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在心裡給王昌齡老王頭道歉了一百遍。
沒辦法啊,誰讓九年義務制教育教育的好呢,李泰腦子裡記着的詩詞歌賦,大部分都從這裡面來的,如今正好用的上,也算是小小的裝了一把。
滿堂文武大臣,看向李泰的眼神都是殷切了許多,畢竟一個才子,在這個年代還是很吃香的。
何況李泰本身的身份也是如此的高貴。
“青雀的意思,朕知道了。”
李二重新回到了龍椅上,手中拿着魏徵血書寫成的七言,眼眸中原本明亮的光芒,現在又重新暗淡了下來。
李靖深吸一口氣,眉眼中閃爍着一些精光。
他明白李泰的心,明白李泰的詩,可是如今卻很無奈,他們大唐,除了現在左武衛的三萬兵馬,便再無抵抗的能力了。
以頡利突進到大唐腹地的速度,只怕來不及調回軍隊,長安京就要被沖垮了。
“今日朝會到此結束,房愛卿,杜愛卿,還有李靖知節你們幾人留下,其餘人,退去吧。”
李二有些無奈的揮了揮手,眼眸中閃爍着低沉的色彩。
李泰無奈一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手頭的兵力這麼少,李二即便是個天縱奇才的軍事家,也未必能夠想到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案。
一衆朝臣準備退去,不過李二目光又落在了李承乾和李泰的身上。
“承乾,青雀,你們二人也留下。”
李二淡淡的吩咐了一聲,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大殿。
“呵呵,見過太子殿下,魏王殿下。”
老房老杜兩人嘿嘿的笑着,走到了李泰和李承乾的面前。
“見過房公杜公。”
李承乾也是恭敬的回了一禮,李泰跟着李承乾有樣學樣,這兩人他可是深切瞭解他們的厲害,房謀杜斷,這可是極高的歷史評價。
一般人還真做不到這種程度。
“太子溫爾,魏王大才,這是天佑大唐的興盛之兆。”
老房笑着說道,誇獎了一番,老杜微微一笑,並未多說什麼,他的目光,始終都落在了李泰的身上。
“魏王殿下,我先前和你說的爲你謀件差事,可不是玩笑話,今日聽聞魏王殿下作詩一首,可算是明白了魏王殿下的心裡抱負,若是魏王殿下能夠爲我朝堂效力,我想,也和上陣殺敵是同樣的效果。”
老房這樣說着,還不時的看了看程咬金和李靖。
“你這個老不死的說什麼呢,魏王殿下心裡有抱負,自然是要上陣殺敵,咋地,你還要從我老程的軍伍中搶人?這是不是過分了一些?”
程咬金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個呆子,魏王殿下是大才,大才自有大用,當然是不能跟你混在一起!”
老房和程咬金就是不對付,眼中滿是怒氣,兩人針尖對麥芒,一時間還真是撞上了。
“行了你們兩個,陛下還在御書房等着我們呢。”
李靖沒好氣的拉開了這兩人,不過依照他心裡的想法,也是不想讓李泰站隊文臣陣營。
他們武臣中好不容易出了個才氣滿滿的人才,現在要是被人搶去了,那可不是太可惜了嘛。
一行人明面上也不吵鬧了,不過暗地裡程咬金和房玄齡依舊是在較勁。
到了御書房,身穿明光鎧,大馬金刀的模樣頗爲氣派。
李二褪去了一身上朝時的繁瑣衣物,換上了一些簡陋的服飾,這還是李泰第一次到御書房來,因此難免四處瞅瞅看看,也沒有看出個什麼門道。
李二還拿着那魏徵的血書翻來覆去的看,這血書寫成的七言,似乎更加的有味道了。
“陛下。”
老房小聲的喊了一聲,李二這才反映了過來,見到衆人,直接就讓衆人落坐。
“青雀,到父皇這裡來。”
李二笑了笑,隨後讓李泰走過去,讓他坐在自己對身邊。
這是極大的恩寵,哪怕是李承乾,也是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這樣的一幕,足可見李二對李泰的喜歡了。
李承乾嘴角一抽,不過並未多說什麼。
老房老杜兩人一臉的陰鬱,他們看向了李承乾,見到李承乾都不在意,那麼自己也就沒有什麼好在意 的了。
李靖不想參合這些事情,程咬金也是大大咧咧的,並未察覺到什麼不妥。
只有李泰渾身不自在,李二啊李二,你這不是害我呢?
“你老實交代,這些詩,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李二還是有些懷疑,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具備文豪的屬性了?這有些不對勁啊。
面對李二的懷疑,李泰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父皇,兒臣就是隨口胡謅的,當不得真。”
李泰這樣的解釋,在別人的眼中那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哼,若是你想要證明你的才學,也好,今後每日給父皇來上一首小詩解解乏,讓父皇也接受一下薰陶。順便驗證一下你是否是真才實學。”
李二給李泰下達了一個任務,李泰頓時愁眉苦臉了起來。
“好了,此事再議,現在先來說說突厥的 事情。”
李二更是不給李泰辯駁的機會,直接拿出了突厥的事情出來說,這裡的都是最忠心的臣子,房謀杜斷,這兩人是李二極爲重要的左臂右膀。
至於李靖和程咬金,這兩人則是目前大唐最能打的兩個人了。
“承乾,今日好好地 聽着,多學一些,對你日後室友幫助的。”
李二又對李承乾勉勵了一番,其實這就不亞於是告訴了李承乾,雖然我寵愛李泰,但是這皇位,將來還是你的。
“是,父皇!”
李承乾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李泰也是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李泰已經算是將霍亂宮廷的事情都扼殺了,現在只要是兄弟和睦,那麼李承乾將來極大可能會繼承皇位,他李泰繼續做自己的逍遙王侯半點問題沒有。
突厥南下,這消息也是突然傳來,如果不是李靖在前線有些自己的眼線,只怕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現在不論是作何反應都已經晚了,突厥的那個頡利可汗,他本就是趁人虛要人命的主。