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出發的日子,衆丫頭們都再猜薛雲裳究竟會帶上誰,誰都想去大宋看看,都說大宋這天下最富饒的地方,風光明媚男人俊美無雙,女人柔情似水。
“好想看看那邊的山那邊的水,你說國師會帶我們誰去?還是都帶上?”
傍晚夜晚大家都休息了,風蓮躺在自己的牀上跟採蓮她們幾個閒聊,個個都想去大宋看看,以前聽紅蓮說過大宋好吃的東西非常多。
“不知道,小國師跟大國師不一樣,或許小國師會把我們全部帶上,畢竟她需要人伺候,而且沒有大國師那般的武藝,帶上我們很有用。”採蓮翻了翻身眼睛看着幔帳回答到。
其實她不是很難想去,其實哪裡都一樣,都是伺候人的,主人愛帶誰就帶誰唄,她沒有異議。
“那個公子是來接國師的吧!國師還會回來嗎?你們說。”翠蓮關心的問題是國師去大宋的自己想去,還是那個白公子特意來接,還會不會回來了。
“厄······這我們怎麼可能知道,這個要去問國師呀,我們不過是下人,哪裡能知道國師的想法,或許是因爲那個公子也說不定。”
“國師平時看似平易近人,其實對我們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的,她不會什麼話都跟我們說,畢竟我們只是下人不是嗎?”連有五哥這種事情都沒有說過,怎麼能說國師是把他們當朋友看呢,不光是五哥的事,在大宋生活的點點滴滴都沒有跟她們說過。所以在小國師的眼中她們不過只是下人而已,根本不會當成朋友看待。風蓮是這麼想的,她覺得自己只要效忠就好,這是師父從小教的東西,她一直牢記在心。
“好了不要在背後說主子的不是,主子就是主子。”翠蓮聽不下去了,再說下去她們估計要說國師壞話了。
翠蓮比她們任何人都想去大宋,不說別的就說能站在白玉堂身後看着也是好呀!她不求名份只求白玉堂偶爾回眸時候能看到她,給她一個笑容。
“翠蓮姐姐你別誤會,我們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你知道的小國師跟我們不一樣,她從小是在大宋長大的,她對宋人比對遼人有情意多了,你沒有看出來嗎?”風蓮覺得她對遼人蠻冷淡了!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明日還要早起伺候主子,大國師說了要我們把小國師當她一樣的效忠的,背後議論主子我們就是對主子不敬。”
“是翠蓮姐姐,多謝翠蓮姐姐提點,我們睡覺了!”幾個人很有默契的說。
薛雲裳這邊其實也睡不着,大遼國師要挑戰大宋文士,不過兩天就傳遍了天下,陛下還讓人鄭重其事的下了戰貼。還不少皇親貴族跑來跟她此行,送她一大堆禮物,說等她凱旋迴來再幫她擺慶功酒。
殊不知她本是無心的一句意氣之言,奈何會到今日這個局面,說來還是怪張昊天,這傢伙,好端端居然假冒耶律雲,丫的越想越上火,半年前要她像丫鬟一樣的伺候也是張昊天吧,被他耍的團團轉,越想越慪火,尼瑪呀;分明是這兩人一起耍她的!鬼地方她一天也不想待了,讓他們雙宿雙棲去!
幾日後薛雲裳跟福康公主一起出
發了!走幾日後大宋的使者終於忍不住求見薛雲裳了!
“不知道這位大人所謂何事?”
“國師有所不知家師乃您的舅父是也。”
“哦;原來是舅舅的門人,今日突然來說是什麼意思呢?”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晚?有用嗎?說是舅舅的門人,早幹嘛去了,怎麼不到大宋再認。
“相信大人不會想以這樣的方式見國師的。請國師打道回府吧!”
“本尊亦有大遼國體要顧,大人即使大宋重臣,應當知道······罷了;即時舅舅門人有些話本尊也不便多說,大人請回吧,說不定你們的公主還有事要差遣。”
什麼玩意這德行也是舅舅的門人?操蛋的,這年頭不熟悉的人都流行這麼打招呼嗎?還有這都出發幾日了,張昊天那貨就真的不打算出現嗎?真是乾的漂亮,好窩火。
“雲兒,不喜歡那官兒的說話方式也不要這麼不客氣吧,畢竟是富大人的弟子,你應該客氣一點的。”
“?你相信他是?別逗了,他看起來居心······算了,成天讓你陪我坐在馬車裡面很憋的慌吧,要不我讓人給你一匹馬,你騎在上面跟我說話也一樣。”
本想說那人氣量太小,但一想白玉堂書地地道道的大宋人,沒有理由不會不替大宋說話,即使知道大宋有昏君,但他依然要忠君愛國,還跟她來往已經算不錯了,這已經算很出格的事情了,不能再勉強他要他站在大遼這邊了!
“現在是再過三天就是新年了,天增歲月人添愁,少時總覺得每一個新年都很重要,放眼如今年關將至我卻要往外面趕。”薛雲裳油油的神情誰都看的出,她現在心情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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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說是往外趕吧,回大宋也算是往故土趕,這樣想會不會好一點點?”終究不是她心裡所想的那個人,靠的再近也感覺這中間彷彿相隔了千重萬重山一樣。
不知不覺的外面又下起了雪,翠蓮覺得可以到薛雲裳的馬車裡面給薛雲裳的怒啊暖爐加一些煤。找到機會就要行動,“稟報國師外面下雪了翠蓮來給您的暖爐加一個煤,您餓了沒有,前面說還要再走兩個時辰纔到下一個集鎮,您要是先餓了,要不要先用點心墊墊?”
“進來說話。”難爲這丫頭的忠心了,一天恨不得問八百遍。
“既然這樣你們主僕先說會兒子話,我到後面的馬車上休息片刻。”這個叫翠蓮的丫頭眼神裡面全是赤裸裸慾望,看着真不舒服。到底是雲兒的人,他不便多說。
怎麼她每次要來他就要走?不行得想個辦法留住纔是,:“要不;我給您們湯壺酒,白公子陪我們國師再說說話,我一個下人最笨,跟國師也說不上話,國師您看。”翠蓮猶豫了半秒說道。
薛雲裳看了翠蓮又看了一眼白玉堂,大概有點明白這丫頭的意思,但是白玉堂豈會這麼容易就範。都說姻緣是天定,枉費一片癡心,她乃罪人也!
薛雲裳剛想成人之美,隨即就聽到白玉堂冷硬的回道,:“不必了,坐了大半天我想去方便方便,待午休之後再過來陪雲兒。”說完白玉堂掀開門簾,輕輕一躍回到自己的馬車內。
“待大地復甦,百花盛開之際,沐浴更衣出門含笑去到桃林,找合自己方位的桃樹,從上面摘下桃花,帶回家縫製香囊一個,隨聲攜帶或置於牀頭,可同擺龜一隻寓意歸宿(龜縮),進桃林之後,走越深嫁越遠。”薛雲裳自言自語一番,說完她閉上眼睛,留下一臉錯愕的翠蓮。
“國師您·······屬下;奴婢······奴婢多謝國師提點。”翠蓮一開始沒有聽明白,等明白的時候,她就看到薛雲裳在閉目養神,好像剛剛的話不是對她說的一樣。
薛雲裳沒有理翠蓮,她在自己的衣袖裡面回來撫摸風婆婆留的下的小金人,不知道這個小金人怎麼會到自己手中的,或是什麼人刻意放到她輪椅坐墊下面的,她查了書籍,這個金人可能有的作用,一是靈童,就是後世說的古曼童。二是小鬼,風婆婆養的小鬼,風婆婆死後,小鬼無主,如果不是人爲,就是小鬼自動選主子,因而找了她。
小鬼的由來是,不懷好意的巫師或者法師,利用催命符咒,迫使孩童的靈魂追隨,心存歹意的巫師用符咒施法於大門下的擋板,待有孕婦跨過擋板即刻流產,此時法師再將流產的孩童靈魂收服並納爲己用。
靈童的製作與小鬼大相徑庭,靈童是無主的的靈魂是自己自願來當靈童(古曼童)的,是以慈悲心爲出發點與他共修的,養小鬼則是用法術禁錮、屈服孩童的靈魂任意指使,其心態與手段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無論這是靈童或是小鬼,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對她來說無用,找個時間把這塊金子溶了放它。此念一出薛雲裳感覺自己手如靜電電到了一樣。
隨着馬車的晃動,慢慢的薛雲裳真的睡着了,迷霧間恍恍惚惚有人在叫她,:“姐姐,姐姐·······你爲什麼不要我了呢?你是不是嫌棄我沒有用?姐姐你別不要我,我會乖乖聽話,我不哭,姐姐······姐姐你說話呀!”
“你;你是·······”是那個卷軸裡面的小孩子,此時她光着身子,臉色慘白看起來陰森森的,:“你是誰?”薛雲裳問。
“是我啊!姐姐,我是寶寶。姐姐你別不要我。姐姐·······”
薛雲裳沉淪夢中之際,耶律雲那邊道理最關鍵的時候,密室中福康不知道已經昏迷了多久,各種奇怪的符咒貼的密密麻麻的,要只要成功的溶了福康的魂,只要溶了魂耶律雲就能換得一副好身軀,有福康公主的陽壽。
“你確定做了嗎?太后那邊的殺手已出,她是不會讓福康平安回國的。”比起這個他更擔心薛雲裳,太后第一個要殺的是福康,只要挑起戰火,大宋的人自然不會放過薛雲裳。薛雲裳的戰貼已經下,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再回來了!
“只要本尊換了身軀,這天下就沒有人能夠阻攔本尊了,到時候根本不用你擔心這種無聊的事。”
“·······是。”能換身子的女人,他能比麼!這次偷天換日成功的話,她會用天門陣殺盡大宋軍士,到時候大遼獨步天下,西夏還算個什麼。雲兒你等我,很快我就能陪你了,最多三日,完成了我的諾言就能去陪你了!
馬車內薛雲裳昏迷不醒導致整個隊伍滯留。
“憑什麼她大遼國師感染風寒就不許我們的馬車前進了?她當我大宋好欺?”不知道就快過年了嗎?快的話或許還能趕回去,過元宵節!
“柳大人稍安勿躁,國師玉體違和我等停留一兩天稍作休整也未嘗不可。”福康說。
柳大人就是日前在薛雲裳面前自稱是富弼的門人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