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薛雲裳設計,叫風蓮迷暈了風婆婆,令人用青鹽水清洗黃金牀。
“從來沒有人用青鹽洗過黃金吧?不知道這作何用意?”採蓮看不懂,問道。
“本尊兒時看過有人用鹽水洗金耳環,據說越洗越亮,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你們第一遍用冷鹽水洗,第二遍用熱鹽水洗。”再細的縫隙也是縫隙,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的。鹽有一定的去污能力,肉眼看不到的,不代表沒有。
果然不出薛雲裳所料,經過兩次清洗之後原本上面的紋理漸漸現出來了,薛雲裳看了一下上面是男女人體穴道圖,不過女人手中捧着一束蓮花,男的沒有。
古人挺有意思,一般人看到了會忍不住想歪,這也是爲什麼會有個*跟金牀傳說的來歷吧!薛雲裳叫人從中間開始,往牀上倒顏料水,好看清顏料的走勢。最後顏料在頭頂的百匯穴跟腳底的涌泉穴的地方停了下來。
男女這兩個地方都有明顯的表現出來,這裡有爲題,下一步就是找這兩處是不是有微許的不同。
是同時擊打這四個地方,是隻擊打男,或者女,或者男女各擊打一面,中間的蓮花看似女人拿的,但是有一半的地方刻在了男人的胸前。
風蓮在牀的兩頭用琴絃繃住,然後輕輕的撥動琴絃,再附耳傾聽上面的迴音反映。
“回國師,這四處確實有門道,但不知道哪裡是真哪裡是假。”
她猜出來了,既然設置了男女穴道出來,那麼意思就是陰陽,那麼開啓這機關是用陽面還是陰面呢?
“國師能不能叫人把這牀翻過來看看。還用您那滑輪,應該可以吧?”
這麼重的牀之所以能運回,來完全是薛雲裳叫人制造了滑輪,不然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把這麼沉重的大牀從邊遠的山區運回來。這個黃金牀看似巨大笨重,但其粗中有細。當大家費了很大的力氣把牀翻面之後,發現這牀居然兩面都一樣,不過反面比正面保存要要好太多,因爲笨重所以從來沒有人把它們翻面。
“如此巨大的黃金用來做牀,十個八個人都擡不動它,那麼究竟是什麼人制造的那?國師您覺得如何?”
金字塔上面的石塊要用最好的起重機,而且要好幾臺才弄的它們,誰也說不出金字塔是怎麼堆出來的,但它們確實存在不是嗎?比起金字塔這牀好像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有人想的出來就能造的出來,不管造這個牀的人是何用意,現在我們正準備瞭解它不是嗎?”
這個牀裡面肯定有自毀裝置,風婆婆肯定有所隱瞞,不然她也不會寧願用舌頭找紋理,直接廢掉這黃金牀不是很簡單,大不了一層層剝,把金子剝完總會看到裡面的東西呀,可風婆婆沒有。這說明肯定有內情風婆婆沒有外露。
“國師是下一步該怎麼辦?”陰面陽面,按錯了可能就剩一堆廢黃金。
“男人女人,按誰呢?怎麼按?”薛雲裳也很無奈,要叫她做個大夫或許勉強還能做到,機關她真的不擅長。:“要不我們賭一把,按陰面,女人身上的穴道。至於男人······還是按女人的穴道吧!”
薛雲裳再三猶豫還是決定按女人的,誰她她現在每天能看到就只有女人呢!
咔咔。兩聲,聲音不是很大,但薛雲裳知道自己賭贏了。
眼前的大牀慢慢的變形了,慢慢的變形了成了一朵金蓮,慢慢的金蓮花開,蓮心中出現了十八顆紫色的指尖大小的玉石。
“雖然跟書裡記載的,聽到的傳說都一樣,但這玉石好像一樣。風蓮取下它們,小心點。”
“是國師。”
是誰把這十八顆紫玉藏花費這麼大的心思藏在這黃金牀裡面呢?現在她已經無從考證了,但是這十八顆紫玉耶律雲好像很需要。
“國師我們該拿這金牀,不;這個金蓮怎麼辦?”
“風蓮我一直聽你說她叫風婆婆,她原來的名字叫什麼?”
“婆婆閨名金蓮。”
“金蓮與金蓮,呵呵;婆婆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吧?”
“國師這紫玉······”採蓮有點爲難的問。
“你把紫玉送到大國師那裡吧,相信大國師會有用,風蓮我們繼續說說風婆婆的事。”拿了人家追求了一生的東西總要有所補償。
雖然寶玉已經到手,但這金蓮(黃金牀)的事情還沒有完,弄暈人家擅自盜寶,她理應給人家一個交代,不然她會於心不安。
薛雲裳等人等風婆婆醒,結果等了很久風婆婆也沒有醒來,薛雲裳命人查看,結果是風婆婆已經死了。在爲風婆婆收斂的時候,衆人發現風婆婆有一雙罕見的小腳,小腳很美。
當晚薛雲裳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看到了風婆婆的前世,前世風婆婆名叫窅娘是一個很美的女子,命運讓她做了一名舞娘,一生中只愛上一個人,只爲他一人而歌,亦只爲他一人而舞。這個人是南唐國主,史稱李後主的男人。
窅娘只有站在舞臺上面,才能看到她心愛的男人看她的目光,窅娘的一生並不長,金陵城破南唐國亡,窅娘依然隨李後主到了汴京。
那天的風很大,窅娘一身素衣紗帽隨行,後主宛轉勸留下,此去路遙天數未知,窅娘不聽,含淚跪求隨行。舞娘的身份是沒有座駕的,一雙*走出無數血痕,窅娘知道李煜自始至終只愛兩人:大小周後。對於她,只是欣賞。然而她還是無怨無悔地跟着他,寸步不離。
後趙光義爲賞金蓮舞,一再下旨要窅娘去獻藝,窅娘說金蓮舞,無金蓮怎麼舞?趙光義聽了之後,特意下旨將金蓮臺自南唐澄心堂運至宋都。窅娘再無法推辭,不跳是死,跳了,亦難免趙光義的玷污。她微笑着做出了決定。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七夕已至,皇宮內外燈火輝煌。窅娘一襲輕紗,立於高高的金蓮臺上。良久,她動了,她的舞姿如踏浪,如凌波,如夢似幻,如詩如畫,喝彩聲此起彼伏,綿延不絕。一舞之中,她始終背朝御座,面向東南,襝衽再拜。
趙光義下令:窅娘轉過身來!窅娘卻置之不理,好像根本沒聽見一樣。東面是李後主居住的地方,她默默唸叨:今天是國主四十一歲大壽,窅娘爲您跳金蓮舞祝壽!
而後,她縱身一躍,跳入了那片清麗的荷池。趙光義哇哇大叫。
一舞傾城,再舞傾國。那一刻,她宛若一朵曇花,在剎那間將絕代芳華綻放到了極致,成就了自己一生的絢爛。
一個女人,一生只爲自己心愛的男人跳舞,哪怕獻出寶貴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薛雲裳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東西想從自己的眼裡出來,命運的枷鎖壓的人透不過氣來,此時她好像就像窅娘,縱身躍進那荷花池一樣,胸腔很悶,越想用力呼吸越感覺空氣稀薄。
之後薛雲裳彷彿看到了李後主傷心的輕撫那金蓮,嘴裡還在說些什麼,當她想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的時候,薛雲裳已經別風蓮她們幾個叫醒了!
“國師您擔心死我們了,張公子說您被金蓮攝了魂,再晚一個時辰叫不醒您,您的魂魄就會永遠鎖在這金蓮之內了!”
“是嗎?”薛雲裳蹙眉,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她好像太緊張耶律雲的了,或許等耶律雲好了她就能夠好。
“國師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您的臉色不是很好。”
薛雲裳鼻息間聞到了風蓮身上的藥味,:“你準備要要湯了嗎?”
“是的,是張公子爲您準備的,另福康公主已經找了您好幾天,您見是不見?”
是有幾日沒有理公主了,:“那邊可有消息傳來?何時來接人?”薛雲裳現在感覺時間很漫長,細想不過幾個月沒見福康,總覺得好像是過了幾百年了,大宋到這裡的路途太過遙遠,這種等待的日子,真是讓人受不了,老爹讓她等,耶律雲讓她等,現在連接福康的人都讓她等,真不知道何時才能等到。
“國師近日心神不寧,一會兒屬下親自去給國師煮一碗安神茶。”現在兩個國師身體都出現問題了,真的叫人很擔心。
“謝謝。”
“國師不必言謝這些都是屬下的份內之事。”
也許這風婆婆跟耶律雲有什麼淵源,風婆婆替耶律雲守護金蓮一輩子,最後拿到了寶玉她的使命也就是完成了。:“風婆婆的後事等大國師醒來再做安排,畢竟這個人是······算了;大國師應該知道這因果關係。你們先等等吧!”
“是!”
採蓮從外面帶來了,耶律雲有所好轉的消息,整個人都樂的快飛了起來。人開心的就算遇到不速之客也不會放在心上,比如現在福康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站住;何以每次看到本宮你都繞道而行?”
“沒有吧!這裡是我們國師府邸,身爲國師府邸的奴才當然是知道哪裡走更便捷一些,以供主子隨時召喚。”
好一個巧言令色的賤婢,根本不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內,都這幾個月了,還看不到薛雲裳,就連白玉堂的事都沒有見到,眼看年關將至,她再待在大遼也沒有什麼意思,完成不了任務,她不光得不到白玉堂,或許她還會死。:“本宮聽聞你們國師近來身子不適,本宮欲前去探之,不知姑娘是否能行個方便?”
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行不能被她這楚楚可憐樣兒騙了,國師說過不見她的。:“抱歉大宋公主殿下,國師身子不是怕給您帶來不便所以纔不見您的。”
賤婢本宮都低聲下氣的請求了,她居然還不答應,最好你別範在本宮手裡,不然本宮絕對不輕饒了你。:“哦;這樣呀,那隻能下次再見你們國師了!”
“多謝公主體諒,奴婢告退。”離這瘟神越遠越好,真是的,死乞白賴的不知要到何時才走,大宋的人也是,幹嘛不來接她?我們國師忙着呢,哪有閒空陪她玩,找男人自己去呀!身爲公主不知檢點,爲一個男人拋棄生身父母本就不孝,帶着麻煩事賴到別國,這公主當真是厚顏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