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打不贏就叫‘哥哥’,確實大概率能夠讓敗者保留一條性命!
畢竟在水滸的故事中,但凡失去性命的,大部分都是那些不會叫‘哥哥’的!
不過,小說終究只是小說而已,在現實生活中,如果兩個人之間有仇恨,而且已經到了大打出手,想要將對方置於死地,那別說是叫‘哥哥’了,就算是叫‘爺爺’,都不可能有命留下!
或許李元亨看到了衆人的顧慮,隨即爽朗的大笑了幾聲,繼續說道:“看來你們喜歡這種身份的差別!或許這種身份的差距,讓你們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吧!但,你們要知道一個家族,並不可能長久的興盛!就算那些傳承多年的世家,難道他們就真的能夠一直傳承嗎?”
對於李元亨這番言語,衆人臉上都閃過一抹憂慮,但卻並沒有讓衆人開口言語!
此刻衆人臉上的神色,就好像在懷疑李元亨所說的言語似的!
畢竟那些世家大族,到目前爲止,他們確實傳承了很久,其中有的人,甚至傳承了幾百年,對於傳承幾百年而沒有沒落的家族,衆人都覺得他們家族被什麼天神眷顧,並且因此對這些世家大族,盡情諂媚!
不只是普通百姓、士族,就連原本歷史上耳朵大唐重臣,也對這些世家大族的傳承技巧充滿了興趣、並未爲此趨之若鶩。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世家大族又有什麼好炫耀、好值得羨慕的呢?
借用原本歷史上李世民對此的看法,那些世家大族,只不過是藉助了冢中枯骨的名望而已!要論他們的真實本事,恐怕並沒有什麼耀眼的存在!
環視衆人一眼,李元亨平淡的笑了幾聲,繼續道:“看來,想要消除你們內心耳朵身份差距,還是很難!那這樣吧,本王是大唐的秦王,你們能夠讓本王進入此地,那想必你們也願意跟隨、臣服本王,那本王的命令,你們也必須聽從,是這樣的吧?”
當李元亨說出這番言語時,衆人臉上都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顫動的雙眼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少年,此刻,在他們顫動的雙眼中,充斥着對這番言語的疑惑,但,衆人更急切想要知道的,是李元亨到底在謀劃什麼!
然而,對李元亨這番言語最爲激動的,還是站在李元亨面前,並且提出這些問題的張鄉紳!
此刻,張鄉紳聽到少年說出這種詢問般的言語,心中對他是個冒牌貨的猜疑更加濃郁,但就算更加濃郁,沒有十足的把握,他還是不想揭穿他虛假的面紗!
而且,在張鄉紳的心中,虛假也並不算是一件壞事,因爲他何不利用這個虛假的‘秦王’,獲得衆人的支持,並且一舉攻下朔方城!
在攻下朔方城後,他在揭穿這個少年的面目,到時候,憑藉他的威望,爲什麼不能成爲朔方城的新一任主人呢?
想到這裡,張鄉紳臉上就顯露一股燦爛的笑容,並且朝着少年拱着手,畢恭畢敬的開口言語道:“秦王,這有什麼好問的呢?既然我們如今跟隨了您,那自然對您是馬首是瞻、您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您讓我們打狗,我們絕不捉雞!”
“好,很好!”李元亨雙眼微眯,打量了眼前這個暗懷鬼胎的傢伙一眼,並且嘴角顯露一股玩味的笑容,“既然你們一直都是以張鄉紳爲首,那你們如今肯定也和他是一樣的想法,既然如此,既然你們不願意放棄身份上的差距,不想看到本王這些夥伴陪同本王一起用餐,那本王在用餐的時候,還想看到你們跪在地上!這樣,或許才能彰顯本王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
當李元亨說完這番言語時,衆人‘蹭’的一下子擡起了頭,顫動、大睜的雙眼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少年!
在衆人的眼神中,充斥着一股難以置信般的神色,並且在這種神色之中,還夾雜着對少奶奶李元亨的恨意!
僅僅只是打量了一會,衆人充斥着恨意的眼神便轉而望着少年身旁的張姓鄉紳,似乎是想要詢問此人的意見似的!
然而,張鄉紳剛纔想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此刻又怎麼會讓衆人,不再信奉眼前的少年呢?
不管少年提出怎麼樣苛刻的要求,爲了實現自己的計劃,都得帶頭跟隨!
“秦王,您是大唐的秦王,您身份高貴,我們僅僅只是一些平民百姓而已,您別說是要我們跪下了,就算要我們的頭顱、性命,我們也絕對沒有二話!”張鄉紳高聲喊道,就像是擔心衆人聽不清楚似的,還用眼神巡視衆人一眼!
當張鄉紳說完這番言語的時候,他帶頭跪在地上,並且將額頭僅僅地貼在地上,全然不顧額頭上剛剛貼上的絲絹滑落在地,一副十分恭敬、卑微的姿態!
這塊絲絹,是剛纔一個丫鬟看到他額頭上受了傷,替他包紮的!而他額頭上的傷,則是在店鋪前,拼命給李元亨磕頭造成的!
看到張鄉紳帶頭跪拜,衆人也不好再有什麼異議,陸續跪在地上,並且將額頭鐵在地上,就好像他們貼的越緊,他們就越忠誠、越心誠似的!
然而,當衆人跪在地上的時候,李元亨嘴角一陣抽搐,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但折這抹異樣的神色隨即消失,笑道:“看來你們都願意聽從本王的言語,那好,去幾個人,給本王拿五副碗筷來!”
聽到少年李元亨這番言語,跪在地上的張鄉紳‘噌’的一下子擡起了頭,並且顫動的雙眼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少年,那眼神,就好像在訴說什麼言語似的!
對於張鄉紳這種眼神,李元亨自然是能夠看懂,畢竟衆人這番舉動,爲的就是阻止李元亨,讓那五人和他坐在一起!
如今李元亨讓人前往拿取碗筷,爲的不就是給這五個人一副吃飯的傢伙嗎?
看到張鄉紳臉上掛着異樣的神色,李元亨卻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你,不會是想阻止本王,讓本王收回成命吧?”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張鄉紳臉色明顯一邊,並且猛地擡頭,張望了少年一眼後,隨即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搖了搖頭,道:“草民怎麼敢讓秦王您收回成命呢?秦王,您竟然執意如此,作爲賤民的我們,又怎麼敢阻止呢?”
“既然不敢阻止,那就好!”李元亨爽朗的大笑了幾聲,環視衆人一眼,“你們都起來吧,本王並沒有讓人跪拜的習慣,對於本王來說,百姓就是天,本王之所以這麼努力,爲的就是讓所有的百姓,能夠生活在一個和平、安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