已經想到賺錢的方法了,明天她就出去擺攤賺錢去。
第二天薛雲裳就像模像樣的在,汴京最繁華的大街上擺起一個攤子。
她一不賣柴米油鹽醬醋茶,二不賣綾羅綢緞字書畫,她只賣自己腦子裡東西,俗話說富人燒香,窮人算命。
頭一天生意還不錯,賺的錢她夠吃兩天,無奈家裡有個超級吃貨,還要另想辦法。她是把事情想太容易,沒有那麼多人要算命的,之後她又代寫書信,生意也就一般般,那是因爲京城有很多待考的書生。
幾日後······
‘再這樣下去會被那吃貨拖累死的,-_-!關鍵那貨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再沒生意來,明天要去飯店當個跑堂的了!’嗬嗬嗬·····薛雲裳打了打了個大哈欠,丫的;太陽真好,曬的人軟綿綿想睡覺,唉;秋高氣爽處處怡人,除沒錢一切皆好。
唔唔唔······突然間薛雲裳被人用麻袋矇住腦袋,扛着就走,隨後感覺被塞進一輛馬車。
“你們怎能對白大俠如此無禮呢?”
邪魅的聲音傳入薛雲裳的耳朵裡面,聲音很恐怖,雖然不是那種刺耳的聲線,但聽着覺得很不舒服,打骨子裡覺得滲人,還沒有見到人,就讓人升起一股永遠不想見到他的感覺。
“來。白大俠快快請坐,上茶。”
‘白玉堂在外面闖禍了麼?我爲毛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薛雲裳腦子裡面出現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白玉堂在外面惹事了,再一次爲隨便冒名的事後悔不已。
“久聞白大俠聲名遠播,今日有幸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有幸你個毛,你有幸我不幸了!’
“怎麼白大俠看不起在下嗎?在下連番示好,白大俠一聲不吭,莫非是瞧不起我等。”
“跟他一隻老鼠費什麼話,再不聽話一刀咔嚓了便是。何必拿熱臉貼他冷屁股。”誇大了!”
“唉;白大俠是有身份的人自然是瞧不起我等小輩了!”
“我呸;就這小子還瞧不起我們,老子一隻手便把他抓來,我看江湖傳言那是過於誇大,這小子沒那麼厲害。”
情況不明,這幾個人個凶神惡煞的,還一個邪氣十足的男人,誰來告訴她這怎麼回事。
“別廢話了,找我幹什麼,不會想找我喝杯茶隨便聊聊天吧!”薛雲裳見勢頭不對,要再不出聲他們指不定想幹啥了,要她真是白玉堂本人,那早把他們收拾了,還要到現在在這麼跟他們磨牙。
“喲;白大俠還真是快人快語吶,先喝茶。”
“無名之輩的茶有什麼好喝的。”不能跌份,白玉堂得白玉堂的有氣勢,薛雲裳心想。
“白大俠果真非同凡響,在下佩服!據聞白大俠文韜武略,醫卜星象無所不精。”
“······過獎,雕蟲小技而已,有什麼事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我很忙。”TMD這牛?得;沒活路了,薛雲裳心裡暗叫大事不妙,今天死定了!
“你忙什麼了一天就幾文錢,天天去曬太陽睡覺。”
‘艾瑪;早就加了關注呀,貌似不是白糖粉,不會是仇家吧,貌似仇家也沒有這麼客氣的。’摸不清情況只能瞎猜,面對一羣恐怖份子,要想保命該怎麼辦?
“其實我們不是想對白大俠怎麼樣,就只想請白大俠幫個小忙,相信對白大俠來說很簡單,無論事成與否,在下都會重酬。”
‘重酬哦;給錢的事你早說呀!’薛雲裳沒有出聲,裝作漫不經心的隨意掃視了那滿身邪氣的男人一眼。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小口,說實話她有點怕他們會下毒,這幫人感覺殺氣太重了!
“好,既然白大俠肯給這個面子,啪啪啪······來人。”聲音剛落定,就看見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端着托盤而來,上面放了好銀子,銀子上面放了一張紙。
“白大俠請。”
事以至此,她只能見招拆招,薛雲裳拿起那張紙一看,這紙是張殘頁後來裱糊到另一張紙上面的。
上面角落寫着:“丁未” 中間還有個圖畫,畫的是“一個帶弓男子跪拜聖賢的樣子,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讖曰:日月麗天, 羣陰懾服。百靈來朝 ,雙羽四足。
“日月麗天, 羣陰懾服。百靈來朝 ,雙羽四足。日月麗天, 羣陰懾服。百靈來朝 ,雙羽四足。這個······好似······”這是什麼?怎麼這麼眼熟?這圖畫,這字跡好眼熟。
“哈哈哈······白大俠覺得這首四言很耳熟吧?”
“······是很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仔細回想了一下,她以前應該是沒有見過這張紙的,可爲什麼覺得這麼熟悉呢?
“白大俠真是貴人多忘事,每天在你耳邊繞的童謠你都能不記得。”
“是童謠?這圖是怎麼回事。”
“白大俠,你現在能告訴我這圖是什麼意思嗎?”
“沒想到一首童謠竟有如此來歷,白某見識淺薄了,這只是一張殘頁·······不過這殘頁白某覺得非常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白大俠果真光明磊落,對在下也能直言不諱。”
“能告訴我這圖的出處嗎?”越看越覺得這圖,好眼熟,心的跳也厲害,很激動這感覺很熟悉,但又說不出來哪裡見過。感覺是錯不了的,以前肯定見過。
“不能;別裝神弄鬼了,有什麼就直說,不說我一刀咔嚓了你。”
薛雲裳在打量他們,他們也在打量薛雲裳,本來薛雲裳無故被抓來,心裡很沒底,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現在她突然覺得有砝碼了,他們有求與她,那麼她的小命就是自己說的算,還輪不到他們來對她呼來喝去。
“如果白大俠知道什麼,還請直說,事關我等性命。酬勞我們可以另加。”自從知道趙方的毒是白玉堂解掉的,他就一直派人留意白玉堂,雖然這個白玉堂的行事讓人不是很能理解,但連日來對白玉堂監視下了解,這白玉堂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另那天大街之上,徒手起死回生,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所以他可求白玉堂能救他們一命。
‘眼前的人很奇怪,進屋這麼久,這一刻他的眼睛內寫着可求,他難不成還真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沒搞錯吧,可惜我不是白玉堂本人,要是白玉堂本人他那麼仗義,估計應該能幫助他們排憂解難吧!
“白大俠還請你仔細想好。”
知道他們不會拿自己怎麼樣,薛雲裳乾脆眯着眼睛睡,‘丫的,誰讓你把我綁架來的一覺再說,我現在輕易的答應了你們的條件,你們過河拆橋那我可怎麼辦?這個全身上下充滿邪氣的男人,居然肯這麼的低聲下氣有求我。他先是不敢輕舉妄動了,說不準一轉眼他就能把我生吞了,這人太邪乎了,少惹爲妙,再扛一會兒就把知道說一下,愛信不信。’
“大哥你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這小子幹嘛,讓我一刀結果了他,看他還拽不拽了!我說你小子拽什麼拽,不就在江湖上有一點名氣嗎?你太瞧不起我們兄弟了!你再給我裝我一刀咔嚓了你。”
“請便。”說完薛雲裳故意打了個哈且,一副悠哉的樣子。很欠揍!
“江湖人傳白大俠仁義無雙,不會見死不救。”
“你們不是還沒有要死麼?”就這麼慢慢磨,反正我有是時間,他們這麼急切,又不肯露底,先這麼撐着。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之後,茶水早就涼了,薛雲裳漫不經心的用手指划着茶杯的邊沿玩,在她看來現在這個茶杯的邊沿就像是一根鋼索,而她就是個走鋼索的人,莫名的被這羣人帶到這裡,退無可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這裡那麼多人就兩個說話的,一個全身充滿邪氣,一個喊打喊殺的,唉;這幫人真不知道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