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你覺得本王該怎麼辦呢?”李元亨雙眼微眯,臉上掛着一抹異樣的笑容,“楊都督,你作爲一方都督,也鎮守靈州多年,本王此刻的心思,你應該能夠猜測到吧!”
“這……”楊師道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了幾聲,“秦王,您就放心吧溫池城交給微臣吧,微臣一定能夠鎮守住,一定不會讓秦王您失望的!”
聽到楊師道這番言語,辛獠兒滿臉茫然的神情,顫動的雙眼直勾勾的瞪着楊師道,道:“你這說什麼東西啊?怎麼秦王就要把溫池城交給你了?難道我們秦王不可以進去嗎?”
說到這裡,辛獠兒眉頭緊鎖,望着楊師道的眼神中充斥着冰冷的寒意,繼續道:“楊都督,難道你沒有得到安樂州城,現在卻要爭奪溫池城嗎?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們秦王不敬,我把你的頭都給擰下來!”
“你……”楊師道惡狠狠地瞪了辛獠兒一眼,當他看到少年秦王的眼神後,宛如作則心虛一般,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怎麼會是微臣想爭奪溫池城呢?秦王,您可提微臣說說話啊,這個‘賽諸葛’,實在不怎麼樣!現在是牛是馬都覺得自己能賽諸葛了?”
“你這是在質疑本將軍的能力?”辛獠兒瞪着個大眼睛,活脫脫像三國裡面的張飛,“你是想捱揍嗎?”
“希望你能別那麼放肆!”楊師道眉頭緊鎖,臉上涌現一抹殺意,“本都督既然能夠當上都督的職位,一定有自己的能力,像你這樣的將軍,本都督這般忍氣吞聲,只是看在秦王的面子上罷了!”
“你……”辛獠兒立馬上前,大睜的雙眼中充斥着翼牆怒火。
然而就在辛獠兒即將上前,教訓楊師道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卻出現掛着笑容的少年身影。
看到少年臉上掛着冰冷的笑容,辛獠兒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變的乖順了許多。
“溫池城交給你,你需要多少人馬?”李元亨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本王要的是溫池城安然無恙!”
“這……”楊師道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笑容,得意似的笑了幾聲,並且瞥了辛獠兒一眼,“秦王,這得看那個校尉能說動樑洛仁多少了!”
“這樣吧!”李元亨扭轉身體,環視衆人一眼,“蒙將軍,將這些降兵帶入溫池城,願意歸降本王的,獎勵一頓飽飯,不願意歸降的,殺!”
“諾!”蒙恬拱着手應答,隨即餘光一掃,所有蒙家軍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而聽到少年這番言語的,衆降兵臉上瞬間閃過一抹蒼白的神情,隨即又涌現一抹激動之情,並且已經有好多人,連忙對着少年磕頭,表示自己願意歸降!
然而上前驅趕的蒙家軍卻並沒有因爲他們跪在地上,就放過他們,而是將他們往溫池城內驅趕!
因爲剛纔少年秦王的意思,是將這些人先帶入溫池城,至於願不願意歸降,那得是他們處在溫池城內之後的事情!
所以就算他們現在磕的頭破血流,也完全不算數!
在蒙家軍的驅趕下,這些降兵便被迫進入了溫池城,當他們離開之後,這片戰場頓時變得清靜了許多。
李正寶和辛獠兒看着這些士兵被驅趕的模樣,腦海中頓時回想起之前自己被迫搬運糧食,並且從溫池城搬運到安樂州城的情景!
當時,也是這個叫做‘蒙將軍’的傢伙督促,要不是這個傢伙心思縝密,自己早就趁着夜色逃回去了!
但,也幸虧自己沒有逃離,不然就遇不到這麼聖明的君主,倘若再次回到樑師都的麾下,很可能就會像今天的這些將軍一樣,想菜、像瓜一般被少年砍瓜切菜!
在這些天中,他們心中最深刻的事情就是千萬不能與少年秦王爲敵,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死,其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還要遭受無數百姓的唾棄!
少年秦王站在了絕對正義的領地,審視、審判着一切與他爲敵的畜生!
多麼痛的領悟,然而越痛,卻越真實!
如今,這些曾經的同胞手足,現在卻成了敵人,倘若他們不屈服,那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在兩人望着這些人出神的時候,少年秦王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兩位將軍,望着這麼出神,你們是不是很有感慨呢?”李元亨輕聲笑道!
聽到少年秦王的聲音,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都涌現一抹尷尬的笑容。
“秦王,這一幕,末將兩人似曾相識啊!”李正寶撓了撓頭,臉上掛着一抹苦澀的笑容,“但也幸虧末將兩人經歷過了這樣的情景,才得以尋找到秦王您這麼聖明的君主,倘若他們……有眼無珠……”
“是啊,秦王!”辛獠兒臉上滿是激動的神情,顫動的雙眼充滿感激的望着少年,“秦王,倘若他們不知道歸順您,決意要和您爲敵,這今天的太陽,就是他們這輩子見過最後一次光明!他們執意與您爲敵,那末將認爲,他們死有餘辜、死不足惜!”
“是啊,是啊!”李正寶嘴角一陣抽搐,笑道。
“你們這是這麼認爲的嗎?”李元亨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環視兩人一眼,“既然你們都這麼認爲,那本王決定交給你們一個任務,那就是你們進城,安撫這些降兵!而楊都督……”
說到這裡,李元亨扭頭看了楊師道一眼,輕聲道:“你也進城,如你所願,溫池城就交給你鎮守,不管他們有多少人來,你都給我守住了,最多十天,本王就能一舉殲滅武源、白池兩座城池的敵人!”
“什麼?”楊師道滿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少年,“怎麼還有白池城?秦王,微臣認爲你僅僅只是趁着敵人出城的時機,將武源城佔領啊,怎麼還有白池城啊?”
“怎麼?本王的話語,出乎你的預料了嗎?”李元亨爽朗的大笑了幾聲,環視衆人一眼,“這纔是本王想要的計策,要是一個個攻打,那得浪費本王多少時間?在這裡消耗的時間越久,王君廓那傢伙在幽州的勢力就越雄厚!”
聽到‘王君廓’三個字,楊師道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看到楊師道這副神情,李元亨雙眼微眯,淡淡的笑了幾聲,問道:“楊都督,你這是怎麼了?你好像聽到‘王君廓’這個名字,有所觸動啊!不應該是本王看花眼了吧!”
“不、不是!”楊師道神情躊躇,顫動的雙眼直勾勾的望着少年,過了好一會,才深深地嘆了口氣,“秦王,微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