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你媽的賬!”秦壽毫不留情地出口成髒。
秦有道氣的伸手點指秦壽,鬍子都有些顫抖:“你怎麼能如此無禮!家父的名字,是你叫的嗎!大唐上下,誰人不尊稱家父一聲翼國公!”
秦壽撇了撇嘴,”呸”了一聲,開口就罵:“狗屁的翼國公!一個糟老頭子而已!一年前老子就說過,老子跟秦家,一點關係都沒有!送我上路?你也配!”
“你.....你.....你.....”秦有道怒極反笑,喝道:“好你個秦壽,賤人生的野種!”
話音未落,秦壽眼中閃過狠戾,秦壽一揮手,一巴掌狠狠抽在秦有道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
秦有道的臉上,多了一個猩紅的掌印。
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秦壽緊接着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不一會兒的工夫,秦壽打了秦有道十多個巴掌,直接把他打蒙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圈泛紅,委屈得不行不行。
不僅是他,就連秦有道身邊的幾個家奴,也是一樣懵了。
“他竟然敢打大公子!”
“他怎麼這麼大的膽子……”
“他不要命了嗎……”
俄頃,秦有道終於反應過來,捂着臉尖叫:“給我打死
他!”
家奴們也反映了過來,呼喝一聲,一個個扌魯胳膊挽袖子,一臉獰笑。
只不過,還不等他們動手,鐵牛一步竄到秦壽的身前,把他護在身後,甕聲甕氣大喝:“誰敢?”
就兩個字,家奴們頓時不敢動手。
沒辦法,打不過人家。
這一年來,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過來找茬。
可是每一次,都被鐵牛教訓一頓,根本打不着秦壽.....但是今天……
秦有道一臉怨毒,扯着嗓子大吼:“給我用刀子,生死不論!”
“殺了他,殺了他老子重重有賞!”
家奴們猶豫了一下,抽出短刀,一臉獰笑!
鐵牛見狀,不退反進,口中怒吼:“反正老子今天怎麼都要死!”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我賺一個!”
“不服你們就來!”
“來就來啊!”
說話之間,一個家奴短刀猛的揮出,砍向鐵牛手臂。鐵牛不躲不閃,像個小牛犢子一樣,怒吼一聲,一拳猛地回去,直接砸向身前的一人。
與此同時,秦壽不知道從哪撿了一塊石頭,”嗖”的一聲,丟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一個拿刀要刺鐵牛的那個家奴的腦袋上。
家奴手中的刀頓時偏了,腦袋也開了花!
“啊!有暗器!”
“暗你媽的器!”
秦壽一聲怒喝,手裡掂量着一塊石頭,目光落在秦有道的身上,冷冷地說道:“殺我?你也敢?”
“老子今天把話放這兒,你龜孫兒敢動老子一下,老子就讓你一家老小,一個不剩!”
“誅九族的大罪,你試一試!”
秦有道心中一激靈,猛地想起來。
是,今天是秦壽受刑的日子。
如果他死在這兒了,不能去受刑,到時候聖上怪罪下來……
聖上登基以來,秦家一直不怎麼受寵,若是.....
可是.....他秦有道是國公之子,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就在這時,有幾個差人從後面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別打,別打……”
“您何必跟他置氣……”
“他今天就要被砍頭了……”
“您是翼國公府的大公子”
“再等幾個時辰,他的人頭落地,你想想這多解氣.....”是,這麼想,秦有道的氣是消了一些。
可是,剛剛被秦壽這個庶子打了好幾個巴掌,難道就這麼算了?
尤其是秦壽的目光始終落在他的臉頰上,更是讓他心中極度不爽!
秦壽彷彿看出秦有道的心思一樣,眯着眼睛,笑吟吟地說道:“秦公子,臉疼不?”
“你……”
“你個屁!你動我一下試試?你來啊?我倒要看看,你秦家上下,能不能受得了誅九族的罪過!”
秦壽一聲喝罵,頓時讓秦有道沒了脾氣,只能恨恨地說道:“咱們走着瞧!”
“等你被砍了腦袋,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一甩手,怒道:“走!”
“走?我讓你走了嗎?”秦壽忽然開口,冷冷地說道:“打了人,你就這麼就走?”
“你信不信,我今天聖上面前告御狀?”
你……
秦有道真的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惡人先告狀,惡人先告狀啊!
秦有道的心怦怦地跳着,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渾身都顫抖,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你.....你要如何!”
“簡單。”秦壽咧嘴一笑,隨口說道:“賠錢!”
“看在老秦家一天不如一天的份上,我也不跟你多要,就要百兩黃金,就夠了。”
堂堂秦家大公子,秦有道此時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遲疑之際,秦壽一屁股坐在地上,懶洋洋地說道:“錢什麼時候來,我什麼時候去刑場。”
“反正我無所謂,但是你老秦家幾百口人的性命,嘿嘿。”
秦有道:“……”
家奴:“……”
官差見狀,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在一旁勸解:“秦公子,確實是這麼個理,他光腳不怕穿鞋的,可是您秦家,沒必要和他置氣。”
“再說了,他今兒被砍了腦袋,到時候那錢,他也花不出去……”
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可是秦有道想不通啊!
他今天是過來欺負秦壽的,怎麼反過來被秦壽一頓欺負?
不對啊!明明上一次來的時候,秦壽還是連露面都不敢,怎麼今天……
哦……對了!
秦有道猛地想起來:“他這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沉吟了一下,冷冷地說道:“好!我這就回去給你拿錢!我倒要看看,你有命拿錢,沒命花錢!”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秦壽開心地笑道:“秦大公子慢走呀反正時間還早,午時三刻還長着呢……”
“哎?對了,剛好順路,我跟秦大公子一路,也省得你麻煩。”
說着話,秦壽拍了拍鐵牛的肩膀,笑道:“走,去秦家拿錢,然後去刑場!”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翼國公府。
看着翼國公府的大門,秦壽一時間有些百感交集。
不過一年之前,他還是翼國公秦瓊最不受待見的庶子,可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