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首李白的詩詞,其實本就是形容後世四大美人之一的楊玉環。
李泰掃腸掛肚,想着既然是要送給一個女子,那麼這首詩,或許還挺能夠表達自己的。
不論如何,將這首詩從出去,都能夠力壓那個什麼楊程。
“好詩啊!”
長孫衝一拍腦門。
“你知道好在哪裡?”
李德建有些鄙視的看着長孫衝說道,李德建雖然是將門子弟,但是他卻是一個讀書人,所以他到時能夠清晰的想象出這首詩詞中的一些景象,彷彿隱隱約約之間,看見了一個絕美的仙女在眼前飄蕩。
魏叔玉呆呆的抓着酒杯,右手舉着半天不動,即便是酸了也不知道放下。
劉康是個粗人,他站在李泰的身後。
他聽不懂這詩詞中的意境,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的主人是一個很有才學的人,當初兩首描繪將士們奮勇殺敵的詩詞直接就讓劉康熱血沸騰。
如今,這首文縐縐的詩詞雖然說不上哪裡好,但是劉康知道,這就是好。
“若非羣玉山頭見……”
那些所謂的大才書生們坐在席間,伸手舉着酒杯,對天思索。
這怡紅樓花魁衆多,可是能配得上這首詩詞的,恐怕也只有紅寇一人了,羣玉山頭,形容的還真是恰當。
“這人,究竟是誰!”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這七言詩讓他們心中震動不已,驚爲天人。
能寫出如此詩詞的人,想來是一個及有才華的傢伙。
“嘿,看來今晚紅寇姑娘是要歸這位大爺所有了。”
那個老鴇一開口就是無比粗俗的話語,頓時破壞了衆人的意境,那些書生沒好氣的丟過去一個白眼,這種時候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呢?
簡直就是掃興。
不過這一羣書生現在對紅寇都沒有了什麼興趣,他們反而對這首詩的主人極爲感興趣。
“閣下,爲何躲在屏風後面,可否出來一見?”
楊程走到了這屏風面前,伸出雙手拱了拱,眼中滿是灼灼之光,他現在腦子裡沒有怡紅樓沒有紅寇,只有這首詩。
“不方面。”
李泰淡淡的說道,他當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家主人說了,先前你作的哪一首詩還不錯,這裡有十兩銀子,是給你的賞賜。”
劉康走了出來,丟出十兩銀子,那個楊程微微一愣,臉上滿是羞愧的色彩。
“在閣下這首詩詞面前,我的那首小詩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可笑之極,閣下,你這是諷刺我嗎?”
楊程心中滿是羞愧難當,一甩衣袖,嚴肅的說道。
“隨你怎麼想,我家主人才不管你。”
劉康沒好氣的說道,區區一個窮酸的書生,也值得李泰這種身份尊貴的人羞辱?他未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哼!閣下即便是破有詩才,可是也不用這樣羞辱別人吧!聽聞京城中還有魏王殿下那樣的詩詞大才,閣下,你要知道山外有山!”
楊程直接搬出了李泰,這一刻劉康噗嗤一笑,心道,“傻小子,李泰就是我主人。”
屏風後面長孫衝等人也都是偷偷的捂着嘴,這個楊程實在是太過耿直了,若是他知道了屏風後面的人就是李泰,那會不會直接社死?
“行了,滾吧。”
李泰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淡淡的丟出一句話來。
這種書生就是迂腐,自己樂意賞賜他十兩銀子,他反而還埋怨上了,愛要不要。
劉康把銀子丟了過去,楊程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含恨的拿着銀子走了。
衆多書生一起起鬨,這怡紅樓二樓中倒是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諸位,紅寇姑娘原先就說了,今朝不以銀兩打擂,只用詩詞來決勝,如今勝負,怕是已經分曉了吧。”
那個老鴇笑呵呵的說道。
“這是自然。”
“我等甘拜下風。”
“估計只有當今的魏王殿下親自過來,纔有機會打敗這一首詩詞了。”
衆人紛紛說道,他們心裡有逼數,知道自己做不出什麼詩來,所以甘拜下風。
“閣下,紅寇姑娘邀請閣下上三樓房間中一敘。”
一個紅寇的貼身丫鬟走了出來,輕笑着對李泰說道。
“一敘?爲何不改日……”
李泰嘴角一抽,說了一句只有自己才懂的話。
“小泰,敘舊而已,何須改日?今天不行嗎?”
長孫衝這個虎頭虎腦的傢伙也不懂得這句話的深意,因此很直白的問了出來。
“滾滾滾,今天的事情千萬別傳出去了,不然的話……”
李泰眼神威脅了起來,不過更多的還是威脅劉康,畢竟劉康明面上就是李二的探子,誰都知道。
“殿下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陛下的。”
劉康連連點頭說道。
其實在劉康的心中還補充了一句話,其實陛下就想着要你多來怡紅樓,還巴不得你來呢!
紅寇出來亮了相,很快回到了三樓上去。
見狀如此,衆人也都徑直散去,並沒有繼續留在這裡了。
李泰確定了無人能夠看清自己的身份,這才讓劉康開路,上了三樓。
進了房間,李泰便看見紅寇楚楚可憐的坐在了桌子旁邊,一杯早就倒好的茶水還疼着一些熱氣。
“殿下。”
紅寇小聲的喊了一聲,她手中還捏着一隻筆,將剛纔李泰所念的那四句詩文給抄錄了下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紅寇重新唸了一遍這首詩,心中頗有些羞澀,臉上紅彤彤的一片,那雙滿含秋水的眼眸看向了李泰。
“殿下,這是寫給我的嗎?”
紅寇明知故問,心裡有些小女孩的喜悅,李泰倒是大方的做了過去,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不過並沒有在意。
“自然是送給你的。”
李泰笑了笑說道,眼眸深邃,看向了紅寇。
“寧州賑災,本王盡力了,災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不用擔心。”
李泰這話,算是安危了一下紅寇,紅寇的身世有些悽慘,她原本是關中一大戶人家的千金,因爲水患的緣故,弄得個家破人亡。
如今紅寇流落到了這種風塵場所中來,她的心,依舊是被系在了關中水患中。
這纔有了之前紅寇想要賣身湊錢救災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