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求求你了,我把錢都給你,你能救救我媽媽嗎?”
“哥哥,這包子我能吃嗎?”
“哥哥,不要不開心啦,我給你糖吃,吃了糖,你就會變開心了。”
“那童童永遠都乖巧可愛,哥哥就不會不開心了。”
“哥哥怎麼還不來看童童,是不是討厭童童了?”
姜逸辰腦海中閃過小丫頭那可伶、無助、乖巧、可愛的模樣,認識小丫頭這麼久,聽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哥哥,我可以……嗎?’。
每次做什麼事情她都會先問可不可以,生怕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別人不高興,也許是她那兩年的流浪生活,讓得她一直活得小心翼翼,連說話都不敢稍微大聲點,生怕吵到了別人。
還有樸素善良的李琴雪,她原本只是想要一家人團團圓圓、平平安安的,但孟思聰的出現,把她那幸福美滿的家庭給拆得支離破碎、家破人亡。
丈夫被殺,自己被辱,她只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但官官相護,沒有人願意相信她、幫她,就這樣她還要被監禁了將近兩年,只剩一個幾歲的女兒在外流浪。
後來證據齊全,孟思聰也被抓進刑部大牢,但他依舊被放了出來,沒有受到律法的制裁,讓得他再次逍遙法外。
最終的結果是,乖巧可愛的小丫頭、樸素善良的李琴雪被殘忍姦殺,而剛做完這一切的孟思聰卻是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來紅袖招尋花問柳、逍遙快活。
這難道就是公平嗎?
這難道就是大隋的律法嗎?
這難道就是公道嗎?
再想到小丫頭那滿是鮮血的下體,那小小的卻是遍體鱗傷的身體,李琴雪那死不瞑目的眼神,讓得姜逸辰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錯了,一直以來都錯了,以爲通過當官就可以改變大隋的現狀,我真是天真,太天真了,“哈哈哈哈……”
姜逸辰淚流滿面地大笑了幾聲,而後:
姜逸辰眼神毫無色彩地看着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孟思聰,語氣毫無波動地說道:“孟思聰,既然律法制裁不了你,就由我來制裁你。”
“桀桀桀桀……姜逸辰你不敢殺我的,殺了我,京城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孟思聰的第二副人格出來了,他狀若癲狂地說道。
“哦?是嗎?”聲音像是來自幽深的地獄,那是惡鬼兇靈的質問。
短短的一句話,讓得‘孟思聰’產生了,從來沒有的害怕、恐懼。
他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緒,絕對不可能的!
這是幻覺!
他是不懂得害怕的怪物,沒有痛覺的怪物,面對刑部和司空那些非人的酷刑,他都沒有吭過一聲,但在這一瞬間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面對的是比自己更可怕的怪物。
他大聲嘶吼着:“我爹是丞相,誰敢殺我……”
“就因爲你爹是丞相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是嗎?就可以想殺誰就殺誰了是嗎?”姜逸辰憤怒的聲音響徹天際,“這一棍是爲了死去的李大嫂丈夫打的。”
孟思聰看着那木棍往自己的左腿揮下,想要閃躲,但不知爲何手腳像是不聽使喚似的,一動不動待在原地。
“嗷~”
一聲令人驚悚的慘叫聲響徹天際,嚇得躲在各處的花魁、客人瑟瑟發抖。
只見孟思聰的左腿詭異的扭曲着。
“這一棍是爲了死去的李大嫂打的。”
接着,“嗷~”又是一聲令人驚悚的慘叫聲響起。
“這一棍是爲了死去的小丫頭打的。”
接着姜逸辰對準孟思聰的右手全力揮下去。
“嗷~”孟思聰眼睛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然而姜逸辰拿起旁邊的酒水潑醒孟思聰,再次舉起木棍揮向他的左手。
“這一棍是爲了那些被你欺壓的無辜百姓打的。”
孟思辰面孔劇烈的扭曲起來,只是悶哼了一聲,而後再次昏了過去。
姜逸辰再次潑醒孟思辰,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木棍對準孟思聰的頭部。
“這一棍是爲了那些被你殺害的無辜百姓打的。”
“孟思聰,現在由我來宣判你的死刑。”
就在姜逸辰手中的木棍準備揮下時,一聲“且慢”打斷了姜逸辰。
姜逸辰轉頭看去,只見紅袖招門口衝進了七八個捕快。
姜逸辰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接着便不再理會那些捕快,舉起手中的木棍,全力抽向孟思聰的腦門。
“砰!”
就像西瓜被打爆一樣,孟思聰的頭部瞬間爆裂,鮮血夾雜着腦漿濺了出來,濺滿一地。
靜!
衝進來的捕快全都停下了腳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幕,他們捕快都趕來了,沒想到姜逸辰還敢當着他們的面殺了孟思聰。
幾個捕快愣了片刻,緊接着反應過來,全都抽出大刀,圍了上去,一臉警惕的看着姜逸辰。
捕快們見姜逸辰再次舉起木棍,頓時如臨大敵,緊了緊手裡的大刀。
“哐當~”只見姜逸辰只是扔掉手中的木棍,這讓得捕快們齊齊鬆了口氣。
然而捕快們剛鬆口氣,只見眼前人影一閃,“嘭嘭嘭……”。
捕快們全都到地昏迷。
姜逸辰在決定要殺孟思聰時就知道自己在京城待不下去了,雖然他可以像孟思聰一樣死不認罪,誰都拿他沒辦法。
但誰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孟海軍會不會發瘋,找機會把他給殺了。
而且姜逸辰也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他已經明白通過爲官來改變大隋的現狀這條路是走不通的,他要走出去尋找新的道路。
姜逸辰將孟思聰的衣服給扒了下來,蘸着他的血液在牆上寫下了兩句話。
而後姜逸辰大聲道:“孟海軍,你放心,我遲早會回來找你的,孟思聰能變成這樣也是因爲有你的縱容,洗乾淨脖子,等我,哈哈哈……”
此時又來了一隊捕快,剛進門就聽到了姜逸辰的這般話……竟是叫當朝丞相洗乾淨脖子,等他,太目中無人、目無律法了。
就在捕快門想要將姜逸辰繩之於法時,姜逸辰消失在了窗邊。
“快追!”其中幾個捕快齊齊追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頭,追丟了。”那幾個捕快回到紅袖招,對捕頭說道。
“廢物,這都能追丟。”捕頭憤怒地罵了一聲。
這下麻煩了,死的是孟丞相的兒子……捕頭眉頭緊皺地看着牆上的那兩句由鮮血寫成的詩,那未乾的血跡夾雜着白色的腦漿順着牆體流下來,顯得詭異、可怖。
“喪盡天良終短命,貪贓枉法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