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茂等人從盧家那裡離開後,開始到處尋找崔蓉蓉,但又一直找不到人在那裡。
再然後,傳出盧家退掉和崔家的婚約,轉而要和裴寂的那個裴家聯姻的消息,差點沒有把崔茂給氣死當場。
清晨,香水商鋪內。
“這是哪裡?”
被全城尋找的崔蓉蓉迷迷糊糊地醒來,眼神茫然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當然是我的地方。”
李憶安坐在旁邊,提筆寫字。
崔蓉蓉遲疑片刻,猛地站了起來,又看到自己最爲憎恨的那個人,頓時驚慌失措:“你要對我做什麼?”
“我能對你做什麼?”
李憶安聳了聳肩:“你現在想走就走,和我有什麼關係。”
崔蓉蓉一時間弄不清楚李憶安意欲何爲,猶豫了好一會,走出店鋪,看到李憶安真的沒有阻攔自己,哪敢停留,馬上離開。
“你們聽說了沒有?盧家退掉和崔家的婚約,要和裴相的裴家聯姻。”
“原來這是真的,現在很多人都在傳,盧家爲了能和裴家聯姻,盧玉麟一把火想把崔蓉蓉給燒死,這件事盧玉麟已經承認了,盧修然直接說不想娶崔蓉蓉。”
“估計是崔蓉蓉最近名聲不太好,盧家不想玷污自己的門楣才這樣做,但也太絕情了,盧修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崔蓉蓉剛走在街道上,就聽到衆多議論的聲音,她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的,修然不會這樣做。
這些都是謠言,不是真的。
崔蓉蓉要回去問清楚,連忙往家裡走。
她更相信,一切都是李憶安的詭計。
“先生,就這樣放她走了?”
方玉成回來疑惑地問。
“目的已經達成,無論崔蓉蓉是否回去,結果也是一樣,崔家和盧家不可能聯姻,甚至反目成仇,五姓七望被我分化三家,接下來那幾家只要不來惹我,以後再說吧。”
李憶安停下寫字的筆,只見紙面上,出現四個大字:雲裳花容。
在旁邊,還有另外一張紙,上面寫着一句詩: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雲裳花容,以後就是我們店鋪的招牌,我們這裡主打作女子的化妝品,也就是脂粉,還有衣服等等。”
李憶安簡單地解釋一下。
方玉成看了看那四個大字,又看了看那一句詩,不得不感嘆先生的才學,簡簡單單地四個字,還可以寫出一首詩來。
“我這就讓人去打造 招牌!”
方玉成馬上說道。
李憶安沒有離開這裡,根據系統給的各種傳承知識,以及是後世的見聞,畫出一個個服裝的簡圖,還有一些化妝品的製作方式。
這些能造出來,再拿去賣,只要是造成影響,都是經驗值,雖然不多,但再少也是經驗。
最近系統模板的經驗增長速度實在太慢,現在還是68級,他得繼續弄點什麼東西出來,儘快提升上去,但布坊那邊還沒有成熟,那些織布機暫時不方便推廣。
找時間,他得去一趟工部,再給他們一些這玩兒才行。
寫寫畫畫的時間過去得很快,不知不覺就是下午,方玉成又回來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砸錢出去,一個招牌,一天不到就被他給弄出來,指揮着工人掛在門頭上。
除了招牌,方玉成還把那一句詩做成一塊長條牌匾,掛在大門的兩旁。
“雲裳花容?”
“這句詩寫得好啊!請問掌櫃,能不能給我看看全詩!”
一些前來訂做旗袍的女子看到這裡,兩眼閃爍着光芒,這些詩對於這個年代的女子來說,極具殺傷力,特別是讀過書的女子。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王茹婧慢慢地走進來,唸了兩遍後,笑道:“方掌櫃,又是先生的佳作?”
“先生就在裡面!”
方玉成微微點頭,當然知道她是來找李憶安,甚至覺得他們還有某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謝了!”
王茹婧也沒有和他客氣,來到商鋪的後面,看着李憶安還在寫寫畫畫,笑道:“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李憶安頭也不擡,問道:“你來做什麼?”
“求詩,門旁那一句詩,我是否有幸,能看到全部?”
王茹婧緩緩坐下來,卻又發現先生看都懶得看自己,心中一種挫敗感。
李憶安從紙張當中,抽出一張遞給她。
王茹婧接過唸了兩遍,眼眸一亮,滿目的柔情,靜靜地看着李憶安。
“之前邀請先生去參加長安詩會,看來是我最正確的決定。”
王茹婧小心翼翼的把紙張摺疊,然後收起來,續道:“蓉蓉回到崔家了,中午時我去見過她。”
“哦!”
“先生一點也不在意?”
“我爲什麼要在意?”
“崔家、盧家和裴家,被先生耍得團團轉,這種手段,我自嘆不如!”
王茹婧笑道:“先生可知道,崔蓉蓉回去之後,指證是盧玉麟要把她給燒死,現在崔家和盧家徹底決裂了。”
李憶安終於擡起頭來,有些驚訝,只要崔蓉蓉回去把自己簡單地提一下,他們便有可能猜想到,這是他的計劃,崔蓉蓉竟然沒有。
“她沒有提起過我?”
李憶安問道。
“沒有,一個字都沒有。”
王茹婧搖頭道:“我也很驚訝,蓉蓉好像換了一個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李憶安是真的感到很意外,很快又一笑了之,不怎麼在乎。
“現在崔家和盧家,徹底反目成仇,他們之間的所有合作,全部斷了,下面的人多次衝突,差點就打起來。”
王茹婧繼續說道:“甚至是他們六家的合作,也成了一場空談,反而是裴家和盧家的關係,更緊密了一點。先生你的手段果然厲害,不過數天時間,就把對你不利的給瓦解。盧玉麟一直在說那都是陰謀,可是沒有人願意聽他的,氣得吐血了。”
“所以你應該慶幸,王家當初補交了鹽鐵稅。”
李憶安隨口說道。
要不是如此,李憶安還有可能,對他們也動手了。
“先生說的是,我們王家,永遠站在先生你這邊了。”
王茹婧笑道:“不知道先生你現在,是否對我感興趣了?”
“沒有!”
李憶安毫不留情地打擊她。
“我會讓你有興趣的那一天,常樂坊的事情順利完成,承志就麻煩先生好好教導。”
王茹婧給他一個嫵媚的笑容,就這樣走了。
這個女人的話,李憶安基本上是選擇性地相信。
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李憶安看着快要閉坊了,收拾東西便離開長安。
不知不覺的到了晚上,在崔家之內。
崔茂的面前,坐着一個渾身黑衣,黑布蒙面,殺氣騰騰的男人。
“你們崔家,想不想報仇?”
這個男人,正是那個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