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耶!”
杜家的姐弟一看就趕忙的急了起來了。
秦壽和李二一看也嚇壞了,他孃的,這是咋的了?
“咳咳……”
杜如晦還是不停的咳嗽,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了。
“老杜,你怎麼了?”
李二疑惑的問道,這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啊,他大唐的肱股啊,還想以後留給自己的兒子的呢!
難道老夥計身體出什麼問題了?
“行了,你們都先別說話,杜叔叔,我給你把個脈!”秦壽當機立斷的說道。
“你,你能行嗎?”
房奉珠卻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這一次房奉珠可不是和秦壽在樞氣,因爲陛下再怎麼寵秦壽,也不能拿國家大臣來開玩笑。
這杜叔叔可是國公,還是陛下的左膀右臂,秦壽會醫術她也聽說過,不過她覺得那最多也就是會開點什麼治療風寒的藥!
因爲郎中嘛,就是要年紀越大的,醫術才越高,秦壽的醫術再怎麼好,還能和太醫院的太醫比嗎?
“房家丫頭,你先閉嘴!”
李世民說了一聲道,他的這個兒子不但會治國,還會治病呢,之前觀音婢的那氣疾,就是這小子替他母親治好的。
杜如晦伸出手去,遞給秦壽。
秦壽把着脈,感覺這脈象沉重,而且紊亂,情況不太好,又說道:“杜叔叔,你伸出舌頭來,我看看!”
杜如晦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巴,現在這嘴巴里面還帶着滿口的老血呢,整個人顯得很疲憊,沒有一點精神力氣。
秦壽轉頭對孫明月說道:“阿孃,泡些蜂蜜水來,要熱的。”
“我去幫忙,你在這看着阿耶!”
杜晞悅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紅着眼眶,對杜荷說道。
孫明月趕忙去辦。
杜荷現在也是哽咽了,看着自己阿耶,問道:“李大哥,我阿耶到底怎麼了啊?”
秦壽問道:“杜叔叔,你平時的生意是不是特別忙?經常熬夜?還經常餓肚子?”
杜如晦艱難的點了一下頭,大唐剛開國十來年,這些年來陛下也剛登基,百廢待興,內憂外患,他們這些跟隨陛下出身秦王府的人,好不容易纔取得天下。
現在要讓陛下坐穩天下,大家都是一個人當兩三個人來用,每天一大堆事情等着要處理呢。
“杜叔叔,你這些天是不是經常有眩暈的感覺?而且有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吃,有的時候吃的一頓比平時一天吃的都多?”
秦壽又問道。
杜如晦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噗嗤一下的,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直接就噴在了他面前的秦壽身上了。
秦壽說道:“杜叔叔,你現在感覺如何?”
杜如晦還沒回答秦壽的話呢,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了。
“阿耶,阿耶,阿耶!”
杜荷急切的喊了起來了,而剛回來的杜晞悅聽到杜荷這呼天喊地的叫喊聲,也趕忙跑了過來,哭着問道:“阿耶,阿耶,你怎麼了?”
“快,把杜叔叔放到客房去,我爲他診治!”
秦壽當機立斷說道,然後又看了一下一邊的那個酒杯。
衆人把杜如晦給放到了牀上了以後,秦壽開始給杜如晦診斷了起來了。
杜叔叔剛纔吐出來的那些血,血色有些淡,而且血腥味太輕了,脈象也太重了氣血困阻,陽氣被遏制,而且呼吸急促,應該是心肺部有問題。
秦壽問道:“杜叔叔平時是不是沒什麼運動?而且頓頓都是大魚大肉的?多走幾步就會氣喘吁吁的?”
“你怎麼知道?我阿耶可是頓頓都要吃肉的,平時酒也沒少喝。”杜晞悅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說道。
“我們平時去打獵,叫上老杜,老杜從來不來,只是旁觀。”李世民不禁砸吧着嘴道。
“他現在是心肺無力,呼吸不上來,加上剛纔喝了烈酒了,可能胃部也受了很大的刺激了,需要施針,你們要出去一下,我先爲他施針。”秦壽說道。
“好,那,那,那你,你能救我阿耶嗎?”
杜荷紅着雙眼,很是擔心的說道,他不是不相信秦壽,只是秦壽現在纔多大,醫術再好,又能好到哪裡去。
李世民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放心吧,我兒……我外甥兒肯定能救回你阿耶的,你放心吧,上次我夫人氣疾發作了,還是他救回來的。”
“不一定,上次姨母的氣疾發作很常見,可是這一次,我也不太確定,因爲他身上的問題可不少。”
秦壽嘆了一口氣道:“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
“好了,不說了,我要施針,你們先出去吧!”秦壽說道。
哪怕是杜家姐弟倆現在再不相信秦壽,如今之計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秦壽進入了屋子這裡了,當即給老杜解開了衣領子,在老杜身上的和心肺部分還有胃部有關穴位上開始施針起來了,他也沒有系統給的金手指的什麼東西,只能靠着施針的這個辦法。
他上輩子的時候也是學中醫的老本行,只能說是個碰巧而已,所以他剛纔也不敢說自己可以絕對救回老杜。
他能琢磨出這麼火鍋的那些什麼東西,其實說到底都是因爲他是個懶人,他貪圖享受而已。
在經過了好一會了以後,杜如晦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但是秦壽去看他的脈象的跡象,也已經是慢慢的沉穩下來了,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了,但是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並不算的很好,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秦壽能做的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
大家看到秦壽出來了以後,杜家姐弟倆趕忙先衝上去,着急的問道:“我阿耶怎麼樣了?”
“我阿耶好好的,怎麼就會那樣了呢?”
秦壽說道:“暫時是控制住了,沒事了。只是現在的情況也還不是很好,還是要早有準備啊。”
杜家姐弟的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杜叔的身體早已經是積勞成疾了,而且身體裡是有骨子裡的病根,這個辦法我也無法根治,我只能說給他開些藥,讓他自己控制好了,但是我也不知道這個藥到底還有哪裡需要控制的,你們呢,回頭可以去找一個好一點的郎中問一下,需要加點什麼,或者減點什麼,剛纔我已經盡力給他施針過了,可他這個情況還是很危險的。”
“還有,以後就莫要讓他勞累了,一天起碼要讓他睡足四個多時辰,他這個也是休息太少,熬不住了,又不是熬油熬藥,用得着這麼拼命的熬嗎?錢是賺不完的,身體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