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辛獠兒這番譏諷的言語,張世隆眉頭緊鎖,臉上充斥着一股冰冷的怒意,並且眉頭一陣抽搐!
然而就在張世隆準備爆發的時候,一旁的李正寶卻輕輕笑了一聲,開口言語道:“張大將軍,末將知道,以我等這種階級的身份,很難勸說您,但我們還是希望,您能夠回頭是岸,您所走的道路,註定沒有光明,因爲我們秦王,纔是光明,您和秦王背道而馳,又有什麼好下場呢?”
“你跟他講這麼多幹什麼?他只是煮熟的鴨子、嘴硬!”辛獠兒滿臉不屑的神情,“我們秦王對他敞開懷抱,他卻在這裡待價而沽、以爲我們秦王非他不可似的,殊不知我們秦王,能人志士多如牛毛,區區一個張世隆,隋朝敗將、樑國敗將而已,有什麼好驕傲的?”
“辛將軍,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李正寶眉頭微微顫動,隨即輕輕嘆了口氣,“其實辛獠兒將軍這話說得有理,我們秦王的能力,想必你也見識過了,我很想問將軍,您見過那個君主,每次都是身先士卒的嗎?而且,雖然我沒有觀看到將軍您的失敗,但我可以肯定,將軍您肯定是被我們秦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唉!”張世隆深深的嘆了口氣,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我現在已然失敗,秦王,您殺了我吧!我這一生,不可能背叛兩次,我張世隆,不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張將軍,你又錯了!”李元亨淡淡的笑了一聲,“如今這個時代,投錯君主的人比比皆是,如果每個人都效忠一個君主,那又有多少人能夠第一次就能選對君主呢?”
說到這裡,李元亨臉上涌現一抹燦爛的笑容,並且環視衆人一眼,笑道:“本王如今方纔八歲,你們要想遇到本王,那豈不是錯過了亂世稱雄的機會?這個世界有很多選擇,並不是因爲一個選擇,就不能擁有其他選擇!你明白本王意思嗎?張將軍!”
對於李元亨這番言語,張世隆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就好像內心在苦苦的掙扎似的,然而就在此刻,他身後的將軍們卻開口言語。
“將軍,我們都是親眼看到了秦王的能力,如果我們能夠爲秦王效綿薄之力,那也沒有白來這個世界走一遭啊!”
“是啊將軍,秦王對我們恩重如山,在我們失敗之後,非但沒有斬殺我們,還給了我們選擇的機會!我們不能以怨報德啊!我們原本就是南方神州大地的子民,因爲隋末大亂,我們纔來的這裡!”
“將軍,還請您三思啊,我們爲什麼從戎?那還不是爲了天下能夠太平嗎?爲了我們的子孫後代不遭受戰火的屠戮嗎?如今我們遇到了秦王這樣大才的君主,我們爲什麼不可以投靠秦王呢?”
“秦王對我們恩重如山,又是神州大地眷顧的君主,我們爲什麼不投靠秦王,爲南方的神州大地,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呢?”
“是啊,其實我們身上也揹負着沉重的罪惡,因爲突厥這次入侵大唐,我們也是幫兇啊,聽到突厥對南方神州大地的百姓揮出屠刀,我們的心,也跟着疼痛啊!將軍,我們要用剩下的歲月,爲我們之前的人生恕罪啊!”
“是啊,將軍,我們不能和秦王爲敵,秦王是天神之子,我們絕對不能和天神爲敵啊!將軍,還請您三思啊!”
……
衆人紛紛開口勸說。
對於這種情景,張世隆儼然成了一個沒有將士跟隨的光桿將軍,就算他此刻下令對李元亨發起攻擊,大概率是沒有人會跟隨他的!
畢竟,少年李元亨龐大的兵力就擺在眼前,而且衆人剛纔都見識到了李元亨的能力,此刻,他們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他們怎麼可能會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而且,少年李元亨也給了他們選擇的權力,要麼放下兵器、盔甲,在李元亨的領土上,尋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從此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要麼從此跟隨少年李元亨,建立一番不朽的功績!
對於這些士兵來說,很難讓他們離開軍營,因爲他們在軍營了生活了許久,已經快要忘記‘順天而作、應季而種’的農家生活,如果他們就此離開,就算他們開墾出了一大片農田,也很難收穫足夠的糧食!
而且,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已經適應了軍營的生活!
“秦王,承蒙您不嫌棄,然而,我還是無法跟隨您,我願意從此告老還鄉、不再染指廟堂之事!還請秦王允諾!”張世隆拱着手、畢恭畢敬的言語道。
聽到這番言語,衆人眉頭‘唰’的一下子皺了起來,並且瞪着張世隆的眼神中,充斥着憤怒,此刻,衆人就好像想要將張世隆生吞活剝似的!
然而就在此刻,李元亨爽朗的大笑了幾聲,道:“張將軍,先不急,你恐怕還沒有見識過白池城內的景象吧?”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衆人心中‘咯噔’一下,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神情。
“白池城?”張世隆眉頭微微皺起,並且輕輕的搖了搖頭,“我雖然在之前前往了白池城,但是孫將軍卻並沒有讓我等進去,說什麼爲了保護白池城!”
說到這裡,張世隆臉上閃過一抹抽搐的笑容,道:“確實,孫將軍那時候確實想要保護白池城,只不過他並不是保護樑皇的白池城,而是保護秦王您的,白池城!”
“將軍,我那時候沒有辦法!”孫宣雅嘴角涌現一抹尷尬的笑容,“城內只有三萬多的士兵,而且城內……實在是不方便!”
“怎麼了?白池城的富麗堂皇,讓你睜不開眼睛了?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在白池城內掠奪、搜刮一番?”張世隆臉上涌現一抹冰冷的笑容,“孫將軍,你怕不是將我當賊異樣提防了吧?”
“張將軍!”孫宣雅望了少年李元亨一眼,看到李元亨點了點頭,隨即深深的嘆了口氣,“張將軍,你有所不知啊,我也是今天剛回到白池城!白池城之前,被突厥得到阿史那步利設,佔領了幾天!”
“什麼?”張世隆眉頭緊鎖,臉上充斥着一股惱怒之意,“你怎麼可以將白池城拱手讓給突厥?難道你不知道突厥如狼似虎的畜生行爲嗎?白池城內得到百姓、財貨,肯定會被阿史那步利設掠奪的啊!你好糊塗啊!”
“將軍,你爲什麼不問問,爲什麼突厥會進入樑國?”孫宣雅眉頭緊鎖,臉上閃過一抹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