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看那一張張滿是血的熟悉面孔呈現在了她的眼前,她伸手,想要將那些臉孔擦拭乾淨,血合着雪摻着淚在手中融化,血水滑過她細長的手指,凝聚在指尖,最後緩緩的低落在雪地上,像一朵朵盛開的紅梅。寒冷在此時早已不存在。
婦人痛苦的緊緊的閉起了眼,向上天祈求她多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再睜開眼時噩夢便已經離去。最後婦人雙腿一軟,倒在了一具殘骸之上她拳頭緊握,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的手掌,只見那婦人仰天長泣言道:“我赫連氏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待我們,我歃血爲祭,咒你永世受我赫連家族英魂纏繞不休。”啪“赫連氏婦人眼裡的怨恨盡然讓她的雙眼留下血淚。”
啪~“有道是天劫禍福人難料,事出突然朝夕間,相傳他赫連氏百年傳承大家族,一代世家英魂滅呀,嗚呼哀哉,可嘆也,可悲也······”
耳邊餘音纏繞,任憑說書人繪聲繪色精彩的表演也留不住客,至少留不住她這位客。
說書人講的故事薛雲裳雖然沒有細聽,但也入耳不少,他說的這個赫連世家好像?那個,那大雪夜;薛雲裳覺得好像似曾相識,自己剛剛出身好像就那樣的大雪天,不過那時候剛剛穿越來,身體機能不穩定,可能是剛剛出生小身子骨嬌弱,當她真正醒目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天之後,就是現代說的初生兒開眼的時候,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只能看到人影,並不能真正看清人臉事物。那段記憶雖然說有印象但很模糊,聽到的對話什麼的也很平常,沒什麼特別之處,難道是前世看的電視劇?場景相同?好像有可能。
沒心思聽那血淋淋江湖軼事,薛雲裳已背起自己的小藥簍往家的方向走去,早晨去城外向東十餘里方向採藥,現在很累尤其吃飽了更有種嗜睡的感覺。有山和密林不知道是不是地理特殊,還是氣候突變。那裡深處有一片常年不謝的桃花林。不過哪裡有鬧鬼的傳說,很少人會去那裡,老爹是仵作見慣了死屍,不在意常常去採藥,不過那片林子真的有幾分邪魅,薛雲裳沒真正到裡面看過,只在外邊採過藥。那座山叫守靈山,聽着就有幾分陰森森的感覺當地人把那片林子傳的也很神,說裡面那片桃花林之所以常年可以不謝,就因爲那片桃花林是用人血澆灌的。
在薛雲裳看來完全胡說八道不科學,就是地理環境特殊一點點,其它沒什麼特別,薛雲裳也不是什麼好奇寶寶;勤快人,對這些愚昧的流言蜚語也就聽聽,整日幻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薛雲裳腦子裡念着剛剛人羣的喊話,慢悠悠的走在一條離家比較近的小路上。突然;在轉彎的時候,那······那個······那個光身子的男子。
“嚯,我勒個去;還真遇上了!”
只見他滿臉是鮮血,那些未乾透的鮮血不是他自己的,就是他施暴的時候那些受害者的,
介狗運不是蓋的還真遇上了!此時該······尖叫?跑?
薛雲裳沒想到這僻靜的巷子裡突然冒出一人,還是個光身子的男人,薛雲裳只聽到自己的小心臟突突滴亂加速,腳好像被定住了。那男子也好像愣住了,四目對之薛雲裳看不出此時這男子心裡想什麼,因爲眼睛混沌好像在看自己,又好像不敢看自己?兩人死死的盯着對方就這麼僵持着,小巷子很靜靜的他們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薛雲裳也不敢眼睛亂瞟,要知道這可是個裸體瘋子,指不定對介小身板幹出得什麼事,就算僥倖不殺了自己,會被弄個半死吧?
臘月天氣雖然好但寒氣還是有的,眼前人一絲不掛,薛雲裳感覺寒氣從腳底板下一直往上涌,她小心的呼吸,試圖控制自己亂加速的小心臟,萬一這人要是覺得她吵,上來一把掐死她怎麼辦?自己的小短腿是跑不過這大高個子的。怎麼辦?薛雲裳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點,至少心臟不要亂跳讓自己失去理智,怎麼說自己也是現代人,不能被這古人給嚇死或者上來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