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妍大怒,雙手拿起重劍,用盡全力從狼主背後揮下。
狼主聽到身後的風聲,轉身把李憶安擋在重劍之下。
宇文妍雙手連忙一抽,但因爲劍太重了,撞在她身上,狼狽地摔在地下。
“放了恩公!”
宇文戰也撲過去,但也不過片刻,就被狼主給打飛。
此刻的李憶安滿臉漲紅,狼主沒有第一時間把他捏死,要他感受一下死亡是什麼樣的滋味。
“剛纔的問題,你還未回答我,那麼我來告訴你,活不了離開。”
狼主咧嘴一笑,手指正要用力捏斷脖子,突然間感覺到李憶安的脖子正在發燙。
如果是普通的燙,問題還不大,但此刻的燙,幾乎能夠燙傷他的手腕,隨着手指的用力,那燙的感覺更恐怖。
狼主瞪大雙眼,下一刻甩手把李憶安丟出去,手掌處還有熱辣辣的痛,皮膚都被燙紅了。
咳咳……
李憶安落在地上後,用力地喘息,好一會才緩過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纔在快要斷氣的時候,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還不等他琢磨明白,便已消失無蹤。
“你身上,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狼主看了看自己通紅的手掌,大步走到李憶安身邊。
如果是普通人,不可能會有這種變化,可以燙傷手掌的溫度,也不是一個人的脖子所能承受。
以他的見解,李憶安身上一定還有什麼神奇的秘密,殺了之前可以把秘密給弄到手。
“你去死!”
宇文妍看到先生沒事,又要撲過去拼命。
“滾開!”
狼主揮掌一拍,打在重劍之上,“呼” 的一聲撞回宇文妍。
“妍兒,小心!”
宇文戰撲過去,擋在重劍前面,口吐鮮血,趴在地上。
“阿兄!”
宇文妍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怒道:“我要和你拼了!”
“妍兒,別過來!你的兄長還沒死。”
李憶安喝了一聲,又道:“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嗎?讓他們離開,我就把秘密告訴你。”
秘密是什麼東西,李憶安也不知道,但剛纔的變化他又確切地體會到,那是死亡之前帶給他的蓬勃生機,
但是他有一種預感,那是系統的變化,那個破系統總算是有一點用處了。
“我不走!”
宇文妍再把重劍提起來。
“難道你想看到,你的兄長死在自己面前嗎?”
李憶安又道:“放他們離開,要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告訴你秘密。”
“你們滾吧!”
狼主衝宇文妍怒喝一聲,爲了那奇怪的秘密,他選擇妥協。
他要殺宇文戰兄妹,易如反掌,現在放過他們離開,要再追回來殺了也很容易。
“走吧,要不然你兄長會重傷不治。”
李憶安說道:“只要我不想死,有的是方法活着,你們快走!”
“我把阿兄帶出去,再回來找先生。”
宇文妍擦去眼角的淚珠,狠起心抱起宇文戰往樹林外走去。
“我要的秘密呢?”
狼主問他。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也沒說,我一定要知道!”
“你耍我!”
狼主再次抓住李憶安的脖子,雙眼近乎通紅。
李憶安只是笑了笑,接下來決定賭一把,說不定系統還有什麼保命的技能,剛纔被無意觸發,應該還能觸發第二次。
如果有,那他就死不了。
李憶安不再說什麼,系統的存在也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但是這一次的脖子沒有再發燙,狼主剛準備用力,就感到手指傳來什麼異樣的感覺。
低下頭看去,狼主在李憶安脖子右側,發現一個很特殊的印記,連忙鬆開手,又按着李憶安看了好一會那印記。
那個印記,像是一個眼睛,狼的眼睛。
他沉默片刻,所有殺意全部收斂,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的父母呢?”
“你想見我的父母?他們都死了,你自殺吧,就能看到他們了。”
李憶安不知道他爲何那麼激動,好像他還放過了自己。
“你脖子上的印記,是怎麼回事?”
狼主又問。
“印記?”
李憶安摸了摸脖子,在他穿越以後的意識裡面,從來沒有過什麼印記,連胎記都沒有,笑着問道:“你眼花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憶安站起來,冷笑道:“你要是想殺我,那就來啊!你要的秘密,我都沒有,殺吧!”
狼主一把再抓住李憶安的脖子,但是沒有用力,手指摩挲一下那印記的地方,一會後道:“好好活着,我還會來找你!”
然後他就走了,很果斷地離開。
“喂,你不殺我了?”
李憶安一臉懵逼,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先生!”
宇文妍飛快地走進來,看到李憶安沒事,那個狼主也不見了,心中大喜,激動得撲到李憶安懷裡痛哭,她終究還是女孩子。
女孩子無論再彪悍,也是個女孩子。
“行了行了,別哭了。”
李憶安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泣,輕輕地擦去她臉頰的淚水,又道:“我還活着,死不了。”
宇文妍鼻子抽了抽,被先生這樣對待的感覺,有些奇奇怪怪的,但左右一看,驚訝地問:“先生你把他打跑了?”
“他自己走的,至於爲什麼,我也不知道,但對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這個人叫做狼主?”
李憶安問道:“他是誰,那天就是他打你了?”
宇文妍搖了搖頭,但又不想說下去。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李憶安不再追問,剛走到樹林的邊緣,看到王茹婧也在這裡。
“先生!”
王茹婧也緊張地跑過來,但剛到李憶安身邊,她又止住了,將自己的心情控制住。
重傷的宇文戰,已經先用馬車送回去。
“今天麻煩小娘子,是我欠了你的,一定會記得。”
李憶安感激地點了點頭:“先回去吧。”
回到萬年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李長歌一直站在門旁,梨花帶雨,看到李憶安來,立馬走過去緊緊地抱着他。
“我沒事,不用擔心。”
李憶安輕撫着她的秀髮,又道:“先鬆開手,你碰到我的傷口了。”
“啊!”
李長歌連忙鬆開,看着李憶安那個痛苦的表情,手足無措,覺得自己真的沒用,什麼也幫不了他。
看着她眼眸裡的淚珠,李憶安心疼地把她摟緊懷裡。
“你的傷!”
“有你在,再也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