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應該這麼多我父皇講話。”趙昉被薛雲裳膽大妄爲震驚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對皇帝說話,她居然還能無恙。
“怎麼;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你要替你的父皇出氣,殺了我嗎?”
“你······父皇沒有惡意,他從來沒有說過要殺你。”有人提過事後殺掉他,但父皇一口回絕了,雖然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他相信他的父親說出的話,不會反悔。
“謝謝你們的君無戲言,沒事的話,我可以回牢房了嗎?”如果以前還對這個所謂的找大官人有一點點好影響,那也是因爲他出手大方,她養活了自己,現在只覺得他是個噁心的男人,想說不敢說,想做不敢做。未來的一國之君嗎?不過如此,歷史早就見證了他,所以沒什麼意義,要殺要刮隨便了。
“聖旨到;草民雪雲接旨。”一聲刺耳的尖銳聲音傳來。說完之後盯着薛雲裳看,發現她沒有動靜,沒有要跪接聖旨的意思。
“殿下您看······”
“念。”趙昉沒有看太監,雙眼死死的盯着薛雲裳。他會等到她求的他的一天的,他絕對不會放棄,一定會等到的。
“聖旨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民女雪雲醫治德妃有功,深的德妃喜愛,特賜郡主封號,常住寧康殿伴駕左右。”
“聖旨二: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民女雪雲醫治德妃有功,特賜封號天下第一聖手千金,賜府邸賞黃金萬兩,珍珠千顆布,匹綾羅各五十匹,欽賜。”
“聖旨三:庸醫雪如招搖撞騙,毒害皇親,罪大惡極,賜毒酒一杯。”
“哈哈,就這麼點招麼?怎麼不是千刀萬剮?怎麼不是五馬分屍?怎麼不是挫骨揚灰?虛僞?雪雲是誰?你確定你沒有找錯人?虛僞噁心,臨死了還被噁心一把,不知道會不會把黃泉路吐髒,哈哈哈······”
說完薛雲裳一把奪過宣旨太監身後的,小太監收上的酒壺,仰面朝上一下子喝了了個精光。
“不要啊,雲兒你爲何寧可死也不肯留在我身邊?我做錯什麼了?”
噗的一聲,薛雲裳口吐鮮血,她笑了,:“我這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
薛雲裳說的是薛相如,那個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帶大的男人,那個永遠只肯給她背影的男人,努力了很久才能靠近的男人,誰知轉瞬間再也找不到他的蹤影。
“解藥,解藥解藥,來人解藥,快;解藥,孤不要她死。”趙昉聽到這話都快瘋了,她說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他,她心裡是有他的,對一定是。
滴答滴答滴答······
好像是牀頭邊的小鬧鐘發出的聲音,眼前一片粉紅,好粉好粉的那種粉紅。耳邊熟悉的旋律,甜美的女聲,歌詞很美。第一句是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
就是遇見你
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儘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儘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如果當初勇敢的在一起
會不會不同結局
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
埋在沉默的夢裡
這是金莎的星月神話?天花板的壁燈真好看, 她死了嗎?不,她好像活了或許她從來沒有死過。
嘟嘟嘟······儀器的聲音,腦波長度反應。
咣噹······好像是個臉盆被什麼人失手掉在了地上。
“快;快來人通知醫生,病人醒來了,醫生病人醒來了!”
“雲兒;我小心肝,你個天殺的死丫頭,終於肯醒了,死丫頭放學就應該早點回家,你看看你作的,嗚嗚嗚······”
“老媽?我;我。”
“不說了醒來就好,嗚嗚嗚······媽媽被你嚇死了。嗚嗚嗚······醒來就好,你的賠償還沒有最後敲定,理賠是找你同學,還是你自己親自來?”
“厄;媽媽我纔剛剛醒呀!”這是鬧哪樣?
“薛媽媽您先冷靜一下,我們要對病人例行檢查。”
“薛雲裳。”醫生突然點名。
“是,我是。”
“這裡是醫院。”醫生”又說道。
“當然,不然這裡是哪裡?”
“不錯;根據個案一般昏迷這麼久的都會喪失一部分語言能力。思維模式看起來也很正常。”那個女醫生跟旁邊的男醫生說到。
“醫生請問你什麼意思?你難道你在說我神經有問題嗎?你什麼意思?”說着薛雲裳憤怒的,要起身跟醫生理論,她憑什麼這麼說自己,醫生對病人都這麼不尊重嗎?”說着薛雲裳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
啊······
尖叫的不是別人而是薛雲裳自己,她看到自己的下面什麼都沒有穿,而且還,插了導尿管。
啊······
這裡居然還有個男醫生,啊······她要瘋掉了!
“媽媽這是怎麼回事?”她要囧死了,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麼她是睡了多久。
“臭小子快閉上你的眼睛,小心長針眼。雲兒聽媽媽給你解釋。”
“身上的肌肉沒有一點萎縮的跡象,真是奇蹟。”那位男醫生閉眼之前不忘誇一句。
“奇蹟?你管這叫奇蹟?我;我好像要整理一下自己思緒。很抱歉請你們暫時離開,謝謝,有需要我會找你們。”薛雲裳爆囧之後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
“媽電話呢,我需要找li。”
“薛小姐我們還有一些檢查沒有做,請配合我們。”
“出去,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們廢話,再廢話我控告你騷擾病人,強迫病人做不願意做的事。”
“小王我看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薛雲裳病人剛剛醒來,需要安靜的休息一會兒。”
“可是;好吧”
那個被稱作的小王的男醫生,跟着那個女醫生一起走出去了。
“媽媽那兩個是什麼人?兩個菜鳥。”
“別胡說那兩個是你的主治醫生,得過兒諾貝爾醫學獎的。”
“啊?沒開玩笑吧?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了。傻孩子好不容易醒來了,想吃點啥,媽媽給你做。”
老媽熱乎乎的態度讓薛雲裳打心底裡面暖和,有人愛真好。
“不多,老媽我的褲子哪去了?我爲什麼沒穿?”
“褲子?你這丫頭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突然拉一褲子,老媽我幫你洗了半天,這不是沒有來得及給你穿麼?”
“什麼?我拉了一褲子?這導尿管是怎麼回事?”薛雲裳臉紅着指着下面問。
“傻丫頭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嗎?”薛媽媽一臉心疼的樣子看着薛雲裳。
“什麼狀況?”知覺不是好事。
“你真要我說?”薛媽媽一臉爲難。
“別廢話,li呢?南荇呢?我要見她們。”
“南荇結婚了現在安胎,li跟她媽媽去了桂林。”
“什麼?那兩丫頭好沒良心,我住院居然不來看我也就罷了,居然嫁人的嫁人,旅行的旅行,這都什麼損友呀!”
“艹什麼艹呀,不許說髒話,人家都不知道陪了你多少個日日夜夜了,你這個沒良心的。”
“什麼意思?”
“丫頭哦,我的小心肝哦,嗚嗚嗚······你;你······”薛媽媽一想到女兒失去的光陰,不由得傷心了起來,因爲自己的女兒,別人的女兒也耽誤了好幾年,一直幫着照顧,欠下了人家天大的人情了!
“媽媽有話好好說行不行呀,我這還沒有死了,你別動不動就哭啊!”她發現今天她媽媽特別感性,動不動就哭。
“呸呸呸······死什麼死,不許提死,五年了,雲兒,五年了呀,媽媽等了你五年呀,五年後媽媽還能看到你活蹦亂跳的,你知道媽媽是什麼心情嗎?嗚嗚嗚·······”
“什麼五年?”薛雲裳震驚了,難道她這一睡就是五年?那些是不是夢?薛雲裳感覺一陣兒惡寒,從腳底往上蔓延。
難道說她是大門皇帝之後,皇帝下了那三道聖旨,讓她三選一,最後她選擇了最後一個,選擇了自殺,她究竟有沒有穿越啊?還是說這只是一場夢?
“雲兒;雲兒你說話呀,別嚇媽媽,雲兒,雲兒快說話,不要嚇媽媽,醫生;醫生快來呀,醫生救命呀,快救救我女兒呀!”
薛雲裳陷入大宋那場夢裡面去了,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可又說不通,沒有邏輯,完全不科學呀,真的假的啊,不太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吧?
“病人家屬,請冷靜一點,我先看看,醫生一會兒就到。”值班的護士趕來,首先查看了薛雲裳的情況,摸了脈搏,查看了瞳孔,之後安慰薛雲裳的媽媽。
“你說我女兒是不是惹了什麼髒東西呀?要不然怎麼會一睡就是五年呢,你看看她現在這樣子,很不對頭啊,嗚嗚嗚······雲兒啊你別嚇媽媽呀,媽就你一個女兒呀,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喲,雲兒快醒醒呀!”
薛媽媽是真的怕了,唯一的女兒一睡就是五年,剛剛一下子突然醒來,像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的,還有說有笑的,這是不是迴光返照呀?
“薛媽媽薛小姐目前看來一切正常,各項生命指數都很正常。”
“正常?她這樣子正常?你這小護士不懂不要亂說要吧,我女兒睡了五年呀,不是你的女兒你當然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