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就亮了,耶律雲從外面回來了,張昊天看到耶律雲強壓怒意,要她薛雲裳停止喝酒,停止發瘋的行爲。
“施主你還好嗎?”
老和尚同樣也是一夜未睡,雖然耗了不少功力該耶律雲療傷,但是整個看起來要比張昊天清明很多。
“施主你還好嗎?”
“·······好,好,我還好。”
老和尚連喊兩聲才使得張昊天回神來,:“大師在下有一事想知道。”
“施主但說無妨。”老和尚雙手合十對張昊天謙遜的行禮。
“時間可能倒流?做的錯事可能改過自新?這世上可有吃讓人忘記痛苦記憶的藥?”
張昊天臉上寫滿了悔恨,他不應該告訴她對吧,用勇氣告訴她,沒有勇氣承擔後果,他是個懦夫,對他一直是個懦夫,當年就該用生命把雪如留下,留不下雪如之後就應該把雲兒一直留在身邊,或許一直留在身邊就沒有這一段孽緣了!這一段孽緣是他一手造成的不是嗎?雲兒不知道你是薛相如,你自己知道的呀,爲什麼要留情?爲什麼要給雲兒希望,現在又給了雲兒絕望,他禽獸不如他不是人。
“悔之晚矣,那麼就不要後悔,姑娘是跟施主有宿世情緣,無論怎麼循環是改變不了的,該來的自然會來找你。”
說別人的時候他想起了自己跟女也,女也曾經說過他會後悔的,不知道他現在算不算後悔了,不知道自己會後悔什麼。做是錯,不做亦是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大師可曾有心愛之人?”張昊天做請老和尚坐下的姿勢,順手拿起茶壺,該老和尚道了一杯茶,恭敬的請他喝茶。
因爲天冷薛雲裳的外屋,茶水不間斷。
“老衲遁入空門已久,有些事情早就淡忘了。”老和尚故意提高聲調,大聲的說。
不知道他是對自己的說的還是對張昊天說的,也許是唯有大聲的說,才能印入自己的腦海,才能提醒自己現已經是佛門中人,他早跳出萬丈紅塵外。
“恕在下失禮了,請大師原諒。”張昊天給老和尚作揖道歉。不該問一個老和尚這種問題情情愛愛之說,佛門中人怎能懂呢!
“施主沒有失禮,更無需原諒之說。”
老和尚目光飄向裡屋,看的出他是在等人醒來,有事情要交代。張昊天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請老和尚喝茶,本來還想請老和尚下盤棋的,但是看老和尚已經閉目養神,她自己也有點累,又不好叫老和尚走人,薛雲裳在裡屋說不定隨時要人,索性他也學着老和尚的樣子閉目養神起來。
這一閉目竟不知不覺的真的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黃昏時分,難得的好天氣,初春的黃昏原來也可以這麼美。屋裡的兩個人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這時候張昊天才發現自己已經餓很久好像不止大半天了,老和尚也陪着他沒有吃東西,就飲了一些茶水。
“罪過罪過,請大師原諒招待不週之罪。”感覺很抱歉,有道是過門就是便是客,他居然沒有好生招待,自己竟然只讓他陪着喝茶水,居然都沒有招待吃食,還真是糊塗。
“年紀大了,腹中無飢餓感,真餓了老衲去化緣便是。”
事實是他因爲女也師妹突然離世,而心情鬱結,真的沒有覺得自己肚子有飢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