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大概是說,李陽華他們要去完成教主等人安排的任務,讓李憶安不需要去找,最多三年就能回來。
至於去哪裡,要做什麼,他們沒有寫明白,接下來還寫,讓李憶安好好照顧李長歌她們,甚至連孩子的名字也想好了。
如果是男孩就叫做李晟,女孩子的話就叫做李璇。
看完之後,李憶安心情略顯得沉重,腦海裡不斷回想起在薩彥嶺的事情,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夫君,你回來了!”
李長歌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隨後走過來從後背輕輕地抱着他。
李憶安說道:“把你吵醒了。”
李長歌擔憂地問:“阿耶阿孃有消息了嗎?”
“還是沒有。”
李憶安轉身輕輕地抱着她,續道:“我能找的人,已經去找了一遍,一點線索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李長歌緊張道:“會不會有危險?”
“他們的實力不弱,能力也很強,我想應該不會有危險。”
李憶安沒有把太具體的告訴她,怕她會擔心,又道:“他們是去做應該做的事情,只要他們不想現身,很難找到在哪裡,我想只能先放下來,他們說三年後會回來的。”
說罷他便將那封信,遞給了李長歌去看,她們還沒有看過信裡寫了什麼。
“阿耶阿孃還給我們孩子想好了名字。”
李長歌輕輕地撫摸着肚子笑道。
李憶安額頭輕輕地貼在她的額頭上,輕聲道:“如果同時是一子一女,這多好啊!”
“我也是這樣想。”
李長歌依偎在他的懷裡。
他們暫時放下父母的事情,享受着現在舒服的時光。
“已經很晚了,我們的孩子也需要休息,先睡覺吧?”
李憶安抱着她回去榻上。
也許是丈夫回來了,所有安全感都回歸,李長歌在李憶安的懷裡睡得很舒服。
清晨起來。
她們睡得太晚,又被李陽華他們影響了一下,今天的精神不怎麼好。
“夫君,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去找阿耶阿孃?”
王茹婧先說道。
李憶安無奈道:“這件事先放一放,就算我想找,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雖然狼主提醒他可以回去薩彥嶺問教主,但是沒有父母在身邊,李憶安獨自回去的話,擔心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只能放棄了各種想法。
宇文戰說道:“希望妍兒那邊,可以給我們一些線索。”
不過這個希望也不太大,因爲狼主說過,即使聖女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剛出徵回來,又發生家裡的事情,李憶安沒有多少心思去上朝,在家裡陪着妻子,很快到了這天下午的時候,祿東贊竟然找了上門。
“李將軍,請問有空嗎?”
祿東贊滿臉笑容地說道。
李憶安一看就知道他來找自己的目的,應該和之前突利差不多的想法,道:“如果我說沒空,你會不會馬上離開?”
祿東贊沒想到這回應會那麼直接,只能是硬着頭皮說道:“李將軍,我真的有事相求,聽說以前的突利可汗得到李將軍的幫助,順利地離開長安,所以我想請求你將軍也幫我一次。”
他再也沒有以前的傲氣,又真的不想留在長安,拱手一拜道:“我也知道,以前是我做錯了,在這我給李將軍賠罪道歉,希望李將軍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說罷他又拍了拍手,身後走出一個隨從,把一些珠寶送過來。
在這段時間裡面,他應該沒少調查過李憶安的事情,知道要來這裡求情。
李憶安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東西,隨便拿起來掂量一下。
祿東贊心中大喜,還以爲李憶安會喜歡這些,連忙說道:“只要李將軍可以爲我求情,回去吐蕃之後,我一定會爲將軍送來更多禮物。”
李憶安搖了搖頭道:“祿東贊使臣,你這也太看得起我,求情什麼的,我幫不了你,帶着你的東西請回吧。”
其實只要他願意開口,李世民很大可能會放過他離開長安。
但是,爲什麼要幫他?
李憶安沒有那麼閒,懶得管他的死活。
“李將軍,你不能這樣,我是真的知錯了!”
祿東贊還要再請求,但是沒有機會了,被宇文戰全部趕出去。
站在李家大門外面,祿東贊想了好久,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要太囂張,心裡面不知道多羨慕執矢。
“以後看到他們還敢來,直接趕走即可。”
李憶安提醒說道。
“是!”
好幾個下人齊聲說道。
不過在此時,茯苓找到李憶安,低下頭輕聲道:“先生,對不起!有一件事,我欺騙了你們。”
這個丫頭也有什麼秘密?
李憶安好奇問:“什麼事情?”
茯苓取下手中的一個玉鐲,又道:“先生你再看一看我。”
李憶安眉頭一挑,彷彿明白了什麼,再看一眼她身上的氣息,和以前的對比起來徹底不一樣,面相也有所變化,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
“你到底是誰?”
李憶安眼神警惕地看着茯苓,甚至透露出絲絲殺意。
王茹婧她們看到這邊的動靜,好奇地走過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先生你們不要生氣。”
茯苓解釋道:“其實我不是壞人,我是師父安排來保護夫人的,我的師父就是先生的阿孃。”
“茯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長歌驚訝地問。
茯苓低下頭道:“先生的阿孃其實是我的師父,在你們去西南的時候,師父讓我混到你們身邊,保護大夫人的安全。那天在軍營裡面,偷襲先生的人也是我,當時只是想試一試先生的實力如何。”
說罷她看着旁邊的假山,輕輕地揮手打過去。
砰!
假山的一角,被她輕鬆地打塌了。
“好厲害!”
周楠驚呼一聲道。
誰也想不到,茯苓一個看似嬌嬌弱弱的女子,還有那麼強大的實力。
哪怕是王茹婧那麼精明的一個女人,也看不出茯苓的問題,掩飾得實在太好了。
李憶安相信那個偷襲自己的人是茯苓,那個玉鐲,和之前宋蘭君的一樣,能夠隱藏着氣息,讓他推演不出真實身份和命格。
這還是修道之人,才能做出來的東西。
李長歌問道:“茯苓,你真的不是壞人嗎?但當初那些村民,又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