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說道:“等到思想同化,大唐的皇帝都換了幾輪了。”
“額。”松贊干布微微一怔。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秦壽說道:“其實方法很簡單,第一你先要將吐蕃的兵力分散開來,然後將兵權集中在你的手中。”
“而後,再大力宣揚農耕,當然吐蕃的地域不太適合大規模種植,那你便宣揚遊牧。”
“與此同時,我也會說動父皇與吐蕃建交。”
“待到真正建交的時候,你再叫吐蕃將士解甲歸田。”
松贊干布眉頭挑了挑,滿臉無語。
敢情說來說去,最後還是要打過來啊。
當然,他對此倒沒有什麼感覺,或者說前世身爲華夏人的他,相較於吐蕃而言,他更是對大唐盛世有所好感。
況且在歷史上,吐蕃早晚是要被併入華夏版圖,本就是華夏人,自然沒必要打來打去。
早早地合併在一起,就有功夫去收拾異族了。
松贊干布微微一笑。
“華夏大一統的重任,可就落在了你我的肩上啊。”
兩個人的談話很快便結束了。
這場談話不需要商討出什麼具體的結果,只要能夠知曉對方的存在就是了。
至於吐蕃意圖歸降大唐的消息,秦壽只是笑一笑便置之腦後。
對於這個同爲穿越者的傢伙,他並沒有全然相信。
回到謠王府後,范蠡正在與方小商覈算售賣硝石山的收益。
柳如煙則是因着身份尷尬的緣故,范蠡特意叫蘇小扇空出一間廂房,算是叫柳如煙有地方落腳。
至於之後,還要看王爺怎麼打算。
七座硝石山一共回血了一萬六千貫。
僅僅只售賣了七座硝石山,哪怕是洞谷瓦那座賣出了天價,也並不能將所有成本填回來。
不過秦壽本就沒這方面打算,因爲現在他手中的硝石山還有很多,而且在不久的將來,這將是他用來斂財的底氣。
不過即便如此,今日競拍的盛況也着實嚇了秦壽一跳,果然長安城裡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如此想着,秦壽便把視線投在了拍賣行這種生意上。
因爲無論是日後自己將拿出的火藥還是其他現代化的物件,都需要一個能夠引人注目的地方來售賣。
而拍賣行,自然是一個能夠遮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範先生,你且隨我去書房一趟。”
秦壽朝着范蠡點了點頭,而後先一步走向了書房。
不多時,范蠡便敲門走進了書房。
秦壽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開口道:“範先生覺得競賣這一方式如何?”范蠡笑了笑,說道:“價高者得這法子倒是自古就有,不過鮮有今日這等熱鬧。”
秦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今日我在見到這場面時,也着實有些被嚇到了。”
“所以我便琢磨着,要是創立一個專門負責競買的場所,每逢單日便舉辦競賣會,賣家只需要把東西交給我們,然後由我們拿到竟賣會上,由買家叫價。”
“而且關於賣家的信息,我們會保證完全的隱秘性。”
“相對而言,我們則負責抽取交易額的百分之五,範先生覺得這法子可有搞頭?”
專門負責售賣的場所?
范蠡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辦法,一時間也有些吃不準。
競賣的前提是物品必須是罕見,而且要能夠有足夠吸引人的理由,這才能形成競價。
當然,范蠡從不會懷疑秦壽的能力。
所以他沒有過多猶豫,當即說道:“若是殿下有這想法,臣這就去置辦此間事務。”
秦壽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柳如煙的事。
前世的拍賣行裡,美女可是拍賣行的標配,而且柳如煙既然能夠主事月影閣,
證明她的經營頭腦也是極好的,倒不如叫她與范蠡一同操辦此事。
如此想着,秦壽開口詢問道:“範先生覺得柳如煙這人如何?”
“聰明絕頂。”范蠡沒有絲臺猶豫,”而且論到爲人處世,臣自愧不如。”
秦壽略作沉思,想來也是,能夠坐穩月影閣閣主一位,沒有些手段怕是不行的。
“那競賣會一事便交給範先生與柳如煙操辦了。”
“總之,競賣會的場地一定要典雅大氣,不要搞得小家子氣。”
范蠡領命。
便在這時,方小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太子殿下,太原王氏王幽憐在府外求見。”
王幽憐?
秦壽皺了皺眉,這人突然來設王府做什麼?
方小商走了進來,看到秦壽一臉疑惑,不由得輕聲提醒道:“太子殿下,王姑娘估計是爲了分銷香水一事而來的。”
“分銷香水?”秦壽不解道:“此事不是叫上官儀負責了嗎?”
方小商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契約一事,您看過後還沒給過答覆。”
秦壽:“……”
這些天事情都堆到一塊兒去了,自己還真就把這事給忘了。
契約他確實看過了,並無大礙,自己也確實蓋過章。
就是忘了給王幽憐答覆。
秦壽趕忙找出早已蓋過章的契約,走了出去。
方小商突然面色複雜地輕聲提醒道:“太子殿下還請注意些,太子妃好像有些不太待見王姑娘。”
派王府的正堂內。
王幽憐笑意盈盈。
房瑤漪也是微微笑着。
只是空氣中似乎流轉着一種不可言喻的氣氛。
“這是我特意叫人打的金鑲玉鎖,還請太子妃收下。”
王幽憐令下人呈上一個檀木盒,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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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瑤漪輕笑道:“勞煩王姑娘費心了,你我並無深交,這麼重的禮,我豈敢收。”
王幽憐緩緩說道:“太子妃即將誕下龍嗣,這金鑲玉鎖就權當臣女的一點心意了。”
房瑤漪微微低垂眼簾,粉脣輕啓,剛要說話,就看到秦壽緩步而來。
王幽憐緩緩起身,見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秦壽看了看房瑤漪,又看了看王幽憐。
不知爲何,他突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秦壽挨着房瑤漪坐下,方小商趕忙將契約紙遞給了王幽憐。
秦壽說道:“這份契約我前些日子已經看過,並無什麼紙漏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