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兩種境界:一是痛而不言,二是笑而不語。痛而不言是一種智慧,笑而不語是一種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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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是出離憤怒了,這傢伙竟然一直都在僞裝,剛剛我揹他下來的時候他還裝模作樣的向我道謝,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他和趙德言一樣的陰險啊!
在我的印象中香玉山因爲練功走火入魔留下了後遺症,如今沒有雙龍給他治療應該還是老樣子,不過只是走火入魔而已,可沒說他不會武功。
難道這種毒對走火入魔的人沒有影響麼?
最可氣的是他就這麼一直看着我和那個大漢打鬥,連一點幫手的意思都沒有,在火箭射進來的時候還能沉得住氣,等我把他們全部背下密室之後他站出來了,真是會選時機,我現在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
香玉山環顧聖門中的各位高手,臉上有點小得意,他提着長劍朝我走過來,那點小得意在牆壁上油燈散發出的微弱火光的映照下顯得那麼的陰森可怖,落到我的眼中就變成殘忍的笑容。
“你不會武功?”我疑問道。
“在下曾因練功走火入魔,內功幾近全失,後得師尊診治,身體是好了,可內功卻是廢了,實在是可憐的緊啊。”香玉山緩緩說道。
他嘴上說着可憐,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可憐之相,這麼說這件事趙德言也是知道的,他們剛開始不說是因爲摸不透我的武功如何,然後就是請我坐在椅子上想要害死我,若不是那大漢進來的話我可能已經死掉了。
制服了那大漢之後趙德言又想害我,可這時候剛好大明尊教的人射火箭進來,趙德言爲了自身安全只好暴露出密室的秘密,等我把他們都抱進去之後,他們終於忍不住開始行動了。
這麼說我現在之所以還能活着都是因爲大明尊教的人,不過我的好運似乎到頭了,看香玉山此刻的表情是不打算讓我再活着了。
“大家都是聖門同道,誰做聖主不一樣,我提議讓言帥做聖主,大家有沒有異議?”我高聲喊道,順便把身體朝後面退了退,“沒有異議的話,我們立刻開始血誓吧!”
“言帥作爲突厥國師,正是我聖門中興的希望,我覺得聖主非言帥莫屬,實在是衆望所歸!”一個思想家逢迎道。
“可我覺得香小哥器宇不凡,來日定是掌控天下的人物,這樣的人才是聖主的人選啊!”另一個思想家反駁道。
“你這麼一說我纔看出來香小哥乃人中龍鳳,正是定乾坤掌社稷的不二人選,我支持香小哥做聖主。”
“……”
這羣人呀,劍在誰手裡就說誰的好話。
我剛纔提議趙德言也是有些小心思的,被他們玩了這麼久,現在就看香玉山的反應了,在聖主這麼巨大的誘惑下他能不能把持的住,只要堅持到這一個時辰過去,我的命至少是保住了。
“在下何德何能,這聖主之位自然是由師尊來坐纔對。”香玉山謙恭的說道。
香玉山提着劍轉身面向了趙德言,我不由得鬆了口氣,這聖主的位子就是個燙手的山芋,誰接着誰倒黴。
按理說沒有趙德言的支持香玉山即使坐上聖主之位,可一個時辰過去之後誰還會理睬他,可若是趙德言坐上聖主之位,香玉山會甘心麼?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聖門的聖主將來可是有機會做皇帝的啊!
這時候趙德言臉上陰晴不定,他終於不再淡定了,如果他說出支持香玉山的話那麼以後即使控制住香玉山,可這聖主的名頭是得不到了,如果他應承下來,萬一香玉山殺了他怎麼辦?
這是香玉山在逼宮,這對陰險的師徒終於正面交鋒了!
“玉山雖說年輕,可在做事方面還是很沉穩老練的,作爲聖主武功還在其次,最重要是能夠給聖門找到一條出路,我覺得玉山有這種能力,這個位子就讓玉山來坐吧!”趙德言在沉吟之後陰沉的說道。
“師尊如此擡愛,那玉山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香玉山欣喜的說道,“諸位還有異議麼?”
這傢伙一點都不推辭,那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作爲一個聖門旁支的子弟,這算是一步登天了,他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監視着我,可惜我現在根本沒力氣和他糾纏了,反正這個位子我也不想要,誰愛當誰當去吧!
衆人一陣沉默,這時候誰反對我相信香玉山一定會殺了他的,這傢伙比我狠毒的多。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諸位就發下血誓吧!”香玉山急切的說道,“諸位行動不便,還是由我代勞。”
他也知道時間不多了,一個時辰很快就要過去,如果不能造成既定事實的話,那這番辛苦就要白費了。
香玉山不知道從那裡找到了一個杯子,先把自己的手指割破把鮮血滴了下去,然後來到我的面前,割破我的手指,依次這麼下去……
眼看香玉山就要這麼坐上聖主的寶座時,異變發生了,當他來到那位最神秘的聖女面前正要割破她的手指的時候,那聖女突然出手,用肘部狠狠的擊打在香玉山的頭上,香玉山猝不及防被擊倒在地,那聖女撿起長劍刺入香玉山的心窩,鮮血噴涌而出。
一切就在瞬間發生了,我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香玉山,這個即將上位的聖主就這麼倒在了血泊裡,看樣子是死定了,所以說這個位子不好坐啊!
我們把目光都集中在這位神秘的聖女身上,剛纔我抱她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原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猛人。
“我就是長安上林苑的名妓紀倩。”那聖女摘掉面紗,露出一個美麗的臉龐來,說話很有些江湖的味道,“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香家這些年販賣孤女婦人,我就是其中之一,當年一場大火燒死了我的同伴,我僥倖逃脫從此立志報仇,這都是你們魔門做的好事,血債血償,我今日就把你們這些魔頭剷除乾淨,免得你們再禍害百姓。”
我大概明白了,這位紀倩大小姐作爲和小鶴兒一起逃出來的姐妹,孤身前往長安找香家報仇,後來成爲上林苑的名妓,努力打入了香家勢力的內部,獲得了香玉山或者其他人的信任,纔有了這次的行動。
這次的聖門大會趙德言也是做着好幾手的打算,若是推舉聖女之事可行,那就是各方可以接受的結果,若是有個聖主誕生了,只要聖主不是他,他就用那把暗藏機關的椅子害死聖主,可由於大明尊教的參與,事態是一變再變,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紀倩的出現讓這場聖門大會達到了**,也讓聖門面臨着滅頂之災,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小女子準備用自己的力量血洗聖門!
“我查的很清楚,這些年香家的後臺就是你!”紀倩提着劍來到尹祖文身前,憤怒的說道,“我通過池春生知道你是爲李淵提供女子供他玩樂的幕後人物,爲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千方百計的在宮廷宴會上獲得李淵的青睞,果不其然,你開始讓人和我接觸,我也一步步的取得你的信任,直到今天,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讓我可以爲其他死去的姐妹們報仇!”
紀倩含恨出手,提劍朝着尹祖文的心口直刺過去,這一劍若是刺中,即使尹祖文武功蓋世也難逃一死。
意外再次出現了,尹祖文微笑着伸出手抓住了刺來的劍尖,一聲脆響,寶劍斷成數截,紀倩被震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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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名詞解釋:倩女指紀倩,幽魂指香玉山。
【注二】原著第五卷第十二章《兩閥相爭》
香玉山憤然道:“因爲就是他害到我練壞了身體,他臨走前寫了一篇練功秘訣給家父,着他練習,家父自問不是練上乘武功的料子,遂將功訣交我練習,怎知那竟是害人的東西,若練功者不禁**,必會經脈氣岔而亡。而且一旦開了頭,便會上了癮般勤練不休,直至走火入魔。幸好我這人一向懶惰,又不愛沾惹女色,走火入魔後經先幫主耗元施救,纔不致成爲廢人,你說我該否爲這種人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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