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安一句話,把所有李家村的村民給震懾住,全部閉嘴不敢再吵鬧,然後靜待時間過去。
那個被砍了雙手的人,終於被幾個趙家的人扶起來,害怕地看着李憶安,生怕下一刀有可能會把他給砍了一樣。
衆人站在雨水中等了好久,村子外面又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來了,大管家他們來了!”
那些趙家的人激動地大喊一聲。
緊接着數十人氣勢洶洶地走進村子,手裡拿着各種棍棒武器。
“大管家,你要爲我報仇!”
帶頭的那個人快要哭出來,再看了看自己還滴血的雙手,心裡暗暗在想,他也要打斷那幾個人的手。
這個趙家的大管家目光一掃而過,最後落在地面的屍體上,還有斷了雙手的帶頭那人,勃然大怒:“誰幹的?”
李家村的人被嚇得渾身一顫,沒有人敢回話,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我乾的!”
李憶安走了上前。
“也是我們乾的!”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異口同聲道
“先捉起來,再狠狠地給我打!”
趙管家指着李憶安等人,大怒道:“把這些人,活活打死!”
有了他的撐腰,所有趙家人恢復一開始的底氣,殺氣騰騰地把李憶安他們給包圍起來。
“村長,我們要不要幫李陽華的兒子?”
有一個村民問道。
“幫個屁,這要怎麼幫?趙家這是一定要把他們打死!”
馬上有其他村民否決道。
要是他們不殺人,趙家還不會不死不休。
村長心裡也是忐忑,道:“先看看怎麼樣。”
他們不敢貿然出手,但這件事會牽扯到他們李家村,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李憶安看了看天空,還在下雨,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隨後往那個趙管家走去。
趙家那些人看到他動了,也馬上衝過來,可是剛剛動身,被李憶安的陌刀一揮便輕鬆地殺了數人,繼續往趙管家走去。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等人也馬上跟在李憶安身後,那些趙家的人,大多是家裡的護院,實力並不是很強,平常耀武揚威還行。
他們看到李憶安還那麼兇狠,每一次出刀就是殺人,心裡大驚害怕而不敢衝得太靠前。
李憶安眼神更冷,大步來到趙管家面前,陌刀舉起來指着對方。
“你們在做什麼?回來,快給我回來!”
趙管家看着身邊的人不斷後退,慌的心中一顫,又看到李憶安他們用的是陌刀,那可是大唐軍隊的武器,普通人弄不到手,這些人可能不簡單。
李憶安不給其他趙家護院反應的時間,一腳就踹出去,程處默和尉遲寶林二人跟在身旁,把敢近身的護院給打退。
砰!
趙管家在地上一滾,帽子蓑衣散落一地,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要逃跑,可是剛站穩,感到大腿上傳來刺骨的疼痛,發出殺豬般的哀嚎,然後再趴在地上。
他回頭看去,但見李憶安的陌刀已經把他大腿給穿透,直接釘在地面上,血水混合着地面的泥水流淌。
馬上又有兩個趙家的人要來救他,李憶安拔刀一揮,將他們給砍了,再把刀一插,又落在趙管家的大腿上,再次發出一聲哀嚎。
“不想他死的話,你們儘管動手。”
李憶安冷淡地說道。
趙家的人看到他們連趙管家也敢捅刀子,誰還敢再上前半步,也被那氣勢給嚇到了。
“你到底是誰?”
趙管家忍着痛道:“我們無冤無仇,我也只是想對李家村動手,好像和你們沒關係。”
李憶安笑道:“你打了我姐夫,還說沒關係?至於我是誰,你應該聽說過李憶安吧?”
“李憶安?”
聽着這個名字,趙管家感到很熟悉,腦海裡回想了好一會,忽然渾身一震,顫聲道:“你是李……李詹事!”
他彷彿感到世界末日就要降臨。
李家村裡面都是姓李的,竟然和李詹事有關係,不僅是他的世界末日,恐怕他們整個趙家也得顫抖一下。
敢得罪李詹事,想一想朱家的下場就知道了有多悽慘。
“李詹事,我不知道是你,真的不知道!”
趙管家連忙求饒道:“剛纔只是誤會,我也是無心的,求你放過我。”
“如果不是我,是個普通人,今天就得被你活活打死,你們趙家好大的權力!”
李憶安一腳踩在他的心口上,續道:“我奉旨前來巡視杭州,都沒有你們趙家那麼高的權力。”
趙管家還想求饒,但李憶安把刀一拔,又痛得他哀嚎了好久,然後才趴在地上說道:“李詹事,我們知錯了,求你不要殺我。”
李憶安說道:“把趙志德叫過來,他要是不想來,我殺了你,再親自帶兵去捉他。”
“快回去通知家主,快啊!”
趙管家大吼道。
他還不想死,趙志德來了,說不定還能爲自己求情。
趙家的護院立馬往杭州跑回去,好不容易纔找到趙志德,把這件事完全地告訴了他。
“什麼!”
趙志德一聽到李家村竟然和李詹事有關係,他嚇得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再然後一種絕望的感覺,從他心底裡涌現上來。
得罪了李詹事,他們趙家就有可能變成第二個朱家。
趙志德連忙大吼道:“來人,快給我準備馬車!”
大概在當天快中午的時候,趙志德終於趕到李家村,剛剛靠近,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家主,救我!”
趙管家看到他來了,激動得快哭出來。
還有那個帶頭的人,覺得家主來了應該不用死,同樣熱淚盈眶。
“狗東西!”
趙志德走過去,狠狠地一腳踹在他的腦袋上,頓時頭破血流。
“行了,你們不用再演戲了。”
李憶安微微擡了擡頭。
“李詹事!”
趙志德說着連忙走過去,把自己的蓑衣帽子摘下來,披在李憶安身上,又大吼道:“再送兩套蓑衣過來。”
李憶安擡手把陌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你的人,把我姐夫打得現在還昏迷不醒,這筆賬怎麼算?”
那冰冷的刀鋒,貼在脖子的皮膚上,讓趙志德近距離地體會着死亡是什麼感受,恨不得去再狠狠地踹一腳大管家,那個狗東西連李詹事的親人也敢打。
真的活膩了!
“誤會,都是一場誤會!”
趙志德額頭上,不斷有水珠滴落,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