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者神情發生如此變化,李元亨內心也涌現一抹希望的神色。因爲從老人此刻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老人對樑國失望透頂!
雖然李元亨現在可能還不是老人的朋友,但李元亨和老人卻擁有共同的敵人,那就睡樑國的皇帝、大官、將士!
對於李元亨來說,既然擁有共同的敵人,那是不是朋友,又有什麼關係呢?
“老人家,聽你的語氣,你好像很痛恨官家啊?”李元亨臉上掛着一抹安撫般的神情,“你這是和他們有什麼恩怨嗎?能不能和本王講講呢?或許本王能夠幫助你呢!”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老人臉色陡然一變,張望着眼前的少年一眼後,隨即深深嘆了口氣,道:“草民原本也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原本家裡四口人,期待着我孫子的降世,但是卻被強徵入伍,不只是我孩子,就連我兒媳、我老婆子,都被抓去了!”
說到這裡,老人眼睛裡的淚水,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啦啦’的往下流。
看到老者一臉痛苦的神情,李元亨緩緩上前,輕輕拍打着老者的後背,道:“老人家,你儘管放心的向本王哭訴,本王會爲你伸張正義的,本王會爲你報仇雪恨!”
“秦王啊,可憐我那兒媳,懷胎六月,卻依舊被那羣禽獸強行抓去,說什麼在軍營中煮飯燒火!”老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痛訴,“我也沒有當過兵,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樑國那麼多人,他爲什麼要抓我那懷胎的兒媳啊,他們不就是想滅我家香火嗎?”
聽到這話,李元亨臉上涌現一抹憤怒的神情,並且微微睜開的雙眼,涌現一股無窮無盡的怒火,輕聲問道:“他們抓走了懷着孕的婦女?”
“是啊,秦王,您是不知道啊!他們抓人的那天,還帶着幾個突厥人!”老者痛哭的臉上涌現一股憤怒之情,“我看他們的臉色,怎麼看都不像要握那兒媳去煮飯,我想和他們抵抗,但我們右腳卻……原本就有些殘疾,經過那一天,我這條右腳,差不多就廢了!可恨啊……”
看着老者哭天搶地的舉動,李元亨心中泛起了一絲酸楚!
如果一個國家不保護婦女,而且還是懷着孕的婦女,那這個國家又有什麼未來呢?
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婦女是未來,小孩子是未來的希望,如今,樑國早就開始‘釜底抽薪’,爲了獲得短暫的勝利,不惜將惡魔之手伸向婦女、孩童、懷着孕的婦女!
而且,老者口中還提到了突厥人!當他們讓這個婦女前往應徵入伍的時候,隊伍中還跟隨着突厥人,由此看來,這個婦女哪裡能去軍營啊,恐怕已經遭受到了突厥狗東西的毒手!
雖然李元亨明白這點,但他卻並不想將自己的猜想告訴老者,這僅僅只是因爲,如果將這個猜想告訴痛苦的老者,恐怕只會加深他的痛苦,很可能,會讓他放棄生存的希望,選擇輕生。
“老人家,你放心,本王一定爲你報仇!”李元亨臉上涌現一抹淡淡的笑容,並且上前,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老人家,你放心,雖然本王不知道其他百姓的深仇大恨,但從你身上,本王也大概知道了,本王一定會替所有的百姓,報仇雪恨!”
聽到少年李元亨這番言語,老者緩緩停止了抽泣,並且擡起頭,看着少年,隨即嘴角涌現一抹苦澀的神色,道:“秦王啊,您如今只是隻身一人,您怎麼能夠對抗整個樑國呢?如果草民的孩子還在身旁的話,我就讓他帶領所有的鄉親,和您一起,滅了樑國,只是……”
“老人家,你放心,本王絕對不是一個人,本王有千千萬萬的人襄助!”李元亨臉上掛着一抹詭異的笑容,“老人家,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樑國,就會失敗,這片領土,將會重歸本王的統治,到時候,生活在本王的統治下,你們皆可以安居樂業!”
“這……這是真的嗎?”老者臉上涌現一抹激動的神情,微眯、顫動的雙眼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少年,但隨即深深嘆了口氣,“秦王,雖然您貴爲秦王,但您依舊只是一個小孩子啊,我也真是的,都快要糊塗了,現在竟然相信一個七八歲小孩子的言語!”
“老人家,你好像還不相信本王!”李元亨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雖然本王今年確實只有八歲,但本王說的言語,卻從來沒有食言過!”
“秦王啊,好啦好啦,能夠和您這樣的大人物聊天、而且是一吐爲快,草民內心十分的舒坦!”老者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掛着一抹苦澀的笑容,“秦王啊,在這裡休息一晚後,就往南邊去吧,草民深怕您,也遭遇那些畜生啊,我們村,曾經也有十幾個像您這樣的小孩子,但後來,全被抓走了!”
“他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嗎?”李元亨眉頭緊鎖,冰冷的臉上,涌現一抹淡淡的怒意,“難道他們不知道,小孩子是一個國家的未來嗎?如果一個國家沒有未來,那這個國家不就會滅亡嗎?”
“唉,秦王,現在的樑國,那有什麼未來啊!”老者深深嘆了口氣,“現在的樑國,只要大唐的軍隊打來,不管大唐派多少人,樑國境內的百姓都會跟着響應,將生活在朔方城內的梁氏,一舉攻殺!這裡的百姓,早就受夠了!”
說到這裡,老者臉上涌現一股惡狠狠的神情,並且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顯得十分厭惡似的,繼續道:“我們百姓,早就看不慣梁氏對突厥那番卑躬屈膝了!我們堂堂神州大地的子民,竟然對蠻夷卑躬屈膝,這不是丟老祖宗的臉面嗎?”
聽到老者這番言語,李元亨臉上掛着一抹平淡的笑容,道:“老人家,你知道阿史那步利設這個人嗎?”
“阿史那步利設?這是突厥人的名字吧?名字那麼長,真不知道他們死後的墓碑上,能不能刻滿他們的性命!”老者臉上涌現一抹憤怒的神情,“秦王,您說的這個王八蛋,是誰啊?我好像有些印象,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我應該是老了!”
“老人家,你怎麼會老呢?”李元亨雙眼微眯,臉上掛着一抹燦爛的笑容,“阿史那步利設,就是突厥頡利可汗的親弟弟!在前幾日,他已經被本王斬殺了!”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老者臉上‘唰’的一下子涌現一抹驚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