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爺您給句話呀,要不您今日就到家裡坐坐吧,外邊有現成的馬車,您的幾位朋友也一併去坐坐。”
‘我勒個去呀,華麗麗大坑呀,到你那裡是不是要我住下撒,然後順便看我一人傷歐文幾個漂亮滴表妹撒,然後江湖傳聞錦毛鼠沉浸溫柔香!’薛雲裳這麼想的同時彷彿看到薛大哥一道鄙夷的眼光像自己射來。‘哦;也對,富弼就在外面做做樣子,他之後我妹紙不素漢子,唉;可惜了我那些如花似玉的表妹喲!’又一道鄙視的眼光像她射來!‘唉你們就盡情的鄙視好,大爺我不奉陪了!’
“抱歉,在下還與人有約,不便耽誤,麻煩出門的時候把門帶上。”薛雲裳一丟下一句話,走人了她實在沒有臉面伸手去拿富弼的東西,腫麼說呢,畢竟素麻麻滴初戀情人撒,介樣做感覺吧,那個啥,有點對不起粑粑,雖然是個粑粑八歲就丟下偶,但素偶還素相信粑粑有不得已滴苦衷,偶一直在心裡默默滴原諒你,已經很久了,你感覺出來米有咩,感覺出來了,你就快點回家撒!
許久不見的鬧抽狀態再次出現在薛雲裳腦子裡面,從到這裡養成的習慣,在腦海裡面一個人用現代語言,對自己唧唧歪歪,這種看似間歇性鬧抽風的狀態,有時候如影隨形,但卻也有好幾年沒有發生過了!
比如薛相如離開她之後,整天爲一張嘴奔波,她沒時間在腦子裡面碎碎念,這種情況是潛意識裡面放鬆了,生活安逸,又沒有可說話的朋友,久而久之形成的毛病,現在又發作了,薛雲裳沒有察覺。
噗的一聲大遼國師再次口吐鮮血。
“尊主您沒事吧?”
“主子你不要緊吧?”
“不要·······不要緊。”國師強撐着,回答屬下的話,心裡想的卻是剛剛感應到的,爲什麼會這樣?剛剛明明感應到她的存在了,明明剛剛那些是什麼?什麼快點回家撒?什麼粑粑麻麻?那些什麼?那是什麼咒語嗎?不對,不明白的東西,就要好好參悟。
紅蓮一看自己主子這樣,明顯已經瘋了,她絕對不信國師說的什麼她能感應到她在,在她在吃飯她在睡覺什麼的,依她看國師根本已經瘋掉了,一頭的白髮也不讓梳,她都不敢看她,整天神神叨叨,生怕國師一個不高興會殺了她,明明是個女兒身,卻不停的問,雲兒喜歡什麼,都怎麼說話,怎麼笑的,她不過就照顧了她幾個月,哪裡能那麼清楚,無奈只能學給她看,真懷疑國師是不是民間傳言‘磨鏡’。堂堂大遼國師,雖是女兒身,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弱若是說喜歡一個男子也沒什麼,以她的身份收了就是,陛下還巴不得呢!
偏偏這女國師喜歡女人,不知道陛下知道後會怎麼樣,依陛下那心思,只怕是國師說要皇后,筆下也會答應吧!
一想到國師居然喜歡女子,紅蓮便覺得一陣惡寒,聞所未聞的事,她還整日伴國師左右,生怕國師要她伺候,說實話要她伺候男人她會,可要是伺候女人,那人還是喜怒無常的國師,她感覺自己的脖子發涼,腦袋有隨時搬家的可能。每天只能面對一個瘋癲的國師,可紅蓮每天心心念唸的卻是白玉堂,那個來救小姐的人,國師再見到他大概會把他挫骨揚灰吧!
啊且,啊且,啊且,僻靜大街的一個酒樓之上白玉堂連續打了三個噴嚏,薛雲裳帶他們來是想盤下來自己開家酒樓,本着好酒不怕巷子的原則,薛雲裳知道不少名菜做法,這些年自己也時常做,招幾個廚子好好的調教一番,應該不是問題,現在還跟富弼有層親戚關係,不怕賠本。她想過做其他行業,但好像都沒有飯店好賺錢,古代畢竟跟現代人的觀念不太一樣,現代人無非是各種名牌的香車寶馬,那些東西鼓搗起來太麻煩了,民以食爲天嘛,先賺到第一通金再說。
白玉堂坐在薛雲裳對面,隨意柔柔鼻子,眉頭微皺說道:“怪了是誰在念叨我嗎?耳根子也熱。”不會是哥哥們吧!
也是雲兒最近在京城鬧的有點兇了,原本江湖人也沒有什麼顧及,現在傳出白玉堂有個大官的舅舅,那麼江湖上人看陷空島又不一樣了,更加關注陷空島了,原先都只說五鼠仁義,現在知道五鼠之一原本是出自高門大院的官家,衆人不免會看熱鬧了,是繼續做江湖草莽,還是乖乖的跟着大官舅舅,從此榮華富貴。
“怕是家人唸叨你了吧!”薛雲裳隨口說了一句,今天她們是出來找出路的,無奈聲名大噪,到處是逢迎的人,要來要另起爐竈了,富弼那傢伙也是,宣揚出來幹嘛,送禮的人那麼多,就不怕別人參奏他一本說縱容外甥受賄,身在京城,據說包拯現在也在京城,說不定會以受賄罪的名目站在包拯的大堂之上,想象那場景就讓人覺得好喜感。
“恩,哥哥已經想我了!”
白玉堂回答了薛雲裳的話,說完之後卻發現薛雲裳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了,從一開始就摸不透她,幾次想尋個名目跟她攤牌,說自己便是白玉堂,哪怕無賴一點,也要把她變成他的娘子,可每次一這麼想,她那麼真容,謫仙般的面容自己卻這麼齷齪隨隨便便便想把騙做了自己的娘子,實在不太光明磊落,何況她的那真容爲什麼會被掩蓋,他還沒有查眉目,就連抓她的人也沒有眉目,可憐這丫頭卻被人封了記憶,居然好不知情,除了自責白玉堂更惱自己居然會那麼沒有用,現在絲毫沒有作爲。
“薛大哥這是想家了吧!是呀;孔子說:“父母在世,不出遠門。如果要出遠門,必須要有一定的去處。”薛大哥想家回去一趟便是,若有難處······”
薛雲裳話說了一堆卻發現白玉堂並沒有在聽,就阿夕在看着他,猜不透張大哥這個人幹嘛,看似整天無所事事,其實一刻不得閒。凡事在薛雲裳三尺以內出現的人,他一一甄別生怕對方再次突然出手,這次是抹去綁架那段時候的記憶,下次沒準兒就是她從小到大的記憶,到時候別說他了就是親爹孃站她面前也不認識了!
“薛大哥,薛大哥······”薛雲裳連續叫了幾聲白玉堂,白玉堂充耳不聞,隨後說了一句:“抱歉失陪。”便匆匆下樓去了, 
剛剛白玉堂看到紅蓮從樓下走過,所以急忙跑去跟上紅蓮,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翻身跳下樓的,但那樣太容易被對方知道,他知道紅蓮的武功也不弱。所以快步走下樓比較靠譜。
薛雲裳臨窗一看,原來是一女子走過,薛雲裳笑了重色輕友的傢伙,還沒有正式跟他商量呢,這一看到漂亮姑娘了撇下她不管了,也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張大哥也到適婚年紀了,應該的。一想到結婚這事薛雲裳不由得又看了阿夕一眼,阿夕年紀也不小了,這要還在襄城縣阿夕應該能當爹了,對了李章應該也當爹了吧,小桃那年有身孕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還是李瑋也應該成親了吧,李珣也有十歲了吧!現在還真有點想念他們了,雖說離的不遠了,可也不近呀!
阿夕看不出薛雲裳在想什麼,知道她現在眉頭微皺,自己有口難言,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幫她排憂解難。現在能看看已經是很不錯,怕再過不久就再也看不到了吧!
有句話叫:說曹操曹操到,阿夕心裡正想着張昊天,張昊天人便到了!
“張老闆哪裡話,小店實在是因爲週轉不開,不得已才······”
“我知道向老闆也是回鄉心切,不得已才割愛,這個張某懂,價錢方面只要張某能接受,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好好好,張老闆是個爽快人,那就這麼定了!”
“???”他們在說什麼?不是吧 ,她纔剛剛決定要開店,這就被人劫糊了,丫的,誰那麼討厭吶,必須會會。
“恩,這裡比較清淨,做個書畫坊很合適。”
‘我去那是誰呀,這麼好的店面居然要買書畫,那些都不是在繁華的那條街上嗎?開這裡賣給誰呀?這裡本來就來的人少,環境雖說清淨可也不符合那些自命不凡的雅士來吧,他們都喜歡風雅的地方,這裡沒有半點風雅。’
“不行得去找那個人理論一下!”薛雲裳打定注意起身往外走,不巧走的太急,撞上還沒有來的急掀開門簾的人。
“哎喲;抱歉抱歉張老闆樓上還有客人,我居然給忘記了,罪過罪過!”
薛雲裳剛想斥責幾句,外面的人已經進來了,一看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張昊天我勒個去呀,這隻腹黑狐狸呀,貌似很有錢,難怪說要拿這裡做書畫坊了,唉;那麼有錢當然可以隨便瞎折騰了,她苦逼的謀算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得了消息,這裡有家快倒閉的酒樓,纔剛想出手,唉;算了張昊天曾經有恩與她,君子不奪人所好,何況他們好像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只能怪自己做事情磨磨蹭蹭,若早下手也不至於這樣,悲催!
“原來這家店是張老闆呀了地方還真好呀,既然張老闆有貴客招待,我們先告辭了!”明知道還不是張昊天的點,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寒磣一下張昊天。張昊天不以爲意眼帶笑意說道:“還不是不過已經快了,兩位來這裡吃飯,這頓不算,下次來張某給個對摺。”
呵呵呵;薛雲裳故意齜着牙笑出聲,轉念一想說到:“你還真大方,我原來想你會說免單呢!”
“哦;兩位想要免單?堂堂······會白吃白喝嗎?”
張昊天實在可惡故意激怒薛雲裳,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他至於呢?薛雲裳當然不會明白啦,她剛剛眼見白玉堂匆匆下樓,心裡十分不爽,這小白臉走到哪裡跟到哪裡,若非不便動手,早把這礙眼的傢伙給踢飛了,離薛雲裳越遠越好。
“哈哈哈······隨口開個玩笑,兩位先忙我們先走一步。”
“唉兩位茶錢!”
“算了算了張老闆的朋友,都是朋友茶錢就免了吧!”
“我······不用找了!阿夕我們走!”薛雲裳一咬牙,掏出一塊銀子往桌子上,氣呼呼的走了,心裡把張昊天狠狠的大罵一場,這個奸商,幾文錢的茶錢,都要親口跟她要,以後還對摺,去死,誰沒事會去看書買書,我又不要考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