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王爺和王妃!”當楊暕和陰明月來到點將臺的時候,房玄齡、李靖率領一羣文武官員早已列隊相迎。這次的酒席擺在點將臺上,當然有資格上臺的都是一些大佬級的人物,而下面都是一些官兵,當然不是所有的士卒都有資格參加酒席的,不然的話整個軍營二十萬大軍,那得吃多少?!所以也只不過是校尉一級的武將才有資格,這也是爲了給那些士卒一個激勵,如果想要有資格參加這種酒席,那麼就得努力了!雖說只有校尉一級的人才有資格,但是二十萬大軍中少說也有幾百來人校尉一級的武將,所以這個酒席的排場也小不到哪去。
“好了,都入席吧!”楊暕一眼掃去,主要大佬都在,還有一些歷城的官員以及各郡前來道賀的代表,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一旦天黑,這麼大的露天酒席就不知道又要浪費多少。
“請王爺說幾句!”看到所有人都已經安坐完畢,房玄齡就請楊暕發言,這一環節是必不可少的。
“今日乃本王大婚,本不欲如此破費!但是,本王曾經答應過一些將士,讓他們參加本王的婚禮,所以本王不能食言!今日乃大喜的日子,本王就不多說了,今日軍中不禁酒,只此一次,但是不能喝醉!”楊暕也不想發表什麼長篇大論,畢竟大家都餓着肚子等他,就算所有人都沒有什麼意見,但是楊暕還是不想如此。畢竟這是酒宴,而不是訓斥大會,完全沒有必要也不適合說得太多,單就是一句今日不禁酒就不知道會讓多少將士感到欣喜。
果然,下方的將士一陣歡呼,在軍中不能喝酒這是規矩,而且一月纔有那麼一兩天的假日,就算兩天都泡在酒缸裡,那也不能喝得過癮,更別提這是齊王大婚的酒,那更是一生估計就這麼一次。
楊暕說完之後,酒席就正式開始了,因爲是婚宴酒,沒有那麼嚴格的規矩,所以楊暕就成了諸位文武官員敬酒的對象了,不過楊暕早就防着這種情況了,只有第一杯是酒,而酒壺中剩下的全是水,想要做一位親和的親王不可能不付出一些代價的。在隋朝還沒有出現四方桌和圓桌,只有比較矮的案几,所以就不可能數人圍在一起吃喝,這就給楊暕坐下動作留下了空子,當然不管怎樣第一杯都必須是酒。
“稟報王爺!軍營外來了一位公公,說是從江都來的,前來宣讀陛下的旨意。”正在衆人都吃得盡興的時候,一名轅門兵前來彙報。
“王爺!這~”房玄齡也沒想到楊廣的辦事效率還不低,這麼快就派人來了,而且都快天黑了。
“快去焚香準備吧!”既然都來了,那麼就不能拒之門外不是?而且這個禮還是不能少的。
“聖旨到,請齊王和齊王妃接旨!”剛擺好香爐,酒桌還沒有撤,一個聲音就遠遠的傳來了。
“兒臣,率歷城文武恭迎旨!”說着就要下跪。
“王爺請起,陛下說了,王爺大婚,不必行禮!”那太監一看楊暕要下跪,趕忙攔住,要是其餘王子皇孫接聖旨肯定是要下跪的,當然了,跪不跪就是看傳旨人的意思了。不過其餘文武官員是免不了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左翊衛大將軍之女陰明月,賢良淑德,實乃齊王之良配,今齊王與其大婚,本王封其爲齊王妃,準允宗人府入譜!朕特賞黃金千兩,珍珠千顆,珊瑚玉一對,綾羅綢緞千匹。特封陰世師爲魯國公,欽此!”傳旨太監一連串的說下來,楊暕除了想要給陰明月的那個齊王妃的頭銜和陰世師晉封爲國公之外,聖旨之中並沒有太多實質的東西。
“兒臣領旨,謝父皇天恩!”楊暕恭敬的接過聖旨,交由房玄齡收着。
“奴才此恭祝王爺和王妃大婚!”剛纔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的太監轉眼間就變得諂媚起來,沒辦法,剛纔是因爲代替天子,而現在他在楊暕面前連個屁都不是,所以不得不變回奴才像。
“公公辛苦了,公公遠道而來爲本王傳達父皇的旨意,如若不嫌棄就坐下來喝一杯本王的大婚酒吧。”楊暕沒有向那位太監心中想的那樣盛氣凌人,反而是一副親和的樣子。
“謝王爺!既然如此,那麼奴才就叨擾了!”那太監急忙來了一個一百二十度的彎腰。
“對了,奴才還有一件事要稟告王爺。因爲江都的現狀並不富庶,聖旨上所說的黃金千兩,實際上也就只有三百兩不到,而珍珠千顆更是隻有兩百餘顆,不過綢緞千匹是絲毫不少。”那太監小心翼翼的說道,深怕楊暕一個不高興,那麼他就不好過了。
“無妨!父皇在江都所需用度頗大,這些本可以不用賞賜的,不過既然不過既然賞賜了,那麼本王也不能拂了父皇的一番好意,不過本王想請公公帶一半的上次回去,就算是本王的一點心意!”楊暕一聽便知道楊廣的日子過得怎樣,應該是怎日的酒池肉林卻不知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富有天下的帝王了,而楊暕讓這位太監帶一半的賞賜回去,並不是真的要給楊廣,也可以算是那些一同來的人的賞賜,或者是用來收買人的用度。
“王爺真乃賢王,陛下知道一定會非常高興的!”那太監又怎麼會聽不出楊暕的言下之意呢,急忙馬屁送上。
“對了王爺,奴才這裡有一封裴矩陪老大人讓奴才交給王爺的一封信,裴大人還讓奴才告訴王爺,陛下也已經有月餘不曾臨朝,朝中之事已經被宇文化及全權把持住了,就連軍隊也基本上被其控制,只剩下來護兒將軍的一部人馬。希望王爺能夠做好準備!”那太監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楊暕,如果楊暕暗中表明給他好處,那麼估計他是不會把裴矩的信交到楊暕手中的,畢竟只要他回去告訴裴矩信已交出,那麼誰也不知道,而後面的那一段話更不會是裴矩說的,要是裴矩要這位太監告訴他這些的話,那麼就不會再寫一封信多此一舉了。
“好!來人,加一席,酒宴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