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小財迷。”
“你才財迷,你全家財迷,咦人呢?”
剛剛還在說話的人,再擡頭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今天好像有點詭異咩!’“算了;不管了,賺到銀子纔是真理。我要賺銀子,要存夠好多銀子,等老爹回來好好的孝敬老爹。”薛雲裳邊用衣袖擦銀子邊自言自語道。
“薛姑娘別來無恙!生意可好?”
又一個聲音從薛雲裳的頭頂傳來。薛雲裳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擡起頭來,:“我說你有完沒完,不就賺你一點點銀子嘛?真捨不得幹嘛掏出來,現在到我手裡就我的了,我是不會還給你的。”薛雲裳喋喋不休的邊藏銀子,邊數落來人,她以爲是莫邪去而反之。待擡頭看清方知原來是趙方。:“厄;原來是趙大官人。託福託福,還好還好,戶口而已。”
“你謙虛了。”
“呵呵······哪裡,哪裡!怎麼趙大官人也來算一卦,或是抽支籤?”
“哈哈·····做生意做到我頭上了,都要下雨了你幹嘛還不收攤子?在下還有要是要辦恕不奉陪了!”
“咦;你這人怎麼無趣,跟我說話又不收你銀子,你跑那麼快乾嘛?”薛雲裳雙手做喇叭狀對着趙方的背影大喊。
“我剛剛抽了一支籤,就放在你桌子上面,財迷只顧着看銀子,有生意上門都不知道,哪裡有行商的樣子?”
“又是一四五籤?整筒裡面就一根籤麼?好邪門,今天抽的都是同一支。
“噢;你要急着去哪裡呀?第一四五籤, 籤雲:遇險不須憂,風波何足忌,若遇草頭人,咫尺青雲路。”
“切;什麼嘛,來的突然走的漠然,厄;好像是要下雨了?艾瑪真的冷,剛剛不是豔陽高照的嗎?怎麼一下子變這麼冷?話說現在幾月呀?怎麼這麼冷?人呢?怎麼都看不到人,都哪裡去了?”
“喂丫頭你在幹嘛吶?今天賺的銀子呢?”張昊天突然出現在薛雲裳的眼前,一來就很不客氣的跟她要銀子。
‘你誰呀?我的銀子幹嘛給你?’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薛雲裳就感覺自己的手腳不受控制,把身上的銀子一股腦的全部掏給了張昊天。‘我這是怎麼了?我幹嘛喲啊把所以銀子全部給他?不能給呀?’心裡是這樣想的,但嘴上可沒這麼說。:“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就賺這麼多了,讓您失望了,真是萬分抱歉,我下一次一定好好努力。”
‘我幹嘛要個欠債的一樣?我幹嘛要把銀子全給他?唉你不能放懷裡,那是我的銀子。’薛雲裳都快急死了,這什麼跟什麼?爲什麼會把自己的銀子全部給他呀?唉;唉唉唉······你不能拿。
“恩做的不錯,明日繼續,今晚給爺賞你一口稀飯。”張昊天一臉恩賜的神情,薛雲裳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抽他幾巴掌,抽完在放地上踩幾腳,就專門對着他那張臭美的臉踩,對;就要往死裡踩,把他踩成大餅臉,看他還燒包不,哼!’
“好冷;爲什麼會突然變的這麼冷?唉;誰在?可冷死我了。”
噗;摘星子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原本血污斑斑的衣服又添一抹暗紅,空氣中瀰漫一股血腥味,有點臭。
“師父天有異象,您再輕舉妄動,只怕會······”
“哼;會什麼?天底下還有我怕的事情嗎?”
阿夕見外面雷電交加,不由生起擔心起來,師父這瘋瘋癲癲的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好好的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人以電擊之,是開天眼之舉,上天干嘛不讓我們這些凡人開天眼?”伴着雷擊摘星子突然大吼一聲。
薛雲裳從夢中驚醒,與摘星子瞠目而視,一摸腦門發覺自己已是一身冷汗,看眼前的摘星子的模樣自覺沒什麼好事,剛剛聽到一些奇怪話,該不會是什麼咒語吧!這難道是什麼反噬?
“你沒事死成!”摘星子沒好氣的瞪着薛雲裳一眼 ,惡狠狠的說道。說完又吐幾口鮮血。
“是啊;你也沒死。真巧。”經過剛剛的事之後薛雲裳是做不到再對摘星子和顏悅色了!
“哼;我還死不了。”
“師父快喝。”弓長不知從哪裡抓來一隻山雞,還在蒲扇蒲扇翅膀。
他是殭屍麼,居然喝血療傷?不對天山童姥也有這毛病。矮油;一想到薛雲裳自覺肝顫了一把,這年月遇到的都是奇葩,不知道天山童姥跟他是啥米關係。
弓長專心伺候摘星子,忙前忙後的,真他孃的孝順,有機會離開這老怪物,我也要收個徒弟,伺候我吃喝拉撒睡,厄,貌似伺候我吃喝就夠了,拉撒睡還是我自己來吧!
摘星子現在在大吃大喝越吃經歷月充沛的樣子,薛雲裳卻覺得自己好像除了乾瞪眼幹看之外,說話都非力氣,剛剛不知道這老傢伙搞什麼鬼,害得她現在全身大汗淋漓,跟虛脫了似的。
若是現在還有力氣她肯定要找他大吵一架,白叫一聲前輩了!‘唉;算了我還是裝死吧!’眼前的一切無法掌控,難以想象眼不見爲淨。這是薛雲裳的內心真實想法。
好吧;其實她也想弓長伺候他一下,等他寶貝師父吸乾血之後,烤給她吃。一說吃薛雲裳 又想起一件事,弓長的飯量驚人,這麼一點點大的雞,他連肉帶外加骨估計都不夠他塞牙縫。‘唉;果斷裝死吧!誰叫都別搭理。’
弓長跟個小媳婦似的伺候摘星子,直到摘星子再次盤腿打坐,他才安生。
弓長腳步好很輕慢慢的走近薛雲裳,看到薛雲裳的眼珠子在動,知道她沒有睡覺。很想跟她說點什麼,但是嘴巴張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蠢東西,心疼這丫頭就把剩下的山雞拔毛破肚燒烤給她吃。這丫頭也犟的,說句軟話會死麼?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摘星子看蜷縮在角落的薛雲裳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他到情願她唧唧喳喳的煩耳根子,就算反抗也好,她這樣的反映是什麼意思?這就人命了嗎?
“對。”弓長這才發現自己是個多沒有腦子的人,她有多久沒有吃東西,他怎麼會不知道,就知道伺候師父,卻把一旁的她忘記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弓長是個行動派不一會兒之後就拔毛破肚去腸好,沒一會兒之後就問到了肉香味兒。
“吃。”
弓長拿着烤雞不安的像個孩子一樣,好但心薛雲裳生氣從此以後不再理他。
“烤雞,你吃。”
第一遍薛雲裳沒有回答,弓長又說了第二遍。不見薛雲裳理,弓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看來她真的是生氣了,不再想看到他了!弓長很傷心。
“······”弓長的手懸在半空,想碰一下薛雲裳又不敢,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鼓起勇氣,輕輕的搖了搖薛雲裳。
“烤雞好了,快吃不然會涼掉。”
一碰薛雲裳弓長驚得把手一縮,她好燙!她的臉,弓長回頭看一眼師父,師父在閉目打坐,近在咫尺,
“我好冷不想吃東西。”絕色的容顏行顯着不正常的紅暈。
薛雲裳發燒了,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還擔驚受怕,後又中了摘星子的法術,後摘星子雖然被異象反噬了,但薛雲裳也着實傷的不輕,摘星子鎖了她的一個魂造出一個幻境,用她的精魂招了別人的精魂,這就是爲什麼薛雲裳醒來之後大汗淋漓,全身虛脫的原因。
皇宮內。
“包卿家,此事朕就交予你了,希望你莫要讓朕失望。”
大宋皇帝深夜伏案,做了一個怪夢,驚醒之後天顯異象漫天流星。連夜召見欽天監值夜,一問三不知。
半柱香的時間不到皇帝陛下全身大汗淋漓,羣太醫束手無策。皇帝憂心此異象不知是兇是吉,體表涼如冰,內心卻想在火上反覆燒烤一樣,羣醫無策。
半夢半醒之間,皇帝陛下看到一個女人 ,一個原本要做他妻子之一的女人,他只見過她的畫像。
當皇帝把疑惑說出來的時候,身邊人紛紛說那女子是有冤屈要訴,皇帝半信半疑權衡之下,萬般無奈纔在半夜召見包拯。說來也奇包拯一來,陛下就感覺身子大好,心也不燒了,體表也不冷了!
“師父‘白’生病了,需要大夫。”弓長說的有點結巴。
“你不是說她自己是個大夫嗎?能醫不自醫,還真是沒用。”
摘星子雖然嘴上恨獰,但摘星子還是起身走去看薛雲裳的狀態。可能是因爲她的脾氣有點像某人吧!那種熟悉感,讓他很不自在。
“把她搬到火堆旁邊,離火近一點。”麻煩的一點藥都沒有怎麼治?罷了先看看不行叫弓長去找草藥。
“把她的手給我。”摘星子用髒兮兮的手指給薛雲裳搭脈。另一隻同樣髒兮兮的手還捋捋須。
“這丫頭問題不大,暫時不會死。”
“她會死?藥,她要什麼藥,我去找。”弓長一聽薛雲裳不能活了立馬急了。
“病沒有什麼大礙,我是說她早晚要死在我的手裡。別怪爲師心狠,爲師這一輩子爲什麼你知道。這丫頭其貌不揚,也沒有什麼值得人留戀的,你說過就不過是個孤兒也不會有人來找麻煩,她·······”
摘星子的話說到一半,無意間;突然間,他不經意間,他好像看到一個十六年沒有見到的人。
摘星子驚呼了,失聲了,雙手顫抖了,不光是手在抖,全身就感覺顫抖。是她嗎?不;不是。不;她是。
“她······她叫······她叫什麼名字?”摘星子顫抖的聲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雙眼死死的盯着薛雲裳的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