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送來了九尊神武炮,加上我們邊漢城新造的十一尊,共計二十尊神武炮。”
“就這,便能炸的大食人哭爹喊娘。若是在五日內,都不能攻不破巴格達城,那我們兩真是沒臉去見大將軍。”聽聞華雄的話,鄧艾癟癟嘴,語氣盡顯自信。
三月前,當週倉安排北庭將士,將九尊神武炮秘密送到邊漢城時,華雄與鄧艾便明悟了李易的意思。
連夜詢問跟隨而來的器閣煉器師,是否可以在邊漢城鑄造神武炮。
器閣的煉器師,只說了一句,只要有足夠的銅鐵,他們就能鑄造神武炮。
並且還告訴華雄與鄧艾,神武炮其實還有防剽竊的措施,就算敵國將神武炮搞去了一尊,沒有核心技術,也是造不出來的。
就算是仿造出來,也會當即炸膛。
這一消息,讓華雄與鄧艾高興的不亦樂乎。
立馬下令關寧鐵騎,秘密收集銅鐵之餘,爲了不泄露絲毫消息,還將城主府後院改成了鑄炮坊。
兩人更是輪流帶人守衛鑄炮坊。
以護衛鑄炮坊的安全,警惕邊漢城中的大食探子。
“這不是要嚴謹一點嘛,將者不能傲意心生,此乃兵家大忌。”華雄收斂笑容。
能夠重臨戰場,他的確很高興。
但也不會輕視大食。
無數戰爭典故,都證明了一個詞語,驕兵必敗。
“說的不錯。”鄧艾點點頭,也將目光放在了沙盤上,“那我兩再推演一番,之前我們的用兵之計,是否完善。”
“也好。”華雄同意的拿起木棍,在沙盤上勾畫,標明大食軍隊如今駐紮在何地。
他們有幾條道路,可以前往。
附近山勢情況等等……
都進行了詳細的戰術交流。
不久之後,兩人停歇下來。
因爲議事廳門口,傳來了急促的兩步聲。
不用猜,就知道是周倉來了。
只見他進門就問道,“兩位將軍,是不是大將軍要攻伐大食了?”
“哈哈,周倉,看你的樣子,已經熱血沸騰了吧。”華雄朗聲大笑的相迎。
“正是。”周倉嚴肅的說道,“我看着大食雜碎,在我的眼前蹦噠,我就想上去捏死他們。”
自從周倉率領十五萬鎮西軍,來到距離邊漢城不遠的一處山谷後,見到哥舒翰的殘兵,被大食軍打的節節敗退。
既憋屈,又憤怒。
要不是有着邊漢城在,他們不敢過線,哥舒翰的隴右殘兵,估計都被大食軍滅了。
不過!
儘管他們不敢過線,但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前來試探邊漢城的態度,看城中是否隱藏着重兵。
畢竟他們之前,被李易與白起打怕了。
生怕李易麾下將士沒有卸甲。
一但他們過線,剿滅哥舒翰的隴右殘軍,邊漢城突然出兵,給他們背後來一下子。
他們可頂不住。
“如今他們蹦噠的夠了。”鄧艾聞言,雙眸中閃爍出冷芒。
華雄倒是有感的嘆道,“若不是哥舒翰在巴格達城放縱自己太狠,他也不會中風變成殘廢。”
“大食想要敗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能怪誰?”鄧艾不屑的說道,“要不是他貪色,嗜酒過度,能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身爲將者,本應潔身自好,酒色適中即可。”
“好了,兩位將軍,我們就不要談論此事。還是說說,我們應該如何滅殺大食軍吧。”周倉沒有想到,自己就提了一句哥舒翰,居然引起了華雄與鄧艾的極度不適。
“對,我們跑題了。”華雄與鄧艾慌神過來。
其中鄧艾指着沙盤道,“周倉將軍,你也知道如今我方大軍,共計二十五萬。”
“鎮西軍十五萬步卒,關寧鐵騎十萬。”
“而大食軍有三十萬,其中有十五萬大軍是從大食內部徵收的新兵,戰力沒有老軍強悍。”
“如此一算,我們與大食兵力相差不大。”
“另外,我軍有二十尊大殺器神武炮。”
說完,鄧艾指向標有大食的小旗子,繼續言道,“以我與華雄將軍的意思,先集中兵力吃掉這十五萬大食軍。”
“這其中不暴露神武炮的存在,等待攻擊巴格達城時,在出其不意的給他們一擊。”
“那如何吃掉這十五萬大食軍?”周倉對於鄧艾的想法,沒有意見。
而是想知道華雄與鄧艾,如何去滅掉這十五萬大食軍。
對於神武炮,他也很清楚。
如果提前暴露神武炮,屆時巴格達城的十五萬守軍,必然會警惕起來。
這便會導致,他們攻城時的難度增加。
在滅掉眼前的十五萬大食軍,再去用神武炮攻城。
巴格達城的守軍,在沒有心理準備下,定會大亂起來。
死傷也會慘重無比。
到時候鎮西軍的十五萬步卒,攻城便容易多了。而且還能極大的減少,鎮西軍的傷亡。
“這便需要哥舒翰幫忙。”
這時,華雄走近沙盤道,“我與鄧艾將軍的想法是,以哥舒翰爲餌,讓他引誘十五萬大食軍,前往庫斯克爾山下。”
“而我們則是埋伏在庫斯克爾山的兩側,突襲十五萬大食軍,將他們圍困在庫斯克爾的這條道路上。”
“先以十萬關寧鐵騎衝殺,外圍讓十五萬鎮西軍不停的收縮,屆時十五萬大食軍擁擠在一起,想要突圍都不可能。”
“只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此計甚好。”周倉對於邊漢城附近的山脈,也有一定的瞭解,更是秘密的查探過。
自然明白,庫斯克爾山是最好的埋伏之地。
也能讓衆多將士鋪展開來。
但他也自己的疑慮,於是問道,“那我們如何勸說哥舒翰同意,前去引誘大食軍?”
“想必他早已經知道,大將軍斬殺了他的堂弟哥舒羅。”
“此時哥舒翰患病,加之大食軍虎視眈眈,這纔沒有機會去找大將軍理論。”
“勸說他幫助我們,恐怕很難。”
“周倉將軍多慮了,”鄧艾搖頭笑道,“如果哥舒翰沒有患疾,也許他不會幫助我們。”
“但是現在的他只能躺在塌上,不說長安那位會不會捨棄他,就連他隴右軍中的將領,想必都在蠢蠢欲動,想要佔據他的位置。”
“哥舒翰他夠聰明的話,他會知道自己失勢之後,不僅難以過活,甚至安危都不保。”
“如此,他只能找一個大靠山,保住自己的地位。”
“你說,現今放眼大唐,誰會比大將軍更有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