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元亨這番言語,一旁站着的武則天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即道:“秦王啊,您覺得您說的話,它們能夠聽清楚嗎?”
“它們能不能聽清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聽清楚?”李元亨臉上顯露一股玩味的笑容,“難道你和它們又有什麼區別嗎?你不一樣上了本王的船?成爲本王的資產?你爲什麼要五十步笑百步呢?”
聽到這番言語,武則天臉上‘唰’的一下子顯露出一股尷尬的神情,隨即拱着手,笑道:“秦王,我是不會背板您的!”
然而就在武則天低着頭說出這番言語的時候,少年李元亨卻轉身往院子外面走去,道:“這場戰鬥,有這些大傢伙的加入,本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立馬進行了!”
看着少年李元亨離開的背影,武則天淡淡的笑了一聲,隨即輕聲道:“是啊,我也等不及了,秦王,您到底有多強呢?面對十倍於自己的敵人,您又會怎樣獲得勝利呢?”
輕聲細語說完這些言語後,武則天便動起身,緊緊跟隨少年李元亨離開!
看着東方太陽生起,並且往中間、西方而去,武源城內也進行着如火如荼的準備工作!
然而除了武源城外,在武源城北方的白池城,此刻卻有一支大部隊,正在火急火燎的往武源城的方向而去。
“將軍,爲什麼樑將軍突然讓我們前往武源城啊?”
“他就是這樣的人,什麼事情都是隨心所欲,我們還不能不聽從,這真是太讓人氣憤了!”
“唉,將軍,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是樑皇的堂弟呢?”
“樑洛仁那傢伙,真的是有狗噁心的,聽說他把武源城的不聽從他的百姓,都給殺了!”
“不是這樣的,末將聽說,他暗地裡把武源城的百姓,都送往了突厥!”
“這話當真?”
“應該是真的,上次我們有一個斥候,無意中看到了押運的部隊,那些百姓,就像是貨物一般,被困在牢籠裡,往北方而去呢!”
“送給突厥?那些可是活生生的人命,他怎麼能夠像貨物一般送給突厥啊?難道他不知道,突厥狗東西,都是會吃人的嗎?”
“突厥士兵會吃人,這誰不知道啊,我們都知道,何況他樑洛仁呢?他可是樑皇的親堂弟,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們要多得多啊!”
“你爲什麼不早些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在樑皇那裡,我也能參他一本啊!”
“將軍,您這話是認真的嗎?難道您忘了他的身份了嗎?他可是樑洛仁,樑皇的親堂弟,您確定,您能說的過他嗎?倘若他到時候反咬你一口,您能解釋的清楚嗎?”
“也是,不過,樑洛仁這混蛋,實在是該死,倘若有機會,就憑他將百姓送給突厥,我就會將他碎屍萬段!”
“將軍,你可輕聲一點吧,我們既然跟隨了樑皇,而樑皇又是靠着突厥的庇護,才能勉強維持到現在,你也不看看,其他哪個勢力沒有被大唐國消滅啊!”
“也是,也就我們樑國,能活到現在,你們說,樑皇他是不是註定不會滅亡的啊?我倒覺得我們的樑皇,可能得到了上天的眷顧!”
……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這支部隊的前方山頭,一個人正注視着這一切,並且此刻緩緩縮回了頭,跨上馬,往武源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人臉上戴着修羅一般的面具,全身着裝的盔甲,散發着一股駭人的寒冷氣息!
能有這樣的盔甲,並且戴着修羅一般的面具,此人便是蒙家軍的斥候!
如今他觀察到這支大部隊,便急忙武源城的方向去,把這個信息提供給武源城的秦王,好讓秦王早做打算,思考出迎敵之策!
然而此刻,除了這一支部隊之外,還有一支七萬人得到部隊,剛剛繞過了溫池城,朝着武源城疾馳而來!
這七萬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戴着修羅般的面具,要是在晚上,他們這樣行軍被行人看到的話,恐怕還以爲是陰兵借道呢!
然而,在溫池城外一百里左右的地方,蘇定方卻護送着一衆百姓,朝着溫池城的方向趕去!
雖然蘇定方神情緊張、並且大有一股迫不及待的神情,但他卻不能強行讓這些百姓加快速度!
因爲這些百姓前一天還是樑洛仁府中的丫鬟、奴役,倘若此刻對他們爆發了脾氣,那不就破壞了秦王‘安撫’的原意嗎?
雖然這些人心中都對少年秦王恭敬,但誰又能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爲一句過重的言語,讓他們緊繃的神經,突然崩裂呢?
要是到時候導致他們離開,那蘇定方肯定不好向李元亨交差!
爲了能夠讓他們安然無恙的到達溫池城,從而讓楊師道進行接下來的行動,蘇定方只得處處留心自己的一舉一動!
而在蘇定方之後,此刻卻又有一支兩萬多人的部隊,此刻他們押送着巨量的物資,朝着安樂州城而去!
這些人中,有五千蒙家軍,其他的全是武源城願意投降的兵士,如今少年秦王讓這些降兵押送如此重要的物資,從中可見少年秦王的心,是有多大!
就好像,少年秦王根本不擔心這些人會背叛、將這些巨量的財物搶奪一空似的。
雖然少年秦王不擔心,但領導這些人的獨孤謀卻處處留着心眼,倘若這些降兵有任何非分之舉,獨孤謀便會在最快的時間,將他們斬殺!
這是爲了保護秦王的物資!
畢竟秦王心中的遠大志向,可不是靠嘴巴說說就能實現的,沒有這些財貨的支持,就算秦王有天大的本事,也實現不了他心中的宏圖大志。
所以這些財貨十分的重要!
少年秦王能把押送財貨的任務交給自己,那是對自己的信任!
想到這裡,趴在馬背上的獨孤謀哦剛想起身,然而大腿上卻傳來一陣‘裂骨’般的疼痛。
這是他做了兩千個上下蹲的結果!
這也是他應得的懲罰!
僅僅只是一瞬間,獨孤謀額頭上頓時涌現密佈的汗珠,並且臉上的肌肉一陣劇烈的抽搐!
“嘶……”獨孤謀倒吸一口涼氣,好讓充斥着疼痛感的大腦得到些許的舒緩,“這所謂的上下蹲,剛開始做沒有一丁點感覺,但就他孃的像烈酒似的,開始沒有感覺,後勁賊他孃的大!秦王真是……”
就在獨孤謀嘴巴中即將蹦出言語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卻‘噌’的一下子想起爲什麼受罰!
那就是因爲自己口無遮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