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安葬好蕭巋之後,率領家眷入大興城向楊堅求助。蕭氏不肯回大興,被送到了信州總管楊素府中,等待楊廣歸來。楊素得知楊廣失蹤的消息後一面派遣將士尋找,一面上奏皇帝楊堅。
開皇四年八月二日左右,楊堅接到宇文述、屈突通以及楊廣的血書龍顏大怒,下令廢黜西樑政權,遣罵蕭巖投敵叛國、不忠不孝,同時命楊素爲行軍元帥與宇文述、屈突通率隋軍討伐叛賊,並尋找晉王楊廣。八月中旬蕭琮入朝拜見楊堅,楊堅任命蕭琮爲上柱國,封爵莒國公。蕭琮請求率軍入江陵爲父報仇,楊堅起初不許,蕭琮每日在宮外長跪不起,楊堅被他的孝心打動,命李徹爲行軍總管,蕭琮爲長史,率軍三萬餘人入江陵。
前世的楊廣從小生活在水邊,大學期間還是學校裡的游泳健將。來到這個時代,雖然有點生疏,但在晉陽練兵幾個月內,也經常每隔幾日就去汾河的水中游上幾圈,沒想到真的會碰上用場。話說楊廣跳入河水之中,開始時還好,意識還算清醒。後來由於有傷在身,意識漸漸消失,最後徹底昏迷了過去。
等他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木屋之內,身上的傷口已被處理,身上的錦袍已被換上了乾淨的粗布,頭盔和鎧甲都被洗乾淨放在木座之上。楊廣動了動身體,發現不是那麼的疼痛就慢慢的坐了起來,房間很小,但佈置精緻,看來此房子的主人肯定是個愛乾淨之人。難道此房子的主人是個女子,就像小說裡的誘人橋段,來一出美女救英雄,然後日久生情,再然後。。。楊廣YY着。
“閣下發燒已經昏睡了三天兩夜了,終於醒了,看來已無大礙。”一句突兀的男子聲音傳來。
楊廣擡頭看向此人,只見此人約莫在二十歲上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長方臉蛋,劍眉薄脣,脣角下的美髯因他說話的聲音在空中來回抖動,雖然年輕,略有風霜之色,臉上此時噙着一抹談談的微笑,看起來是一位好客之人。
“多謝閣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
“閣下言重了,在下平日以捕魚和渡人爲生,前幾日在下在關口渡剛把幾個客人送到對岸,就聽見一陣陣的馬蹄聲,緊接着又是一陣殺喊聲。在下認爲定有大事發生,便將船隻藏在岸邊的樹叢裡,悄悄潛入水中,我怕離的太近你們會發現我,於是就藏在離你們大概有五百米左右的叢林之中,我發現你們被大軍追殺,然後你和他們交談了一陣,我聽不見具體內容,想必是你與他們做了什麼交易吧,果然你的屬下走了之後,你還在原地等待,一直到他們安全之後才轉身跳進河裡,我怕大軍發現,等到你距離我非常近的時候,我才潛下水將你救了上來,那時你已昏迷,我在樹叢裡等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看到大軍離開了,纔將你帶回住處,整個事情經過就是這個樣子。我不知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們又爲何追殺你們,但你在危難時刻願犧牲自己來保全你的屬下,就衝這一點,我救你是應該的!”
說完就將手中的瓦罐和碗遞給楊廣道”想必你已經餓了,這是我剛熬好的魚湯,自己趕緊趁熱喝,祛除掉體內的溼氣。“
此人究竟是誰?拋開技高人膽大不說,此人心思縝密,爲人處事自有一番做人標準,最起碼均對是一個不拘小節、光明磊落之人,楊廣頓生好感。
“小弟也着實感到餓了,一切事等小弟喝完湯之後再說。”
那漢子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楊廣嚐了一口,頗爲美味,連喝了兩大腕魚湯,感覺精神舒爽。楊廣出了臥室,來到院內,發現有不少空酒罐堆在牆角。楊廣心中一樂道“我看兄臺乃好酒之人,不知此地可有酒樓,小弟想請兄長小酌一杯,以示謝意。”
“哈哈,好。看來閣下也是一個爽快之人,我觀閣下非一般人家,這裡大酒樓是沒有,村東頭有一家小酒館,雖然簡陋,酒釀的倒還不錯。”
“好,那就請兄長帶路,小弟在家排行第二,如果兄長不嫌棄,以後就喚小弟二郎吧。”
“好,爲兄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酒館確實寒酸,兩間木製房子和三間草棚,草棚裡放了大概就五六張桌子。二人就座,桌上就放了兩壇酒,三個小菜。
楊廣爲二人斟滿酒,端起碗道“此間多謝兄長救命之恩,不知兄長尊姓大名,小弟日後定有重謝!”
“二郎,爲兄一生最喜那些爲了兄弟、朋友赴湯蹈火的英雄豪傑,救你是因爲看你順眼、甚和我心意。並不是爲了你日後的報答,姓名只是每個人的一個代號而已,不提也罷,只要你陪兄長我喝的盡興就行。”
“兄長之命,小弟自當遵從,小弟再敬大哥一碗。”
這個時代的酒很像現代的醪糟,但酒罈裡沒有酒糟,酒的顏色泛黃,酒勁不是很大,二人就此坐着你一碗我一碗對飲着。
就在此時,酒館裡來了幾個兵卒,他們手裡拿着畫像四處搜尋。突然其中一人指着楊廣大聲道“兄弟們,此人就是大將軍索要之人,拿下他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臥槽,楊廣大罵一聲,抓起手裡的酒罈向撲上來的一個兵卒砸去。“兄長,這些人是來抓我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還請你先離開。”
“二郎,既然你叫我一聲兄長,那爲兄我豈能拋下你獨自離去,不必多言,這幾個賊兵真是聒噪,擾了你我兄弟的酒興,待爲兄先將這幾個兵卒打發了再做計較。”
半個時辰之後,二人回到了木屋,楊廣道“兄長,既然賊人發現了小弟的行蹤,此處已非常危險,小弟這次來本有大軍隨行,只是在江陵城發生了意外,他們肯定會派人出來找小弟,小弟知道軍營所在地,但小弟不會划船,還請兄長與小弟一起,在船上小弟定實言相告。”
“好,二郎你有難,作爲兄長我定盡力相助,陪你走一遭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